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景瑜（鲜花加更）

市立大学美术学院的画室位于教学楼的顶层，五年过去了，画室里的陈设基本没变，墙上还挂着往届学生的作品。黄景瑜和老周走进画室时，里面空无一人，空气中弥漫着松节油和颜料的味道。

“这就是2018年林晓琳用过的画室，当时她的位置在靠窗的那边。”学校的辅导员李老师指着靠窗的一个画架，画架上还放着一幅未完成的油画，“林晓琳失踪后，她的东西我们一直没动，家长说想留个念想。”

黄景瑜走到画架旁，仔细观察着那幅油画——画的是校园的荒草地，和发现骸骨的地方一模一样，只是画里的荒草地上开满了黄色的野花。画架旁边的抽屉里，放着几支画笔、颜料和一本素描本，素描本里画满了人物肖像，最后一页的日期是2018年10月15日，也就是林晓琳失踪的前一天。

“她失踪前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和谁吵架，或者情绪低落？”黄景瑜问李老师。

李老师皱着眉回忆：“好像没什么异常，就是那段时间她很拼，每天都在画室待到半夜。不过，我记得她当时和一个叫张默的男老师走得很近，张老师是她的指导老师，经常陪她一起在画室加班。”

“张默？”黄景瑜立刻追问，“这个人现在还在学校吗？”

“在，现在是美术学院的副院长了。”李老师回答，“当时林晓琳失踪后，警方也问过他，他说最后一次见林晓琳是10月15日晚上，在画室指导她画画，之后就各自离开了。”

黄景瑜让老周立刻去查张默的资料，自己则继续在画室里搜索。他注意到画室的角落有一个旧的工具箱，打开后里面放着几把羊角锤和美工刀，刀柄上布满了灰尘。技术科的人立刻上前，对羊角锤进行检测，发现其中一把羊角锤的锤头有轻微的磨损，和骸骨上的金属碎片成分高度相似。

“这把羊角锤是谁的？”黄景瑜问李老师。

“应该是张默老师的，他经常用羊角锤帮学生固定画框。”李老师回答，“2018年之后，这把锤子就一直放在这里，没人动过。”

就在这时，小林打来电话，语气兴奋：“头儿，DNA比对结果出来了！骸骨就是林晓琳！另外，我们查到张默在2018年有过一次家暴记录，他的前妻说他脾气暴躁，有暴力倾向！”

黄景瑜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立刻传讯张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