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下

两人对视一眼，依旧没说话——任务保密条例刻在骨子里，他们不能透露半个字。

苏晚也没指望他们回答，只是抱臂靠在墙上，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回去告诉瓦洛佳，要么让他自己来见我，要么就别派人来烦我。”她顿了顿，语气软了些，却依旧带着棱角，“我要的是安稳日子，不是被人像犯人似的盯着。你们这样，搅得我连逛街的心情都没了。”

说完，她拎起购物袋转身就走，脚步轻快，没再回头。

巷子里的两人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其中一人立刻拿出加密通讯器，拨通了克格勃局长谢尔盖的电话，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先生，目标发现我们了……她制住了科瓦奇，还准确说出了我们的跟踪轨迹，甚至……甚至猜到是总统派来的。”

此时的克里姆林宫，瓦洛佳正在办公室听彼得罗夫汇报科研进展。

“总统先生，复合燃料的配比已经验证了一半！效率确实比现有技术高两倍！博罗金教授说，按这个速度，两个月内就能做出样品！”彼得罗夫的脸上满是兴奋，手里的报告都在抖。

“还有隐身战机的气动布局，您给的资料里提到的翼身融合技术，我们做了模拟实验，隐身效果比现有战机提升了70%！”

瓦洛佳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资料复印件上，指尖摩挲着纸页上的华语字迹——他总能透过这些工整的笔画，想起苏晚在雪林里抛来文件夹时，故作镇定却泛红的耳尖。

他其实没打算真的“监视”她，只是担心她的安全，才让克格勃派了最靠谱的人跟着，没想到竟被她轻易识破。

刚想着，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伊万拿着通讯器走进来，脸色有点古怪：“先生，谢尔盖的电话，跟踪苏小姐的克格勃特工……被发现了。”

瓦洛佳的目光从科研报告上移开，眼底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勾起嘴角——他早知道苏晚不简单，却没料到她连反跟踪都这么熟练，连克格勃的精英都能精准拿捏。

“说说，怎么被发现的？”他靠在椅背上，语气里带着点期待。

伊万把通讯器里的内容复述了一遍，连苏晚说的“跟踪技术太差”“目光刺人”都一字不落。

旁边的克格勃局长谢尔盖刚好赶来汇报工作，听完这话，老脸瞬间红了，尴尬地咳嗽两声：“这……这不可能！科瓦奇和安东是行动部最顶尖的人，怎么会被轻易识破？”

“事实就是如此。”瓦洛佳放下手里的笔，眼底的笑意藏不住——他想象得出苏晚叉着腰吐槽的模样，一定是眼底带着锋芒，却又透着点孩子气的不爽，比雪林里对峙时更鲜活。

他忽然觉得，之前的“追求”太按部就班了，或许苏晚吃的不是温柔那套，是直接。

谢尔盖的脸更红了，低声道：“我这就换一批最顶尖的特工过去，保证不会再被发现！”

“不用。”瓦洛佳抬手制止他，目光望向窗外——夕阳正落在莫斯科河上，泛着金色的光，像极了苏晚笑起来时的眼睛，“让他们回来吧。”

他拿起椅背上的大衣，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雀跃：“既然她嫌别人跟踪技术差，那我就自己过去。”

伊万和谢尔盖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总统竟要亲自去见那位苏小姐？这位神秘的苏小姐，在总统心里的分量，远比他们想象的要重得多。

而此刻的苏晚，刚回到家把新买的车厘子洗干净放进果盘，还不知道，那个被她吐槽“派来的人技术差”的总统，已经揣着满心的期待，准备亲自上门“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