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峰的盛夏总盼着溪水的清凉,院后那条常年流淌的山溪边,堆着新采的青石板、粗木桩和编好的竹筐,阳光晒得石板发烫,溪水却透着沁人的凉意,风一吹,带着水汽的风拂过脸颊,驱散了不少燥热。键盘侠扛着一块小石板,白蓝色的左眼盯着溪边的标记线,小心地将石板放在预定位置,生怕放偏了影响堰坝的稳固。
“石板要错开叠放,别对齐接缝,不然水容易从缝里漏。”原始人扛着粗木桩走过来,将木桩砸进溪边的泥土里,伸手帮他调整石板的角度,“去年筑堰时石板对齐了缝,没几天就漏得厉害,今年按‘错缝叠压’的法子来,每层石板错开半块,再用泥浆勾缝,比去年结实多了。”他拿起竹筐,往里面装满鹅卵石,“这竹筐填了石子,放在堰坝两侧当护堤,比去年只用木桩更抗冲,去年的木桩被溪水冲歪了好几根。”
键盘侠擦了擦额角的汗,看着渐渐成形的堰坝基础,笑着点头:“还是你懂筑堰的门道,我总顾着摆整齐,忘了防漏。”他指着溪边的菜地,“等堰筑好,我们就能引溪水浇菜,去年夏天旱,菜地缺水,好多蔬菜都蔫了,今年有了堰坝,再也不用担水浇地了。”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朱孝天举着一把铁锹跑进来,邪键仙和叶尘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一个装着泥浆的木桶。
“阿键!原始!我来帮忙筑堰啦!”朱孝天把铁锹往地上一放,就去搬鹅卵石,结果没搬稳掉了几颗,“哎呀!我来和泥浆吧!去年和泥浆太稀,勾不了缝,今年我多加点土,肯定稠度正好!”
叶尘放下木桶,取出一把泥抹子:“这泥抹子是我从山下铁匠铺打的,比去年的木抹子更趁手,勾缝时能把泥浆压得更实,不会轻易开裂。”他蹲在石板旁,用泥抹子将泥浆填进石板缝里,“你看这样填完,再抹平表面,水根本渗不出去,去年的缝没勾好,下雨后就漏得不成样了。”
邪键仙则走到溪边,帮着清理溪底的碎石:“玄奘师兄说一会儿来送刚冻好的酸梅汤,筑堰费力气,喝碗汤解解暑。”他转头看向原始人,“堰坝中间要留个溢洪口,我去搬几块石板搭个简易闸门,比去年没留口强,去年下大雨,水漫过堰坝冲坏了菜地,今年有了闸门就能控制水位。”
玄奘提着食盒走来时,堰坝的主体已经砌好,朱孝天正认真地和泥浆,叶尘在勾缝,邪键仙在搭溢洪口的闸门,溪水被临时截住,在堰坝一侧积起浅浅的水洼。他打开食盒,酸梅汤的清凉气息漫开:“刚冻好的酸梅汤,加了些甘草,酸甜解渴,你们先喝一碗,再接着干。”他走到堰坝旁,用脚踩了踩石板,点头道,“这堰坝砌得比去年稳固,错缝和勾缝都做得好,今年夏天菜地肯定能喝饱水,去年你们筑的堰虽然简单,但也救了不少菜。”
几人围在溪边分工忙碌——原始人负责加固堰坝两侧的竹筐护堤,确保不会被溪水冲垮;键盘侠帮忙递石板、泥浆,偶尔还会去溪里试试水位;朱孝天蹲在一旁和泥浆,虽然偶尔还是会和稀,但比去年熟练了不少;叶尘和邪键仙则完善溢洪口的闸门,还在闸门旁刻了水位线,方便日后查看。泥土的气息混着酸梅汤的清凉,在盛夏的溪边弥漫,偶尔传来朱孝天和的泥浆溅到身上的惊呼,引得众人发笑。
夕阳西下时,堰坝终于全部筑好,溢洪口的闸门也安装妥当,打开临时截水的沙袋,溪水缓缓流过堰坝,稳稳地顺着引水道流向菜地。键盘侠靠在原始人身边,看着清澈的溪水顺着渠道流淌,轻声说:“这样的盛夏真好,有清流,有安心,还有你们在身边。”
原始人握紧他的手,声音温柔得像夏夜的风:“以后每个盛夏,我们都一起筑堰、引清流、护菜田,把每个夏天的日子,都过得这么踏实又有盼头。”
暮色渐浓,月光洒在堰坝上,溪水泛着粼粼的光,引水道里的水还在缓缓流向菜地,将这份盛夏的安心与生机,悄悄藏进了岁岁相伴的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