边疆的战事吃紧，林羽决定御驾亲征，鼓舞士气。他带领着大军来到边疆，仔细研究了敌军的战术和地形，制定了详细的作战计划。林羽利用自己现代的军事知识，采用了奇袭和包抄相结合的战术，打得敌军措手不及。经过几场激烈的战斗，终于成功击退了外敌，保卫了国家的领土完整，边疆的百姓们对他感恩戴德，林羽也因此在军中树立了极高的威望。
捷报传回都城时，满城百姓自发涌上街头，手中挥舞着染了朱砂的布条，从城门一直绵延到皇宫外的朱雀大街。文书官在城楼上念诵战报，当念到“林羽亲率三百轻骑，夜渡寒江断敌粮道”时，人群中的欢呼声响彻云霄，连宫墙内的铜钟都似被这股热意震得嗡嗡作响。
班师回朝那日，林羽一身玄色铠甲未卸，甲胄上还沾着边疆的风沙与暗红血渍。他勒住战马，在城门下翻身而下，没有接受百官的跪拜，反而快步走向人群中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妪——那是边疆之战中，为大军送过三十夜热汤的民妇。他双手接过老妪递来的一碗小米粥，仰头饮尽，滚烫的粥水顺着喉咙滑下，暖了一路风尘。
庆功宴上，朝臣纷纷奏请为林羽加官进爵，甚至有人提议效仿古制，封其为“靖边王”。林羽却摆了摆手，将目光投向殿外的夜空，那里正缀着与边疆同款的星辰。“此战能胜，非我一人之功。”他声音不高，却让殿内瞬间安静，“是冻死在哨塔上的哨兵，是为护粮车坠入冰河的民夫，是每一个握着锄头也要护家的百姓，才守住了这江山。”
第二日清晨，林羽没有去御书房处理堆积的奏折，而是带着几名亲兵去了城郊的伤兵营。帐内，断了一条腿的年轻士兵正对着家书抹泪，见林羽进来，慌忙想要起身行礼，却被他按住肩膀。林羽拿起案上的笔墨，替士兵在信末添了一句“边疆已安，勿念”，字迹力透纸背，一如他在战场上写下的作战指令。
日子渐渐平复，都城的市集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叫卖声、孩童的嬉笑声交织在一起。林羽偶尔会换上便服，去街头的茶馆坐一坐。听茶客们说起“那位亲征的将军”时，有人夸他战术精妙，有人赞他体恤下属，他却只是端着茶杯，静静听着，眼底映着窗外掠过的飞鸟——那是他曾在边疆见过无数次的景象，如今终于能落在和平的天空下。
只是没人知道，每个深夜，林羽都会站在书房的地图前，指尖轻轻拂过边疆的山川河流。他在地图角落画了小小的村落，那里住着送他小米粥的老妪，住着断腿的年轻士兵，住着所有他曾许诺过“定会护你们周全”的人。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肩头，像极了边疆寒夜中，那层薄薄却温暖的霜。
深秋的第一场雪落下来时，林羽收到了边疆送来的信。信是那位断腿的年轻士兵写的，字迹虽有些歪斜，却透着滚烫的劲儿：“将军，俺回村种了三亩麦子，今年收成好，想给您送一袋来。村口的老槐树也活了，您说过的，等它枝繁叶茂，边疆就彻底太平了。”
林羽捏着信纸，指尖触到纸上未干的墨迹，像是摸到了边疆土地的温度。他没让士兵送麦子，反而让人备了两车新印的农书和农具，亲自押着往边疆去。车辙碾过积雪，一路向北，越是靠近曾经的战场，越能看到不一样的景象——残破的堡垒被修成了粮仓，曾经的战壕旁种满了耐寒的胡杨，连当年他夜渡的寒江，也架起了一座木桥，桥上刻着“安澜”二字。
到了士兵所在的村子，远远就见一群人在村口等着。老妪拄着拐杖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拄着木杖的士兵，还有一群蹦蹦跳跳的孩子。孩子们手里举着用红绳系着的野果，见了林羽，齐刷刷地喊道：“将军伯伯！”
林羽弯腰接过一个孩子递来的野果，咬了一口，酸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士兵拉着他往自家的麦田走，雪地里的麦苗虽被雪覆盖，却能看出长势喜人。“将军您看，按您送的农书里说的法子种，明年肯定能多收两成。”士兵说着，眼里满是光，仿佛早已忘了断腿的伤痛。
夜里，村民们在打谷场升起篝火，烤着刚杀的羊肉。老妪坐在林羽身边，给他添了碗热羊奶：“将军，您上次喝的小米粥，今年新米也下来了，俺给您装了一袋子，您可不能再推辞了。”林羽望着篝火旁欢笑的村民，望着远处黑沉沉却安稳的夜空，突然明白，所谓的威望，从来不是打了多少胜仗，而是让这片土地上的人，能安稳地种庄稼、养孩子，能在夜里睡得踏实。
离开村子那天，雪停了，太阳出来了。林羽站在“安澜桥”上，望着缓缓流淌的寒江。身后，村民们还在挥手，孩子们的笑声顺着风飘过来。他忽然想起在现代时看过的一句话：“最好的防守，是让土地上长满希望。”如今，他终于在这片曾经战火纷飞的边疆，种下了属于这里的希望。
回程的路上，林羽让人把那袋小米粥的新米仔细收好。他想，等回到都城，要把这米分给朝中的大臣们尝尝，让他们也知道，边疆的安稳，从来不是奏折上的文字，而是这一碗米里，藏着的百姓的日子，和守土者的初心。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