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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相遇

综影视之如果遇见

山风卷着残雪掠过破败的窗棂,我裹紧了身上单薄的粗布衣裳,看着手中刚出锅还冒着热气的馒头,又一次鼓起勇气走向那座半塌的柴房。

这是我穿越到《莲花楼》世界的第三十七天,也是我给李莲花送食物的第三十七次。

系统冰冷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冯灿,你的任务是攻略李莲花,时限三年。成功,可返回现实世界;失败,将永远滞留于此。”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自己穿越的时间节点如此残酷——正是李相夷成为李莲花的第一年,他谁都恨,也恨自己,身中碧茶之毒,内力只剩三成,连温饱都成问题。

而系统赋予我的“仙姿玉貌”,在这个世界堪称天下第一美人的容颜,于此刻的李莲花面前,似乎毫无用处。

“吱呀——”我推开那扇快要散架的木门,不出所料地看见李莲花蜷缩在角落的草堆上,双目紧闭,眉头紧锁,仿佛在睡梦中也在与什么搏斗。

“李公子,我带了馒头来。”我轻声说道,将还温热的食物放在他身旁一块相对干净的木板上。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这样的反应我已经习惯了。起初的几次,他甚至会直接把我带来的食物扔出去,后来大概是实在饿得受不了,才偶尔会在我离开后吃上一点。

我叹了口气,开始轻车熟路地收拾这间破败的柴房。捡起散落一地的稻草,整理他少得可怜的行李,掸去积攒的灰尘。做这些时,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墙角那个褪色的荷包——乔婉娩送给他的信物。

那荷包已经很旧了,边角有些磨损,颜色也不再鲜艳,但它总是被放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一伸手就能够到。

每次我来,十有八九会看见他盯着那荷包出神,眼神里是化不开的复杂情绪——有怀念,有痛苦,有不甘,还有让我心碎的深情。

原著中,李莲花直到听说乔婉娩要与肖紫衿成婚那天,才真正放下了她。而现在,距离那一天还有整整两年时间。

我这样一个突然闯入的陌生人,真的能走进他那颗紧闭的心吗?

“你看够了没有?”

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吓了一跳,才发现李莲花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身来,正冷冷地看着我。

“对、对不起。”我下意识地道歉,“我只是...”

“不管你是谁,有什么目的,都不要再来了。”他打断我,声音沙哑却坚定,“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也不需要你的食物。”

这话他说过不止一次,但今天听起来格外决绝。

我咬了咬下唇,努力压下心中的委屈:“我没有怜悯你,李公子。我只是...只是想对你好一点。”

他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自嘲:“对我好?凭什么?就凭这张脸?”他的目光在我脸上扫过,却没有丝毫惊艳,只有深深的疲惫和怀疑。

我怔住了。确实,系统给了我绝世容颜,就连第一次在水边倒影中看见自己如今的模样时,我都惊呆了——那是一种超脱凡俗的美,比我在电视剧中看到的角丽谯和乔婉娩还要美上几分。

可这样的美貌,在他眼中似乎还不如一个冷馒头来得实在。

“我不是因为你的脸才来的。”我轻声说,这是实话。

他似乎并不相信,只是重新躺了回去,再次背对着我。

我知道今天的探望该结束了。默默放下怀里还藏着的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块我偷偷买的糖糕,然后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柴房。

门外,寒风凛冽,我裹紧了单薄的衣衫,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系统,我真的能完成这个任务吗?”我在心中默问。

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回应。

走在回镇子的小路上,我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我穿越来的身份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靠着一间小绣坊维持生计。幸好原主绣工了得,而我不知为何继承了她的技能,这才能勉强糊口,还能省下钱来接济李莲花。

但钱财只是小事,真正让我发愁的是如何打开李莲花的心防。

记得原著中的李莲花,后来变得云淡风轻,豁达通透,能笑着面对所有过往。可现在的他,还只是个被困在痛苦中的年轻人,浑身是刺,生人勿近。

“冯姑娘!”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抬头,看见镇上医馆的学徒阿明正气喘吁吁地跑来:“冯姑娘,你快去看看吧!李公子他...他在街上晕倒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拔腿就往镇中心跑。

当我赶到时,李莲花已经被几个路人扶到街边的屋檐下。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紫,显然是碧茶之毒发作了。

“让开!都让开!”我挤进人群,跪在他身边,从怀中掏出一直随身携带的药瓶——这是我用所有积蓄找郎中配的缓解毒性的药,虽然解不了碧茶之毒,但至少能让他好受一点。

我小心翼翼地将药丸塞进他嘴里,又扶起他的头,给他喂了点水。

周围的人群议论纷纷:

“这不是冯姑娘吗?她又来帮这个落魄子了?” “真是好心肠啊,这人都这样了,还一次次帮他。” “要说冯姑娘这样的美人,什么样的好人家找不到,偏要照顾这么个病秧子...”

