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黎，抱歉这么晚打扰你。”张正的声音听起来严肃，“休息了吗？”
“还没有。有什么事？”
“刚才接到通知，明天我们要接手一个新案子。大学教授死亡事件，初步调查认为可能是谋杀。”
楠黎的眼神锐利起来：“详情？”
“死者是理工大学化学系教授，林学明。今天下午被发现在实验室死亡，现场看起来像是实验事故导致的氢氰酸中毒。但法医在初步检查中发现了一些疑点。”
“什么疑点？”
“死者颈后有微小的针孔，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而且实验室的监控系统在案发时段有十分钟的空白。”
楠黎沉思片刻：“明天早上我会准时到警局。”
挂断电话后，他站在窗前久久不动。新的案件，新的谜题，新的挑战。在这个罪恶滋生的平行世界，他似乎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又一个完美犯罪？」柯南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
“很可能。”楠黎回答，“准备好明天的工作吧。”
他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搜索林学明教授的相关信息。化学系主任，专攻有机合成，最近正在参与一个军方资助的保密项目，有多篇重要论文发表...
资料越多，疑点也越多。这样一个经验丰富的化学家，会在实验室犯下导致自己死亡的低级错误吗？
「看这个，」柯南突然说，虽然他们共享视野，但柯南有时能注意到楠黎忽略的细节，「他三个月前在一场学术会议上与同事发生过激烈争执。」
楠黎点开相关报道。林学明与同为化学教授的赵宏斌在一场国际会议上就某个研究成果的归属权发生争执，几乎演变成肢体冲突。
“有动机的嫌疑人。”楠黎低语。
「但如果是他，为什么要用如此明显的方式？」柯南质疑，「一个化学教授毒死另一个化学教授，太容易让人联想到了。」
楠黎继续浏览资料，直到一条信息引起他的注意：林学明最近更改了遗嘱，将大部分财产留给了他的研究助理，而非他的家人。
「越来越有趣了，」柯南评价，「每个人都有秘密，每个人都有动机。」
收集完初步资料，楠黎关闭电脑，感到一阵疲惫袭来。今天他已经使用了八次【诡念之眼】，必须保留最后两次以备不时之需。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无法立即入睡。脑海中回荡着日间发生的种种——李响的好奇，陈逸风的试探，新案件的疑云...
「你在担心吗？」柯南问。
“担心什么？”
「所有事。这个世界，你的身份，我们的关系...」
楠黎沉默了一会儿：“担心无用。既然我们在这里，就必须面对现实。”
「很像是你会说的话，」柯南轻笑，「冷静、理智，从不被情绪左右。」
“情绪会影响判断。”
「但有时直觉能发现逻辑忽略的东西。」
这种对话在他们之间已经变得常见——法医的严谨与侦探的直觉相互补充，相互挑战。楠黎不得不承认，有柯南在脑中虽然奇怪，但也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处。
第二天清晨，楠黎准时到达警局。专案组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气氛凝重。
张正站在前面，面色疲惫：“各位，长假结束了。今天凌晨，我们又接到一起命案报告。理工大学化学系教授林学明在实验室死亡，初步判断是谋杀。”
投影屏幕上出现现场照片：一个中年男子倒在实验室地板上，周围散落着玻璃器皿，他的面部呈现缺氧特有的青紫色。
“死因是氢氰酸中毒，”法医赵主任起身介绍，“但我们在死者颈后发现了一个微小的注射孔，怀疑凶手是先使死者丧失行动能力，再制造了中毒现场。”
李响提问：“实验室不是有严格的安全监控吗？”
“监控系统在案发时段有十分钟的空白。”技术科的王主任接话，“有人远程切断了电源，然后又恢复。手法专业，几乎没留下痕迹。”
张正看向楠黎：“楠顾问，你有什么看法？”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楠黎。他沉默片刻，然后开口：“我需要查看现场和完整的尸检报告。但根据现有信息，凶手很可能熟悉实验室运作，且有化学知识背景。”
「提醒他们检查通风系统，」柯南突然说，「氢氰酸是挥发性毒物，如果要在实验室使用，必须开启特殊通风。」
楠黎补充道：“另外，请检查实验室的特殊通风系统是否被刻意关闭或篡改。使用氢氰酸时必须开启特殊通风，如果系统被干扰，会支持故意杀人的推断。”
张正点头：“好建议。李响，跟进这点。”
会议结束后，楠黎随张正前往理工大学。车上，张正递给他一个文件夹。
“你的正式聘书。”张正说，“经过美术馆一案，上级决定正式聘你为特别顾问，享有调查权限。”
楠黎翻开文件夹，里面是正式的聘用文件和相关证件。在这个世界，他第一次有了合法的身份和位置。
“谢谢。”他说。
张正摇头：“该说谢谢的是我们。这个城市的犯罪率每年都在上升，而且罪犯越来越聪明。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专家。”
到达理工大学时，校园已被部分封锁。化学系实验楼前拉起了警戒线，几名警察在周围值守。
林学明的实验室位于三楼，是一个宽敞明亮的空间，摆放着各种复杂的仪器和设备。即使经过通风处理，空气中仍残留着一丝苦杏仁的气味——氢氰酸的标志性气味。
楠黎戴上手套，仔细观察现场。实验台上，一个烧瓶被打碎，液体已蒸发，只留下些许痕迹。地上用白线标出了尸体的位置。
「看那个角落，」柯南提示，「储物柜的门没有完全关上。」
楠黎走向角落的储物柜，发现里面有一个隐蔽的隔层，此刻空无一物，但大小刚好可以放置一个标准尺寸的笔记本电脑。
“这里原来有东西。”楠黎对鉴证人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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