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峰的凛冬总裹着咸鲜的气息,小院的石台上摆着几大盆洗净的蔬菜——翠绿的白菜、嫩白的萝卜、紫红的芥菜,还有切成条的生姜和蒜瓣,陶瓮在墙角排得整齐,粗盐粒盛在竹簸箕里,泛着雪白的光。键盘侠蹲在石台旁,手里拿着一把菜刀,白蓝色的左眼盯着萝卜,将其切成均匀的长条,动作利落却小心翼翼,生怕切到手。
“萝卜条切得再宽些,腌出来更脆。”原始人提着一桶凉白开走过来,将水放在瓮边,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菜刀,示范着切了一根萝卜,“去年你把萝卜切得太细,腌好后软塌塌的,今年按这个宽度来,又脆又入味,能存到开春。”他把切好的萝卜条放进盆里,撒上一把粗盐,“先腌出水分,明天再放进瓮里压实,这样不容易坏。”
键盘侠看着盆里粗细均匀的萝卜条,笑着点头:“还是你切得好,我总掌握不好分寸。”他拿起一棵白菜,仔细剥去外层的老叶,“这白菜是上个月从山下农户那换的,芯儿特别嫩,腌成酸菜,冬天煮火锅正好,朱孝天肯定爱吃。”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响,朱孝天顶着一头雪跑进来,手里举着一个装着辣椒的布包,邪键仙和叶尘跟在后面,提着一个装着花椒的陶罐。
“阿键!原始!我带了干辣椒!”朱孝天把布包往石台上一放,搓了搓冻红的手,“腌菜时加些辣椒,又香又辣,冬天吃着暖和!我帮你们撒盐吧,上次你教我的比例,我都记着呢!”
叶尘将陶罐打开,花椒的麻香瞬间散开:“这是今年新收的大红袍花椒,比去年的更麻香,装瓮时铺在菜下面,能防腐还能增味。”他蹲下身帮着给白菜撒盐,手法均匀地将盐抹在菜叶上,“你看这白菜多嫩,腌出来的酸菜肯定酸脆爽口,比城里卖的还好吃。”
邪键仙则走到灶台旁,帮着烧热水:“玄奘师兄说一会儿来送新酿的米酒,腌菜时加些米酒,能去涩还能让菜更鲜。”他转头看向原始人,“装菜的陶瓮我已经用热水烫过了,晾在屋里,一会儿就能用,保证没杂菌。”
玄奘提着一个装着米酒的陶壶走来时,石台上的蔬菜已经切好大半,盆里的萝卜条正渗出细密的盐水。他打开陶壶,米酒的醇香混着菜香漫开:“这米酒度数低,加在腌菜里正好,你们每铺一层菜就淋些,口感会更柔和。”他拿起一根萝卜条尝了尝咸淡,点头道,“盐度正好,不用再加了,明天压瓮时记得用干净的石头压牢,别让菜浮起来。”
几人围在石台旁分工忙碌——原始人负责切菜、把控盐量,键盘侠帮忙给白菜抹盐、装盆,朱孝天兴奋地撒辣椒和花椒,叶尘则将晾好的陶瓮搬到台前,邪键仙时不时递上干净的工具。咸鲜的气息混着米酒的醇香,在暖融融的屋里弥漫,偶尔传来朱孝天撒多了辣椒的懊恼声,却让这凛冬的午后更显热闹。
夕阳西下时,切好的蔬菜都已腌进盆里,陶瓮也准备妥当,只等明天压坛封存。键盘侠靠在原始人身边,看着满盆待腌的蔬菜,轻声说:“这样的凛冬真好,有冬味,有期待,还有你们在身边。”
原始人握紧他的手,声音温柔得像炉中炭火:“以后每个凛冬,我们都一起腌菜、藏冬味、盼开春,把每个冬天的日子,都过得这么踏实又有滋味。”
暮色渐浓,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石台上,盆里的蔬菜还在静静渗出盐水,将这份凛冬的暖意,悄悄藏进了岁岁相伴的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