我充耳不闻,只是专注地看着李莲花。他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快要醒来了。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他即使昏迷,手中仍紧紧攥着那个褪色的荷包。

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当他缓缓睁开眼时,我迅速收起眼中的失落,换上一副关切的表情:“你感觉怎么样?还能站起来吗?我扶你回去。”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我搀扶着他,一步步向郊外的柴房走去。他的身体很轻,轻得让我心惊;他的步伐虚浮,时不时需要靠在我身上才能站稳。

这是我们第一次靠得这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味和尘土气息,也能感受到他刻意保持的距离感。

“为什么?”快到柴房时,他突然开口,声音依然虚弱,“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愣住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总不能告诉他,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有个系统派我来攻略你吧?

沉默片刻,我轻声道:“因为我见过你从前的样子。”

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李相夷已经成为过去,现在的他是李莲花,我这样说,无疑是在提醒他那段他不愿面对的过往。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生气,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也认识从前的我?”

“听说过四顾门门主李相夷的传奇。”我谨慎地回答。

他苦笑一声,不再说话。

把他安顿好后,我正准备离开,他却突然叫住了我:“等等。”

我回头,看见他从那少得可怜的行李中取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我:“这个,给你。”

我惊讶地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做工精致的银簪。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我急忙推辞。以他现在的经济状况,这支银簪恐怕是他为数不多的值钱物品了。

“就当是还你这些时日的饭钱。”他语气平淡,“我不喜欢欠人情。”

我看着那支银簪,心中五味杂陈。他宁愿拿出这么贵重的东西,也不愿接受我单纯的好意。

“我不要你的银簪,”我把簪子放回他手中,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如果你真的想还我人情,就让我照顾你吧。”

他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你的毒...需要有人帮忙。”我继续道,“我可以帮你煎药,送饭,在你毒发时照顾你。作为交换,你可以教我武功防身——我一个弱女子在这乱世,总得有点自保的能力。”

这是我思考许久后想出的办法。既然直接示好无法接近他,那就提出一个看似公平的交易。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再次拒绝。

最终,他轻轻点了点头:“好。”

那一刻,我的心跳几乎停止。

“但我没什么可教你的,”他补充道,“我现在的武功,连三流都算不上。”

“没关系,”我急忙说,“能学一点是一点。”

就这样,我们达成了一个奇怪的约定。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都会去柴房,除了带食物,还会带上药材和针灸用品。我查阅了大量医书,向郎中请教,试图缓解碧茶之毒对他的折磨。

起初,他对我依然冷淡,但至少不再拒绝我的帮助。

我学武的进度很慢,一方面是因为我确实没有天赋,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的身体时好时坏,无法持续教学。

但我并不在意,我真正在意的是能有一个理由留在他身边。

有一天傍晚,我照常去送饭,却发现柴房空无一人。焦急地寻找后,我在后山的一片莲花池边找到了他。

时值初夏,莲花初绽,在夕阳的余晖下美得惊心动魄。

他站在池边,背影孤独而挺拔,手中握着那个荷包,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柔和。

我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站在远处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转过身,看见了我。

我们隔着盛开的莲花对视,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这里的莲花很美,”他率先开口,声音比平时温和许多,“让我想起四顾门后的那片莲塘。”

我慢慢走近,轻声道:“这里的莲花也很美,而且更加自由。”

他微微一怔,随后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是啊,更加自由。”

那是他第一次对我笑,虽然很淡,却像一缕阳光照进了我心中。

随着时间推移,他对我渐渐不再那么戒备。偶尔,我们会在傍晚时分坐在莲池边,他会教我认星星,告诉我一些江湖中的趣事,但从不提及自己的过去。

而我,则会给他讲一些我“编造”的童年趣事——实际上是我在现实世界中的经历,稍加改编。

有一天,我正为他针灸缓解毒性,他突然问:“冯姑娘,你为何总是戴着面纱出门?”

我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面纱。自从发现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容貌过于惹眼后,我就养成了戴面纱的习惯,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长相太过惹眼,反而诸多不便。”我轻描淡写地回答。

他看着我,眼神中有一丝不解:“世人皆爱美,你却避之不及。”

“美丑不过是皮相,”我继续手上的动作,“比起这个,我更希望别人注意到我的能力而非容貌。”

他没有再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那天我离开时,他忽然说:“明天不必带食物来了,我接了个活计,有些收入。”

我惊讶地回头:“什么活计?”

“帮人写信,偶尔也代写春联。”他语气平静,“总不好一直靠你接济。”

我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为他感到高兴,也有一丝莫名的失落——他不再需要我的帮助了。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他的经济状况似乎有所改善,不再像从前那样饥一顿饱一顿。但他依然住在那个破柴房里,依然接受我为他针灸治病,也依然履行着教我武功的承诺。

只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平衡——比陌生人熟悉,却远算不上亲密。

直到那个雨夜。

那天晚上,暴雨倾盆,电闪雷鸣。我担心他的柴房会漏雨,便撑着伞,踩着泥泞的小路前去查看。

果然,柴房多处漏雨,他只能蜷缩在唯一干燥的角落,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

“你怎么来了?”他看到我,有些惊讶。

“担心你的屋子撑不住这场雨。”我收起伞,看着屋内四处漏水的惨状,“去我那里避避雨吧,等天亮了再回来。”

