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透过窗帘缝隙溜进房间时，林奈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她迷迷糊糊摸过来看，是江言之发来的消息：“下来吧，早餐买好了。”
心脏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她瞬间清醒，手脚麻利地换好衣服，对着镜子理了理额前的碎发。镜子里的自己脸颊微红，眼底带着点没睡醒的朦胧，却藏不住一丝期待。
推开单元楼门，就看到江言之站在楼下那棵老槐树下。他穿着干净的白T恤，手里提着两个纸袋，晨光落在他肩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看到林奈出来，他眼睛亮了亮，抬手挥了挥。
“挺快的嘛。”林奈走到他面前，鼻尖立刻闻到了豆浆的甜香和油条的酥脆气。
“刚出锅的，赶紧吃，凉了就不好吃了。”江言之把一个纸袋递给她，里面是温热的豆浆和两根金黄的油条，还有一个她喜欢的茶叶蛋，“茶叶蛋剥好了。”
林奈接过纸袋，指尖碰到他的，带着点晨间的微凉，却让她心里一暖。两人并肩往小区外的公交站走，谁都没说话，只有偶尔碰到一起的手臂，和纸袋里飘出的香气。
“昨天……谢谢你。”林奈咬了口油条，酥脆的声响在安静的晨光里格外清晰，“还有那句‘做什么都不浪费’……”
江言之脚步顿了顿，侧头看她，晨光刚好落在他眼里，亮得像揉了碎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他伸手，很自然地拂掉她嘴角沾着的一点油条碎屑，指尖的温度轻轻擦过皮肤，“陪你等雨停，听你说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哪怕是看着你做不出物理题时皱眉头……都觉得挺好的。”
林奈的脸颊“唰”地红了，连忙低下头猛喝豆浆，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里窜起的甜。原来不是错觉啊。
公交来了，江言之先一步上去投了两枚硬币，回头朝她伸手。林奈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放进他掌心。他的手很暖，指尖带着点薄茧，牢牢握住了她。
车厢里人不多，他们找了后排的位置坐下。林奈小口咬着茶叶蛋，听江言之讲物理集训时的趣事，他说有个男生解不出题急得把笔摔了，后来还是他悄悄递了张写着思路的纸条。
“你怎么什么都会啊。”林奈由衷感叹，眼里闪着崇拜的光。
江言之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晨光透过车窗，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金。
到站下车时，江言之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空纸袋扔进垃圾桶，动作流畅得像是做过千百遍。林奈看着他的侧脸，忽然觉得，这样的清晨，这样的陪伴，好像就是她一直悄悄期待的样子。
走到学校门口，江言之忽然停下，从书包里拿出个小小的玻璃罐：“这个给你。”
林奈接过来一看，里面装着几颗圆润的樱桃，红得像玛瑙，还带着水珠。“昨天路过水果店看到的，看着很甜。”他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课间记得吃。”
“谢谢。”林奈把玻璃罐小心地放进书包，指尖碰到罐壁的凉意，心里却是暖烘烘的。
“快进去吧，要早读了。”江言之朝她挥挥手，“放学我等你。”
林奈点点头，转身走进校门，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江言之还站在原地，看到她回头，立刻扬起了嘴角。晨光里，他的笑容比阳光还要亮。
她快步跑进教学楼，手抚在书包里装着樱桃的玻璃罐上，指尖传来微微的凉意，心里却像揣了颗糖，甜得快要溢出来了。
这个早晨，好像和以前的每一个都不一样了。
——
感谢宝子的打赏！！！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