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归海的清晨依旧静谧,谢知鸢坐在新制成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晃荡着。
纪伯宰是块难啃的硬骨头,需要耐心和手段,不能因一时感触而乱了阵脚。
眼下,她想起了另一件事,她需要找自己幼时在极星渊住的花满楼,毕竟不能一直住在无归海。
想着想着,她便想到了那个眼神干净,心思单纯,像小奶狗一样热情直白的司判堂小少爷。
对付他,小白花的伎俩固然有效,但或许……换一种更直接、更具冲击力的风格,效果会更好。
想到此处,谢知鸢从秋千上轻盈地跃下,理了理裙摆。
她今日特意选了一身水红色的衣裙,不如月白色清雅,却更衬得她肌肤莹白,眉眼间多了几分秾丽与鲜活。
向纪伯宰禀明要去城中购置些女儿家用的物事后,她便乘着无归海的马车出了门。
马车并未驶向繁华的集市,而是绕了几条街,停在了庄严肃穆的司判堂大门外。
司判堂的守卫见到一位如此明媚清丽的女子独自前来,都有些诧异。
听闻她要找司徒岭,更是面面相觑。
炮灰“姑娘稍候,容我等通传。”
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从里面传来。
司徒岭几乎是跑着出来的,额角还带着细微的汗珠,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喜。
司徒岭“谢姑娘!你怎么来了?”
他今日穿着司判堂的制服,更显得身姿挺拔,少年气十足。
看到谢知鸢这身不同于宴会上清冷柔弱的打扮,他眼睛一亮,脸颊微微泛红。
谢知鸢弯唇一笑,眼波流转间,带着醉人的撩拨。
谢知鸢“怎么,司徒大人不欢迎我吗?”
司徒岭“怎么会!欢迎,当然欢迎!”
司徒岭“只是……只是没想到你会来找我。快,快请进来坐!”
他引着谢知鸢进入司判堂,一路穿过回廊,来到他办公的廨署。
廨署内陈设简洁,书卷气浓厚,与他的人一样,干净又明朗。
司徒岭“我这里有些简陋,谢姑娘别介意。”
谢知鸢接过茶杯,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手指,感受到他瞬间的僵硬,她眼底笑意更深。
她并未立即喝茶,而是捧着温热的茶杯,目光缓缓扫过四周,最后落回到司徒岭那张写满紧张和期待的脸上。
谢知鸢“司徒大人这里很好,安静,敞亮,让人觉得很舒服。”
她的声音放缓,不像平日那般细软,反而有种挠人心肝的痒。
司徒岭只觉得心跳更快了,他几乎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那里面仿佛有钩子,要把他魂儿都勾走。
司徒岭“谢、谢姑娘喜欢就好……你今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只要我能帮上忙,一定万死不辞!”
谢知鸢“哪里就需要万死不辞了?”
谢知鸢轻笑出声,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支在桌面上,托着香腮,这个姿势让她优美的颈部和锁骨线条展露无遗,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