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峰的寒冬总裹着炭火的暖意,堂屋内的泥砌火炉燃得正旺,通红的炭火映得满屋明亮,炉上的铜壶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茶香漫溢。周围摆着几张铺了厚棉垫的竹椅,桌上放着今年新酿的果酒、晒好的花生瓜子,还有刚烤热的红薯,窗外寒风呼啸,屋内却暖融融的,腊梅的清香顺着窗缝钻进来,格外清冽。键盘侠坐在炉边,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菊花茶,白蓝色的左眼望着跳动的炭火,脸上带着惬意的笑意。
“今年的炭火比去年耐烧,是后山的松木烧成的,火力匀还没烟味。”原始人往炉里添了几块木炭,伸手帮键盘侠拢了拢棉袍,“去年用的杂木柴,烧一会儿就熄,还总呛得人咳嗽,今年提前三个月就开始备柴,劈好后晾得干透,烤着更舒心。”他拿起一个烤得焦香的红薯,轻轻掰开,甜香瞬间散开,“你尝尝,这是地窖里存的红心红薯,比去年的白心薯更甜,烤到流油才最好吃,去年烤得太急,里面还有硬芯呢。”
键盘侠咬了一口红薯,甜糯的口感在舌尖化开,笑着点头:“还是你懂烤红薯的门道,我总掌握不好火候。”他看向坐在对面的朱孝天,“孝天今年学会了纺线的基础手法,明年凛冬纺线织衣,就能帮上大忙了,去年你还总把棉线缠成一团呢。”
朱孝天啃着红薯,含糊地应道:“明年我还要学酿酒!今年看你们酿果酒,我连筛果都筛不好,明年肯定能学会挑坏果、加冰糖!”他举起茶杯,对着叶尘晃了晃,“叶尘哥,你去年教我做的香包,我挂在床头,蚊子都没了!明年晴夏采荷,我还要跟你学绣莲花纹样!”
叶尘放下茶杯,笑着调侃:“先把筛果的本事练扎实再说,去年你筛海棠,把一半好果都倒进了坏果筐,今年总算没出错了。”他看向邪键仙,“今年酿果酒时,你调的酵母比例正好,明年我们试试用山楂和苹果混酿,说不定味道更特别!”
邪键仙捧着果酒坛,轻声道:“明年晒谷时,我想试着编个更细密的扬谷扇,去年扬谷还是会浪费些谷粒。玄奘师兄,你去年写的‘岁岁相伴’书法,我已经装裱好了,今年寒冬,能不能再写一幅‘围炉夜话’?”
玄奘刚给众人续上热茶,闻言笑着应道:“没问题,等会儿就写,正好配着这炉火茶香。今年你们送的香包、果酒,我分给了山下的老人,他们都说云芝峰的东西带着暖意,还盼着开春能来看看你们种的春田呢。”
众人围坐在火炉旁,或剥花生、或品果酒、或畅谈来年的打算——朱孝天想学着修篱护苗,键盘侠计划把养蚕的蚕匾再添几排,原始人打算开春后在荷塘边种些芦苇,叶尘想尝试用荷杆编小筐,邪键仙则想研究更耐用的捕鱼网兜。炭火噼啪作响,铜壶的水汽氤氲,偶尔说起今年的趣事——采荷时朱孝天掉进塘边浅滩,酿果时被野葡萄汁染了手指,引得满室欢笑。
夜渐深,原始人握着键盘侠的手,轻声说:“从暖春育秧到寒冬围炉,这一年我们又一起走过了四季,往后的日子,还要这样守着云芝峰,围着炉火,说着家常。”
键盘侠靠在他肩上,望着满室熟悉的面孔,轻声应道:“有你们在,再冷的寒冬也暖。以后每个寒冬,我们都要这样围炉夜话,把云芝峰的日子,过得岁岁温暖、年年舒心。”
暮色渐浓,月光洒在窗棂上,炉火依旧明亮,茶香、果香、炭火的暖意交织在一起,将这份寒冬的团圆与相守,悄悄藏进了岁岁年年的时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