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峰的清秋总飘着微酸的香气，小院的墙角摆着几个粗陶瓮，瓮里泡着洗净的高粱、小米和麸皮，阳光透过槐树叶洒在瓮口的纱布上，偶尔有几只蜜蜂绕着瓮边打转，想寻着香气钻进瓮里。键盘侠蹲在陶瓮旁，手里拿着一根干净的木勺，白蓝色的左眼盯着瓮里发酵的原料，轻轻搅动着，观察着液面泛起的细密泡沫。
“别搅太急，慢些才不会破坏菌群。”原始人提着一桶井水走过来，将水放在瓮边，伸手帮他拂去肩头的槐叶，“去年酿醋时，你搅得太用力，液面起了浮沫，还是玄奘师兄教我们加了些米酒才救回来，今年可得稳住劲。”他拿起一块干净的纱布，轻轻擦拭瓮口的水渍，“这陶瓮是我新刷的，晾干了三天才用，保证没杂味，酿出来的醋肯定比去年更醇厚。”
键盘侠直起身揉了揉膝盖，看着陶瓮里微微泛黄的原料，笑着点头：“还是你细心，我总记不住这些发酵的讲究。”他指着旁边的小瓮，“这里面泡的是山楂，等醋酿好后加进去，做成山楂醋，夏天拌凉菜肯定开胃，还能给朱孝天当零嘴儿。”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朱孝天举着一个装满野山楂的竹篮跑进来，邪键仙和叶尘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一个装着粗盐的陶罐。
“阿键！原始！我带了新摘的山楂！”朱孝天把竹篮放在地上，抓起一颗山楂就往嘴里塞，酸得眯起眼睛还不忘说，“这山楂够酸，酿出来的醋肯定够味！我帮你们洗山楂吧，保证洗得干干净净！”
叶尘将盐罐放在石桌上，打开盖子露出雪白的粗盐：“这是从海边盐场买的海盐，比去年用的井盐更提鲜，等醋酿好后封坛时撒些，能防腐还能让醋味更绵长。”他蹲下身凑到陶瓮旁闻了闻，“这发酵的香气正合适，没有杂味，再过半个月就能滤醋了。”
邪键仙则走到灶台旁，帮着烧热水：“玄奘师兄说下午要过来，给我们带新磨的糯米粉，等滤完醋，我们做些醋泡花生，既下酒又养生。”他转头看向原始人，“滤醋的纱布不够用了，我去屋里拿几块新的，再用热水煮一煮消毒，免得有细菌影响醋的味道。”
玄奘提着一个装着糯米粉的布包走来时，陶瓮里的原料正发酵得旺盛，细密的泡沫在液面轻轻滚动。他打开布包，取出糯米粉递给键盘侠：“这糯米粉磨得细，加在醋里能让口感更顺滑，还能中和些酸味。”他拿起木勺搅了搅原料，点头道，“发酵得很好，按这个进度，十月初就能开坛吃醋了，到时候我们做醋溜土豆丝、醋泡大蒜，好好尝鲜。”
几人围在陶瓮旁分工忙碌——键盘侠和原始人负责搅动发酵原料、观察状态，朱孝天蹲在井边洗山楂，叶尘帮忙晾晒消毒后的纱布，邪键仙则将洗好的山楂切成小块，准备加入小瓮。微酸的发酵香混着山楂的果香，在小院里弥漫开来，偶尔传来朱孝天被山楂酸得龇牙咧嘴的笑声，格外热闹。
夕阳西下时，所有陶瓮都检查完毕，新摘的山楂也处理好放进了小瓮，邪键仙还在每个瓮口贴了纸条，记上发酵的起始日期。键盘侠靠在原始人身边，看着墙角整齐的陶瓮，轻声说：“这样的清秋真好，有酸香，有期待，还有你们在身边。”
原始人握紧他的手，声音温柔得像清秋的风：“以后每个清秋，我们都一起酿醋、存酸香、盼开坛，把每个秋天的日子，都过得这么有滋有味。”
暮色渐浓，月光洒在陶瓮上，瓮口的纱布轻轻晃动，将这份清秋的期待，悄悄藏进了岁岁相伴的岁月里。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