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村的清晨在鸡鸣鸟语中悠悠转醒，炊烟从青瓦屋顶袅袅升起。
在吴山居小住几日后，胖子便兴冲冲地拉着大伙儿搬来雨村养老，如今已安稳度过七日。
“胖子！你是不是又把我的腌肉拿出去喂猫了？”
吴邪举着空了一半的罐子，从厨房探出头。
院里正喂鸡的胖子头也不回：“天真同志，你这叫污蔑！那明明是和‘喵司令’进行战略物资交换，它帮我看鸡，我给它点跑腿费，公平合理！”
“你那叫看鸡？它现在都快胖成球了！”
“这说明咱们雨村水土养人……也养猫！”胖子得意地晃着脑袋，撒了一把谷子，“是吧，司令？”
那只橘猫慵懒地趴在墙头，“喵”了一声，算是回应。
李止安坐在枇杷树下，笑着看他们斗嘴，手里的针线不停。张起灵无声地走到她身边，放下一个小包。
“这是什么？”
“后山的野栗子。”他顿了顿，“你说过想吃。”
李止安解开布包，看着饱满油亮的栗子眉眼弯弯：“正好晌午做糖炒栗子，再炖锅栗子鸡。”
胖子闻声凑过来，盯着栗子两眼放光：“栗子鸡好！安安的手艺我最信得过！方才被天真冤枉，得多分我两块鸡肉补补！”
吴邪提着空罐子跟出来，哭笑不得："恶人先告状！"
张起灵站在纷飞的枇杷叶影里，眼底浮起浅淡笑意。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照着院落，四人围在枇杷树下摘果。胖子踮脚勾住高枝，嘴里还不停念叨：
“要我说，这枇杷酒酿出来，绝对是这个！”他翘起大拇指，“等明年葡萄熟了，再弄点葡萄酒。到时候，咱们就在这院子里，摆上它一桌，不醉不归！”
吴邪在树下接着果子，笑道:“就你这酒量，最先倒的肯定是你。”
“嘿，看不起谁呢！小哥，到时候你得替我作证。”
张起棂站在高处的枝桠上，轻轻“嗯”了一声，将一簇金黄饱满的果子递给树下的李止安。
李止安接过，轻声问他：“累不累？”
他摇头：“不累。”
傍晚时分，炊烟袅袅。四人围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桌上摆着简单的家常菜和那盘糖炒栗子与栗子炖鸡。
胖子剥开一个栗子塞进嘴里，满足地喟叹：“啧啧，这日子，给个皇帝都不换！”
吴邪吐槽：“你昨天还说给个神仙都不换呢。”
“都一样！反正就是咱这儿最好！”胖子举起茶杯，“来，以茶代酒，敬咱们的雨村养老生活！”
四只茶杯碰出清响，连张起灵也端着茶盏轻轻相和。晚风穿过葡萄架，掀动李止安鬓边的碎发。
月色初上时，两人并肩坐在青石阶上。
星河在天幕缓缓流淌，李止安望着炊烟未散的屋檐轻声道：“总觉得像在梦里。”
“不是梦。”张起灵解开外衫披在她肩头，掌心稳稳覆住她微凉的手背，“往后的日子都会这样。”
——
后续:
两年后的夏夜，枇杷酒终于启封。
胖子抱着酒坛在葡萄架下打盹，梦里还在嘟囔：“这日子...神仙来了也不换...”
吴邪用手机拍下这幕，洗出照片来，照片背面渐渐晕开一行墨迹：
雨村无大事，唯有岁月长。
人间烟火终归处，雨村灯火照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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