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峰的凛冬总带着细碎的暖意,堂屋内的炭火盆烧得正旺,木桌上铺着针线笸箩——里面码着各色棉线、顶针、剪刀,还有几件待缝补的厚棉衣,阳光透过窗棂落在衣料上,将线头的绒毛照得清晰可见。键盘侠坐在竹凳上,手里捏着一根穿好棉线的钢针,白蓝色的左眼盯着棉衣上的破洞,指尖轻轻捏着布边,试图将针脚缝得整齐些。
“针脚别太密,留些空隙更暖和。”原始人端着一碗姜枣茶走过来,放在桌角,伸手帮他调整了握针的姿势,“去年你补棉袄时,针脚缝得太密,布料硬邦邦的,穿着不舒服,今年按一指宽的间距缝,既结实又软和。”他拿起另一件棉衣,翻到内侧的磨损处,“这件的衬里磨破了,我找了块新棉花,你一会儿缝的时候多垫两层,比去年只补表面要抗冻。”
键盘侠接过姜枣茶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淌,笑着点头:“还是你手巧,我总缝不好针脚。”他指着笸箩里的蓝布,“这块布是上次下山买的,正好给朱孝天补他那件破了袖口的棉袍,去年他的棉袍漏风,冻得直搓手,今年可得补厚实些。”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响,朱孝天裹着半旧的棉袍跑进来,邪键仙和叶尘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一个装着新棉花的布包。
“阿键!原始!我来送棉花啦!”朱孝天把布包往桌上一放,搓了搓冻红的手,“我娘新弹的棉花,又软又暖和,补棉衣正好!我帮你们穿针吧,去年我穿针还戳到手,今年肯定不会了!”
叶尘打开布包,取出蓬松的新棉花:“这棉花晒过太阳,一点潮气都没有,比去年用的旧棉花更保暖,补在衣领袖口这些容易漏风的地方,冬天就不怕冷了。”他拿起一件棉衣,帮着铺棉花,“你看这样铺得均匀些,缝的时候不会起坨,穿着也舒服,去年就是棉花铺得歪了,穿着总硌得慌。”
邪键仙则走到炭火盆旁,帮着添了块木炭:“玄奘师兄说一会儿来送刚烤的栗子,补衣服费眼神,吃点栗子补补。”他转头看向原始人,“针线笸箩里的剪刀钝了,我去磨一磨,剪布的时候更省力,去年剪厚布都剪不动,费了好大力气。”
玄奘提着食盒走来时,桌上的棉衣已经补好了两件,新棉花衬得衣料鼓鼓囊囊,透着暖和劲儿。他打开食盒,烤栗子的香气瞬间漫开:“刚烤好的糖炒栗子,热乎着呢,你们先吃几颗,再接着缝。”他拿起一件补好的棉衣摸了摸,点头道,“这针脚缝得比去年整齐多了,棉花也铺得匀,穿着肯定暖和,今年冬天我们就不用再担心衣服漏风了。”
几人围在桌旁分工忙碌——原始人负责缝补较厚的棉袍,针脚又快又整齐;键盘侠帮忙铺棉花、整理布边;朱孝天坐在一旁认真穿针,偶尔成功穿好一根就举起来炫耀;叶尘和邪键仙则整理待补的衣物,把磨破的地方做上标记。棉线的细微摩擦声伴着炭火的噼啪声,在暖室里弥漫,偶尔传来朱孝天又戳到手的轻呼,引得众人叮嘱。
夕阳西下时,所有待补的衣物都已缝补完毕,叠得整整齐齐放在竹篮里,新棉花的暖意似乎都渗进了布纹里。键盘侠靠在原始人身边,看着满篮的棉衣,轻声说:“这样的凛冬真好,有暖衣,有陪伴,还有你们在身边。”
原始人握紧他的手,声音温柔得像炉中跳动的炭火:“以后每个凛冬,我们都一起补衣、御寒霜、盼春暖,把每个冬天的日子,都过得这么踏实又暖和。”
暮色渐浓,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棉衣上,炭火盆的余温还在空气中飘荡,将这份凛冬的暖意,悄悄藏进了岁岁相伴的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