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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最终决战

诸天:彼岸之光

残留的黑暗气息像冰冷的潮水,在降星镇的废墟上缓缓蔓延。林悦握着进化信赖者的掌心沁出冷汗,赤色水晶的光芒忽明忽暗,像是在对抗某种无形的压制。礼堂光站在她身侧,指尖的星尘比刚才黯淡了许多,两人都清楚,刚才击败路基艾尔已经耗尽了大半能量,而眼前这股黑暗——比路基艾尔强百倍的存在,才是真正的深渊。

夜空突然被撕裂一道紫黑色的裂缝,黑色羽翼带着细碎的紫光缓缓展开,遮天蔽日。黑暗路西法的身影终于清晰:银色的铠甲上爬满暗紫色的纹路,每一次呼吸都有黑气从铠甲缝隙中溢出,那双泛着猩红的眼瞳扫过地面,降星镇刚重新亮起的街灯就像被掐灭的烛火,接二连三地熄灭。

“游戏该结束了。”路西法的声音不再是虚空中的回响,而是带着实质的压迫感,落在每个人的耳膜上。他抬起右手,掌心凝聚出一颗漆黑的光球,光球周围的空间都在扭曲,“路基艾尔没能吞噬的光,就由我来彻底抹除。”

“变身!”林悦和礼堂光几乎同时喊出这句话。进化信赖者的赤色光芒与银河火花的蓝色星光同时爆发,奈克瑟斯(青年形态)与银河奥特曼的身影再次屹立在废墟之上。可这一次,奈克瑟斯的赤色铠甲上,光屑的闪烁变得缓慢,胸口的计时器刚亮起就发出急促的“嘀嘀”声;银河的蓝色星纹也失去了之前的光泽,挥拳时连星尘都显得稀疏。

路西法冷笑一声,漆黑光球猛地掷出。光球在半空分裂成数十道黑暗射线,像毒蛇般朝着两人缠去。奈克瑟斯展开光盾,可射线撞上光盾的瞬间,光盾就布满了裂纹,赤色光芒急剧消退。银河立刻冲上前,用身体挡住剩余的射线,蓝色铠甲被射线擦过的地方,瞬间留下焦黑的痕迹。

“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林悦的声音带着喘息,她能感觉到体内的光在快速流失,进化信赖者的温度也在下降,“银河,你的星光之力还能凝聚吗?”

“很难……”礼堂光的声音同样疲惫,银河的手臂微微颤抖,“他的黑暗能压制我们的光,连星石残留的力量都被屏蔽了。”

路西法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巨大的黑色羽翼猛地扇动,一道带着紫电的黑暗风暴席卷而来。奈克瑟斯和银河被风暴卷起,重重撞在残破的信号塔上,铁塔再次崩塌,扬起漫天尘土。两人从废墟中爬起时,铠甲上的光芒已经黯淡到几乎看不见,计时器的红光像濒死的心跳,每一次闪烁都牵动着地面上人们的神经。

小小光举着星星灯,拼命往前跑,却被健太拉住。“别过去!太危险了!”健太的声音带着哭腔,可他还是把笔记本举得更高,试图用那点微弱的反光照亮战场。美铃蹲在阿婆身边,阿婆的手还紧紧攥着星石的碎片,碎片上的蓝光已经微弱到几乎看不见,可阿婆还是喃喃着:“光……不会消失的……”

降星镇的人们沉默着,然后有人举起了手机,打开了手电筒。一道微弱的白光在黑暗中亮起,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越来越多的手机灯、手电筒、甚至是点燃的蜡烛,在废墟上连成一片微弱的光海。人们朝着战场的方向,齐声呐喊:“加油!别放弃!”

