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峰的新春总飘着墨香与红韵,堂屋内的八仙桌上铺着大红宣纸,砚台里磨得浓亮的墨汁泛着光,几支狼毫笔按粗细排开,旁边堆着写好的“福”字与待写的对联纸,阳光透过窗棂落在纸上,将红色衬得愈发鲜亮。键盘侠握着一支大楷笔,白蓝色的左眼盯着纸上的格子,先在废纸上练了“春”字的起笔,待笔锋顺了,才缓缓将笔尖落在红宣上,横平竖直间透着认真。
“起笔要藏锋,这样横画才够厚重。”原始人端着一碗温热的桂圆茶走过来,放在桌角,伸手轻轻调整他的握笔姿势,“去年你写‘福’字时起笔太露,笔画显得单薄,今年我在纸上画了浅格子,照着写更规整,贴在门上也大气。”他拿起一张写好的“春满人间”,对着阳光看了看,“墨磨得正好,不浓不淡,不会晕纸,比去年的墨色更均匀,挂在院里风吹日晒也不容易褪色。”
键盘侠接过桂圆茶喝了一口,甜暖的气息顺着喉咙往下淌,笑着点头:“还是你磨墨的手艺好,我总掌握不好墨的浓淡。”他指着桌角的对联纸,“我们多写几副,除了贴在自家大门、房门,还要给玄奘师兄、叶尘他们送些,去年他们收到对联时,还特意挂在堂屋最显眼的地方。”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欢快的脚步声,朱孝天举着一卷金粉跑进来,邪键仙和叶尘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一个装着浆糊的陶罐。
“阿键!原始!我带了金粉!”朱孝天把金粉往桌上一放,拿起一支小毛笔就蘸墨,结果墨汁滴在宣纸上,“哎呀!我来帮你们晾对联吧!去年晾对联时被风吹掉了好几张,今年我用石头压着,肯定掉不了!”
叶尘打开陶罐,取出调好的金粉墨:“这金粉墨是我特意调的,加了少量胶,描在对联边缘不会掉粉,比去年直接撒金粉更精致。”他拿起一支中楷笔,蘸了金粉墨在“福”字边缘描了圈,瞬间让红字多了层贵气,“你看这样描完,贴在门上白天反光,晚上映着灯笼更亮,年味更足。”
邪键仙则走到院中的竹架旁,帮着整理晾联的绳子:“玄奘师兄说一会儿来送刚蒸的枣泥糕,写对联费心神,吃点甜糕补补劲。”他转头看向原始人,“对联纸还有最后两卷,我去屋里拿剪刀,把写好的对联裁成合适的长度,去年裁得长短不一,贴的时候还得返工。”
玄奘提着食盒走来时,桌上已经摆了十几副写好的对联,有“一元复始,万象更新”的通用联,也有“春种满田皆碧玉,秋收遍野尽黄金”的田园联,金粉描边的“福”字堆在一旁,格外惹眼。他打开食盒,枣泥糕的甜香瞬间漫开:“刚蒸好的枣泥糕,软糯不腻,你们先歇会儿,吃点再接着写。”他拿起一副对联看了看,点头道,“这字比去年写得更有力道,结构也稳,今年我们的小院贴上这些对联,肯定是山里最有年味的地方。”
几人围在桌旁分工忙碌——键盘侠专注写联,笔锋在红宣上流转;原始人帮忙裁纸、蘸墨,偶尔指点朱孝天握笔;叶尘给对联描金粉,动作细致;朱孝天蹲在竹架旁,小心地把写好的对联铺开晾干,还用小石子压住边角;邪键仙则把裁好的对联分类整理,方便日后分发。墨香混着枣泥糕的甜香,在暖室里弥漫,偶尔传来朱孝天压不住对联被风吹起的惊呼,引得众人发笑。
夕阳西下时,竹架上已经挂满了晾干的对联与“福”字,金粉在余晖下闪着暖光,映得满院都是吉庆的红。键盘侠靠在原始人身边,看着满架的联纸,轻声说:“这样的新春真好,有墨香,有甜意,还有你们在身边。”
原始人握紧他的手,声音温柔得像新春的风:“以后每个新春,我们都一起写联、添年味、迎吉岁,把每个新年的开头,都过得这么热闹又踏实。”
暮色渐浓,屋内的灯笼被点亮,对联在灯光下愈发鲜艳,将这份新春的吉庆与温暖,悄悄藏进了岁岁相伴的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