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峰的暖春总飘着茶香,后山的茶园里缀满了嫩绿的芽尖,清晨的露水还沾在叶片上,泛着晶莹的光。竹篮、竹筛、焙茶的铁锅在田埂旁摆得整齐,风一吹,新鲜茶叶的清香便漫过山坡,混着泥土的湿润气息,格外沁人。键盘侠蹲在茶丛间,手指捏着刚冒头的一芽一叶,白蓝色的左眼仔细辨认芽叶的鲜嫩度,轻轻一折,将茶叶放进腰间的小竹篮里。
“采茶要掐芽尖,别拽着茎拉,不然会带起老叶。”原始人提着满篮茶叶走过来,将篮子放在田埂上,伸手示范正确的采茶手势,“去年你采茶时总拽着叶子拉,采回来的茶里混了不少老叶,今年按‘提捏折’的法子来,只采一芽一叶或一芽二叶,炒出来的茶更鲜爽。”他拿起一片茶叶,对着阳光看了看,“这茶叶带着露水正好,不用水洗,比去年晒干了再采更锁香,去年晒过的茶叶,香味都散了大半。”
键盘侠直起身揉了揉腰,看着篮里鲜嫩的茶叶,笑着点头:“还是你懂采茶的门道,我总分不清该采哪片。”他指着远处的焙茶棚,“等采够了鲜叶,我们就去炒茶,去年你炒的明前茶特别香,今年多炒些,除了自己喝,还要给玄奘师兄他们送些,去年他们收到茶时,还特意来道谢呢。”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朱孝天举着小竹篮跑进来,邪键仙和叶尘跟在后面,手里提着装着茶果的布包。
“阿键!原始!我来帮忙采茶啦!”朱孝天把竹篮往地上一放,就往茶丛里钻,结果采了一把老叶,“哎呀!我来捡茶吧!把老叶和杂质挑出去,去年我挑得慢,今年肯定快多了!”
叶尘打开布包,取出几个新鲜茶果:“这茶果能榨油,等采完茶我们去榨些茶油,炒菜特别香,比去年用的菜籽油更清爽。”他走到竹筛旁,帮着把采好的茶叶摊开,“茶叶要摊薄些,散散水汽,不然炒的时候容易糊,去年摊得太厚,中间的茶叶闷黄了,味道差了些。”
邪键仙则走到焙茶棚,帮着烧旺铁锅:“玄奘师兄说一会儿来送刚煮的米茶,采茶费体力,喝碗米茶解解渴。”他转头看向原始人,“炒茶的柴火我选的是松针,比去年用的硬柴火力更匀,炒出来的茶不会有焦味,去年硬柴火力太猛,炒糊了不少茶叶。”
玄奘提着食盒走来时,茶园里的竹篮已经装满了鲜叶,朱孝天正蹲在竹筛旁认真挑拣老叶,叶尘和邪键仙在焙茶棚里准备炒茶工具。他打开食盒,米茶的清香瞬间漫开:“刚煮好的米茶,加了些薄荷,清热解暑,你们先喝一碗,再接着忙活。”他走到茶丛旁,采了一片茶叶尝了尝,点头道,“这茶叶采得正好,鲜嫩度够,炒出来的茶肯定回甘足,去年你们采的茶叶晚了几天,口感就差了点。”
几人在茶园和焙茶棚间分工忙碌——原始人负责炒茶,手掌在热锅里快速翻炒,茶叶的清香很快弥漫开来;键盘侠帮忙摊晾炒好的茶叶,确保冷却均匀;朱孝天专注地挑拣鲜叶,偶尔举着挑好的茶叶问“够不够好”;叶尘和邪键仙则给冷却的茶叶装箱,还在箱上贴了“明前新茶”的标签,方便日后储存。茶香混着米茶的清甜,在暖春的空气里弥漫,偶尔传来朱孝天挑错老叶的懊恼声,引得众人发笑。
夕阳西下时,炒好的新茶已经装满了几个木箱,茶果也收好了,采茶工具整齐地摆放在田埂旁。键盘侠靠在原始人身边,捧着一小罐刚炒好的新茶,闻着浓郁的茶香,轻声说:“这样的暖春真好,有新香,有劳作,还有你们在身边。”
原始人握紧他的手,声音温柔得像春日的风:“以后每个暖春,我们都一起采茶、焙新香、品清茗,把每个春天的日子,都过得这么清新又踏实。”
暮色渐浓,月光洒在茶园里,叶片上的露水又悄悄凝聚,新茶的香气还在空气中飘荡,将这份暖春的清新与期盼,悄悄藏进了岁岁相伴的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