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王子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明明给过王默机会，可她偏不珍惜。
王默终于开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水王子，求你…”
水王子冷漠地捏住她的脸，力道让她蹙眉。
王默闭着眼，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声音带着的沙哑：“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该成全我……”
她不愿再看他，那双曾让她觉得好看的眼睛，此刻只剩冰冷的恐惧。
水王子的脸上再寻不到半分温柔，纵然那张脸依旧俊美，眼神却像结了冰的湖面。
“想让我成全你？”他的声音带着威胁，“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你哪儿也别想去。
，你连碰地面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手抚上她的肩膀，突如其来的吻带着不容拒绝。
她想躲开，想推开，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哭喊。
这些日子，她试过无数次逃跑，每次都被他抓回来，每次都逃不掉。
这种无力感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水王子紧紧按着她，不让她有丝毫挣脱的余地。
王默的哭喊越来越弱，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放过我……求你放过我……”她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绝望的乞求。
水王子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眼里闪过一丝极淡的温柔，却又转瞬即逝。
“我做不到...”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此刻的他，完全不像王默曾经认识的那个水王子。
她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水王子坐在殿外的王座上，俊美得脸上笼着一层悲伤，眼神复杂难辨。
可就算如此，他也没打算放王默走，依旧要用锁链将她牢牢拴在身边。
后来，水王子给王默换上了新的衣服，料子柔软，带着淡淡的水光。
可就算把她锁在这里，也留不住她的心。
水王子却好像不在意，他总觉得，只要把她的人留在身边，总有一天，她的心也会留下。
王默试着想翻个身，浑身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这时，水王子走了进来，他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回到王座，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腰，像是怕她随时会消失一样。
王默靠在他怀里，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湖水气息，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可心里却只有一片麻木的荒芜。
“还疼吗？”水王子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王默没有回答，只是将脸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了些。
她不想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抗是徒劳的，求饶是无用的，或许就这样沉默着，才是最省力的方式。
水王子也没再追问，只是抱着她，目光落在宫殿的某个角落，眼神空茫。
王座冰冷，怀里的人却带着体温，可这温度好像怎么也暖不透他心里的某个地方。
他知道王默恨他，知道她想逃离，可他没办法放手。
一想到她可能会离开，可能会回到那个让她牵挂的人类世界，再也不回来，他就觉得心慌。他宁愿让她恨着，也不能让她走。
王默在他怀里慢慢闭上眼，意识渐渐模糊。
疼痛还在，绝望也还在，可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想了。
或许就这样睡过去，也是一种短暂的解脱。
水王子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指尖轻轻拂过她额前的碎发。
看着她苍白的脸和红肿的眼睛，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微微发疼。
他低声呢喃，像是在对她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可这话，沉睡的王默听不到，就算听到了，大概也只会觉得讽刺吧。
宫殿里很安静，只有水波流动的轻响和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一道锁链从王座延伸到王默的手腕，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隔开了两个人，也困住了两个人。
王默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发现还在水王子怀里。
天色已经暗了，宫殿里点起了散发着蓝光的灯，柔和的光线照亮了水王子的侧脸。
他好像在发呆，眼神专注地看着某个地方，连她醒了都没察觉。
王默动了动手指，锁链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水王子立刻回过神，低头看着她：“醒了？”
王默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饿不饿？”他问，语气比刚才柔和了些。
王默还是没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她没有胃口，浑身的疼痛让她连吞咽都觉得费力。
水王子也不勉强，只是抱着她，继续坐在王座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很轻：“我不会放你走的，永远不会。”
王默的睫毛颤了颤，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她不是在哭自己的遭遇，也不是在哭水王子的固执，只是觉得很累，累到连眼泪都控制不住。
水王子看到她哭，眼神暗了暗，抬手想擦去她的眼泪，可指尖刚碰到她的脸颊，王默就下意识地躲开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随即慢慢收了回去，放在膝盖上，紧紧攥成了拳。
宫殿里又恢复了沉默，只有王默压抑的抽泣声和锁链偶尔晃动的轻响。
这沉默像一张网，将两人牢牢困住，谁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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