他立刻摇头:“不必,我能应付。”

话音未落,一道惊雷劈下,随之而来的是柴房一角轰然塌陷的声音。

我们面面相觑。

最终,在我的坚持下,他勉强同意去我的绣坊暂住一晚。

回到绣坊,我为他准备了干净的衣服和热姜茶,又收拾出客房。

“条件简陋,还请将就一晚。”我说。

他打量着这个小小的绣坊,目光落在墙上挂着一幅绣品上——那是我按照记忆中莲花楼的样式绣的。

“这是...”他眼神微动。

我有些尴尬:“听人说书的讲过莲花楼的故事,觉得有趣,就绣了出来。”

他走到绣品前,久久凝视,神情复杂。

窗外雷声隆隆,屋内烛光摇曳,我们相对无言。

“你知道吗,”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有时候我觉得你很熟悉,就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一样。”

我的心猛地一跳。

“但我查过你,”他转身看向我,目光锐利,“冯灿,父母双亡,独自经营这间绣坊,从未离开过这个小镇。可你却懂得那么多医术,知道那么多江湖事,甚至...”

他停顿了一下,直视我的眼睛:“甚至知道如何缓解碧茶之毒的痛苦。这不该是一个普通绣娘会知道的。”

我紧张地攥紧了衣角,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该如何解释。

“我...”我刚要开口,他却摆了摆手。

“不必解释,”他语气忽然轻松下来,“每个人都有秘密。就像我,也曾有过另一个名字,另一种人生。”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雨幕:“这些日子,多谢你。若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死在那个破柴房里了。”

“你不会的,”我轻声说,“你是李莲花,你会活下去,而且会活得很好。”

他转过身,眼中有什么东西在闪烁:“你就这么确定?”

我点头:“我确定。”

我们相视而笑,那一刻,某种隔阂似乎悄然消融。

那一夜后,我们的关系明显亲近了许多。他依然住在修复后的柴房,但会经常来绣坊,有时是教我武功,有时只是静静地坐着看我刺绣。

镇上开始有流言蜚语,说冯姑娘和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走得太近。但我并不在意,因为系统提示李莲花对我的好感度在稳步上升。

然而,我清楚地知道,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仍然属于那个荷包的主人。

直到那天,我们在镇上听说四顾门门主乔婉娩与肖紫衿即将定亲的消息。

那一刻,我下意识地看向李莲花。他面色平静,甚至还能对传来消息的茶客微笑点头,但我看见他握着茶杯的手指节发白,微微颤抖。

当晚,我放心不下,带着一壶酒去了柴房。

不出所料,他坐在莲池边,身边已经堆了几个空酒坛。

“陪我喝一杯?”他看到我,举了举手中的酒坛。

我在他身边坐下,接过他递来的酒。我们就这样默默对饮,谁都没有说话。

月光下的莲池泛着银光,晚风带着淡淡的花香拂过。

“我第一次见她,也是在这样一个有莲花的季节。”他突然开口,声音因醉酒而有些含糊,“她站在四顾门的莲塘边,回头对我笑...那一刻,我觉得世间万物都不及她半分颜色。”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酸涩却无法言说。

“她说会永远等我...”他苦笑一声,仰头灌下一大口酒,“可这世间,哪有什么永远。”

“你还爱她吗?”我轻声问。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

“爱过,”他终于说,然后转头看我,眼神迷离却异常认真,“但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

“冯灿,”他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你知道吗?你很像她...不是长相,而是那种固执的温柔...”

他的话让我怔住了。原来他一直觉得我像乔婉娩?所以他才允许我接近他?

这个认知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心头。

“但我不是你记忆中的任何人,”我放下酒坛,站起身,语气不自觉地冷了下来,“我就是我,冯灿。”

他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生气。

“夜深了,我回去了。”我转身欲走,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我知道,”他仰头看着我,眼中有什么情绪在翻涌,“我知道你不是她,也不是任何人的替身。这些日子,我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手指很烫,透过薄薄的衣袖灼烧着我的皮肤。

“冯灿,我...”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松开了手,轻声道,“路上小心。”

那晚之后,我们之间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有距离感,教我武功时也不再敷衍了事。我们甚至会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像相识多年的老友。

系统提示好感度已经达到了70%,离完成任务只差一步之遥。

但我却开始害怕,害怕任务完成的那天,就是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而我,似乎已经不想离开了。

然而,命运总爱开玩笑。

那天我如常去柴房,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封信和那支他曾经想送给我的银簪。

“冯姑娘,见信如晤。碧茶之毒日渐深重,我需寻解毒之法,就此别过。银簪留作纪念,勿念。李莲花留。”

信很短,字迹却有些潦草,显然写得很匆忙。

我握着那封信,在空荡荡的柴房前站了许久。

他没有说去哪里,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甚至,没有说再见。

春风又绿江南岸,莲花再开时,他还会回来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无论多久,我都会在这个小镇等他。

因为那个雨夜,他未曾说完的话,和我未曾说出口的心意,都还需要一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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