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孩子躲进砚秋的房间，把带来的零食摊在书桌上。文晶掏出手机，翻出自己画的年画给大家看：“我这幅画入围区里的新春画展了！等开学就能去领奖。”画上正是四人坐在梧桐树下的样子，只不过背景换成了红灯笼和飘雪，格外有年味。林予白凑过去仔细看了看，点头道：“色彩搭配很舒服，尤其是雪落在头发上的细节，画得很逼真。”
顾西泽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我把上次运动会的视频剪好了，里面还有演讲比赛的片段，你们看看。”砚秋把U盘插进电脑，视频一开始就是接力赛冲线的瞬间，文晶抱着奖牌哭的样子被拍得清清楚楚，引得大家一阵笑。到了演讲比赛的片段，顾西泽的镜头明显偏向砚秋，连她低头整理裙摆的小动作都拍了进去。
“顾西泽，你这镜头比电视台的还偏心啊。”文晶促狭地撞了撞他的胳膊。顾西泽的耳尖红了，挠着头说：“那不是学委讲得好嘛，值得多拍点。”林予白看着屏幕里砚秋清亮的眼神，悄悄握紧了手里的杏仁酥，没说话。
下午去图书馆的路上，雪又开始下了。顾西泽走在最外面，把砚秋和文晶护在里面，避免她们踩进雪水里。林予白则帮文晶拎着沉重的画板，偶尔提醒大家注意脚下的冰。图书馆里人不多，暖气很足，四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摊开各自的学习资料。
“这道力学题我总搞不懂受力分析。”顾西泽把物理练习册推到砚秋面前，指着上面的电路图。砚秋拿出草稿纸，画了个简易的受力示意图，耐心地讲解：“你看，这个物体在斜面上，重力要分解成两个分力……”林予白凑过来，补充道：“可以用正交分解法，这样计算更准确。”两人一唱一和，思路清晰明了，顾西泽很快就懂了，在草稿纸上飞快地写下解题步骤。
文晶则在旁边画速写，把三人讨论题目的样子画了下来。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身上，雪粒子在玻璃上轻轻敲打，形成了一幅安静又温暖的画面。休息的时候，文晶把画递给大家看，顾西泽看着画里自己皱着眉的样子，笑道：“把我画得也太严肃了，我平时不这样吧？”
“谁让你做题的时候跟要跟题目打架似的。”文晶笑着反驳，然后把画递给砚秋，“开学我把这幅画装裱起来，送给我们小组当纪念。”砚秋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画收进文件夹里，里面还夹着上次英语演讲比赛的获奖证书。
初三下午，四人约好去给班主任拜年。班主任家的客厅里摆着盆盛开的水仙花，香气清新。班主任给每人泡了杯热茶，拿出一摞模拟卷：“这是去年的区模考题，你们回去做做，开学我们一起分析。”她看着四个孩子，语重心长地说：“距离中考还有四个多月，你们的基础都不错，只要稳住心态，市重点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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