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景瑜（鲜花加更）

法医中心的解剖室里，无影灯的光线聚焦在赵建军的尸体上。沈松遥戴着放大镜，正仔细检查死者的皮肤，小陈在一旁记录。

“体表没有明显外伤，没有打斗痕迹，符合自杀的初步表象。”沈松遥的声音在寂静的解剖室里格外清晰，“但瞳孔缩小，口鼻有白色泡沫，符合中枢神经系统抑制的症状，确实可能是地西泮中毒。”

她用注射器抽取了死者的血液和胃内容物，递给小陈：“送去检测，重点查地西泮的浓度，还有是否含有氰化物以及其他有毒成分。”

接下来的解剖中，沈松遥发现了更多疑点：死者的胃壁有轻微出血，肠道黏膜有炎症反应，这不仅是地西泮中毒的症状，更像是混合了其他刺激性毒物；另外，死者的指甲缝里有少量红色粉末，经过初步检测，是一种红色的油漆，而出租屋里并没有红色油漆的痕迹。

“红色油漆？”黄景瑜接到沈松遥的电话时，正在超市调取监控，“出租屋里我们仔细搜过，没有红色油漆，也没看到有装修的痕迹。这粉末可能是他在外面沾到的？”

“可能性不大。”沈松遥的声音带着笃定，“粉末嵌在指甲缝深处，像是抓握过某种红色油漆物品时留下的，而且没有被清洗过的痕迹。如果是在外面沾到的，以他孤僻的性格，不太可能不洗手就回家。”

挂了电话，黄景瑜盯着超市监控画面——昨天下午三点，赵建军确实独自来买了啤酒、泡面和一瓶消毒水，结账时没有和任何人交流，全程低着头。但在他走出超市时，监控拍到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跟在他身后，一直到小区门口才离开，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这个人有问题。”黄景瑜指着画面里的连帽衫，“查一下这个人的行踪，看看他是不是一直跟着赵建军回了出租屋。另外，扩大搜索范围，看看赵建军最近一周除了药店，还去过哪些地方，尤其是可能接触到红色油漆的地方。”

傍晚时分，血液和胃内容物的检测结果出来了——死者体内地西泮的浓度远超致死量，同时含有微量氰化物，但不足以致命，真正的死因是地西泮过量中毒。更关键的是，胃内容物里还检测出了少量“氯丙嗪”——一种抗精神病药物，和地西泮混合服用，会大大增加毒性。

“氯丙嗪？”黄景瑜拿着检测报告，眉头紧锁，“我们在出租屋里没有找到氯丙嗪的药瓶，他是从哪里弄来的？还有那个连帽衫的人，到底是谁？”

这时，老周打来电话，语气急促：“头儿，查到了！赵建军一周前去过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那里正在拆迁，墙上有很多红色的涂鸦，用的就是红色油漆！我们还在工厂里发现了一个烟头，DNA比对结果出来了，是赵建军的！”

黄景瑜立刻起身：“备车，去城郊废弃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