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峰的新春总缀着烛火的暖光,堂屋内的木桌上摆着各色蜡块——大红的喜烛蜡、明黄的灯烛蜡,还有掺了金箔的彩蜡,旁边堆着剪烛的小刀、熔蜡的小锅,几盏待装饰的白瓷烛台放在角落,阳光透过窗棂落在蜡块上,映得满屋都透着暖融融的光。键盘侠坐在竹凳上,手里捏着一块红蜡,白蓝色的左眼盯着烛台上的花纹,小心地用小刀刻出浅细的纹路,动作轻柔得怕弄坏蜡质。
“刻纹别太深,半指深正好,不然烛火会把纹路烧变形。”原始人端着一碗温热的桂圆羹走过来,放在桌角,伸手帮他调整小刀的角度,“去年剪烛时刻得太深,烛火点燃后纹路塌了,今年按‘浅刻花、深留边’的法子来,既能显出花纹,还能让蜡烛烧得更稳。”他拿起一块熔好的金箔蜡,往白瓷烛台边缘抹了圈,“这金箔蜡比去年的普通蜡更亮,点着后会泛微光,贴在烛台边,比去年只涂红蜡更显喜庆,晚上看着特别好看。”
键盘侠放下小刀,看着渐渐有了模样的烛台,笑着点头:“还是你手巧,我总掌握不好刻纹的深浅。”他指着桌角的灯笼骨架,“我们多做些蜡烛,除了摆在堂屋,还要放进灯笼里挂在院门口,去年的灯笼蜡烛不够亮,晚上看着不够热闹,今年肯定能让小院亮堂堂的。”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朱孝天举着一个装着烛芯的布包跑进来,邪键仙和叶尘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一个装着颜料的陶罐。
“阿键!原始!我带了新烛芯!”朱孝天把布包往地上一放,就去拿蜡块,结果没拿稳掉了一块,“哎呀!我来熔蜡吧!去年熔蜡时烫到了手,今年我戴了手套,肯定没事!”
叶尘打开陶罐,取出几支颜料笔:“这是我从镇上买的矿物颜料,颜色鲜亮还不掉色,等蜡烛做好后,在蜡身画些吉祥图案,比去年用墨汁画的更持久,去年的墨汁遇热就晕开了。”他拿起一支红笔,在刚做好的蜡烛上画了朵梅花,“你看这样搭配多好看,红蜡配梅花,像真的开花一样,摆在桌上特别应景。”
邪键仙则走到灶台旁,帮着调整熔蜡锅的火候:“玄奘师兄说一会儿来送刚蒸的枣泥糕,剪烛费眼神,吃点糕点补补劲。”他转头看向原始人,“装蜡烛的木盒我已经洗干净晾干了,里面垫了软布,比去年的纸盒更防潮,蜡烛能存到元宵节,去年的蜡烛放在纸盒里,没几天就受潮变形了。”
玄奘提着食盒走来时,桌上已经摆了好几支做好的蜡烛——有刻着“福”字的红烛,有画着祥云的黄烛,还有镶着金箔的彩烛,烛台也装饰得精致好看。他打开食盒,枣泥糕的甜香瞬间漫开:“刚蒸好的枣泥糕,软糯不腻,你们先吃几块,再接着做。”他拿起一支蜡烛看了看,点头道,“这蜡烛做得比去年精致多了,刻纹和图案都很规整,晚上点起来,肯定能把小院照得满是暖意,去年你们做的蜡烛,我还留了一支放在佛堂呢。”
几人围在桌旁分工忙碌——原始人负责熔蜡、固定烛芯,动作熟练;键盘侠帮忙刻纹、装饰烛台,细致认真;朱孝天蹲在一旁,小心地给蜡烛涂颜料,偶尔举着涂好的蜡烛问“好看吗”;叶尘和邪键仙则把做好的蜡烛装进木盒,还在盒上贴了“元宵吉灯”的红纸,方便日后使用。蜡香混着枣泥糕的甜香,在暖室里弥漫,偶尔传来朱孝天涂错颜色的懊恼声,引得众人发笑。
夕阳西下时,所有蜡烛都已做好,木盒里装满了各色蜡烛,待装饰的烛台也都变得精致,只等着晚上点亮。键盘侠靠在原始人身边,看着满盒的蜡烛,仿佛已经看到夜晚烛火映满小院的模样,轻声说:“这样的新春真好,有暖光,有团圆,还有你们在身边。”
原始人握紧他的手,声音温柔得像新春的风:“以后每个新春,我们都一起剪烛、映团圆、迎吉夜,把每个新年的日子,都过得这么温暖又圆满。”
暮色渐浓,第一支红烛被点燃,烛火在烛台里跳动,映得满屋暖光,将这份新春的团圆与暖意,悄悄藏进了岁岁相伴的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