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伯宰摇了摇头,眼神黯淡下来:
“不知道。师父她大概是怕连累我,或者觉得时机未到,从来没有把配方告诉过我。沐齐柏这些年各种试探我,就是想从我这里打听黄粱梦的下落,可是如今我手里也只有一份黄粱梦,如果交给你去救明献,我就会死。”
他顿了顿,低头看着温阮,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阮阮,如果你想要黄粱梦的配方,那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们必须同仇敌忾,一起想办法,给我师父报仇,然后从沐齐柏那里,或者从其他可能的地方,找到线索,重新找到黄粱梦的配方。”
温阮立刻点头如捣蒜:
“报仇!必须报仇!那种滥杀无辜、抽人魂魄的坏蛋,绝对不能放过!我们要替天行道!”
为了解药,啊不是,为了正义!
纪伯宰看着她那副义愤填膺的小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又板起脸,提出了条件: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先说好一件事。温阮,我昨晚给过你机会,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等拿到黄粱梦,救了你的明献哥哥之后,你还得继续跟我在一起。不准跑,不准回到他身边去。这是我帮你的条件。”
温阮一听,立刻炸毛了,她可没忘记之前这混蛋逼她签主从契约的恶劣行径!
“凭什么呀!纪伯宰你讲不讲道理,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强买强卖吗!我才不要做你的什么‘人’,更不要做你的从兽,你想都别想!门都没有,窗户也给你钉死!”
纪伯宰看她反应这么大,就知道她还在记仇,赶紧顺毛捋,放软了声音哄道:
“好好好,不做从兽,不做从兽。我那是一时气话,你怎么还记仇呢?小气鬼喝凉水!我跟你道歉,行不行?”
他凑近她耳边,戏谑道:
“再说了,我已经有不休了,哪还需要别的从兽?他跟我多少年了,劳苦功高,任劳任怨的。我要是再收一个,他该吃醋觉得失宠了,到时候给我摆烂罢工,出工不出力,我找谁说理去?一个就够了,多了养不起,也哄不过来。”
温阮被他这歪理说得一愣一愣的,想想好像也是,那个叫不休的从兽确实存在感挺强,看起来就很高冷很厉害的样子。
她撇撇嘴,但还是有点不放心:
“那你保证!以后不许再提什么主从契约的事!”
“保证保证!”
纪伯宰举起手,纪伯宰立刻举起三根手指,做出一副对天发誓的严肃样子,眼神却偷偷瞄着温阮,看她态度明显软化了,心里美得直冒泡。
他趁机又搂紧了些,在她耳边低语:“那我们这就算……和好了?”
温阮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耳朵痒痒的,脸又红了,别扭地扭了扭身子,但没再挣扎。
“……哼,勉强算吧。看你后续表现!”
但当她一抬眼,看到纪伯宰虽然脸上带着笑,可眼底却依旧残留着未散的红血丝,她心里那点别扭又莫名其妙地散了。
她哼了一声,别过脸,小声嘟囔:
“……反正,你要是对我不好,让我不高兴了,我随时跑路!我才不跟你讲什么信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