这声呐喊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

远在城市的高楼里,有人在电视上看到了这场直播——屏幕里的巨人满身伤痕,却还在坚持站立。一个孩子拉着妈妈的手,举起了手里的奥特曼玩具,玩具上的荧光在夜里亮起。妈妈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对着屏幕的方向照去。

偏远的山村,信号断断续续,可村民们围着唯一能接收画面的旧电视,看到了那道摇摇欲坠的赤色身影。老人点燃了煤油灯,年轻人打开了摩托车的大灯,灯光顺着窗户,朝着降星镇的方向蔓延。

海面上的渔船,船员们看到了夜空中的黑暗羽翼,他们关掉了航行灯,却打开了所有能发光的设备——手电筒、应急灯、甚至是手机屏幕的光,连成一片流动的光河,朝着陆地的方向汇聚。

“这是……”林悦猛地抬头,她感觉到无数道微弱却温暖的光,正从地球的每一个角落涌来。这些光不像星石那样强烈,却带着最坚定的意志——那是人类不愿放弃希望的信念,是即使渺小也愿意为光挺身而出的勇气。

进化信赖者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赤色水晶中涌出银色的光流,顺着奈克瑟斯的铠甲蔓延。原本残破的光翼瞬间展开,变得巨大而神圣,银色的羽毛在光翼上闪烁,像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奈克瑟斯的形态开始变化:赤色铠甲逐渐被银色取代,胸口的计时器变成了金色的“Y”字形,背后展开的诺亚之翼横贯夜空,连黑暗都无法遮蔽那股神圣的光芒。

“那是……诺亚奥特曼!”礼堂光的声音充满了震撼,他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光之力正顺着那些汇聚的希望之光,涌入自己的体内。银河的蓝色铠甲重新亮起,星纹扩散到全身,变得更加璀璨,手中凝聚出的星刃比之前大了三倍,星尘在刃身上流转,像镶嵌了无数碎钻。

路西法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不可能!人类的光……怎么可能唤醒诺亚!”

诺亚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右手。金色的光粒在他掌心凝聚,形成一道细长的光束——诺亚闪电。光束射出的瞬间,天空中的黑暗被撕裂,无数道银色的光带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融入光束中。银河也同时跃起,双手举过头顶,星刃带着星芒斩出,与诺亚闪电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银蓝相间的光柱,径直朝着路西法轰去。

路西法疯狂地输出黑暗能量,在身前凝聚出一道厚厚的黑暗屏障。可这一次,屏障在光柱面前像脆弱的玻璃,瞬间布满裂纹。光柱轰在路西法身上,黑色羽翼被撕裂,紫色的血液从铠甲缝隙中渗出。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开始扭曲,显然已经承受不住这股力量。

“不……我不会输!”路西法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撕开自己的铠甲,释放出体内最后的黑暗能量,试图与光柱同归于尽。可诺亚之翼轻轻扇动,一道金色的结界将黑暗能量包裹,然后瞬间压缩、引爆。剧烈的爆炸在夜空中响起,黑暗能量被彻底净化,只剩下路西法残破的身影。

路西法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他怨毒地看了一眼诺亚和银河,然后身体化作一道黑影,猛地钻进虚空裂缝中。“光的继承者……我们还会再见的!”裂缝闭合前,他的声音带着不甘,彻底消失在夜空中。

虚空裂缝闭合,夜空重新变得清澈。诺亚的形态渐渐褪去,重新变回奈克瑟斯(青年形态),然后解除变身,林悦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银河也解除了变身,礼堂光跑过去,扶住了她。

降星镇的人们欢呼着涌过来,小小光举着星星灯,跑到林悦面前,把灯递到她手里:“林悦姐姐,你好厉害!”美铃和健太也跑过来,手里拿着刚烤好的红薯干,塞到两人手里。阿婆慢慢走过来,拍了拍林悦的肩膀:“我说过,光不会消失的。”

林悦握着手里的星星灯,灯光温暖而微弱,却像刚才那些汇聚的希望之光一样,照亮了她的心底。她看向礼堂光,两人相视一笑,疲惫却充满了坚定。

进化信赖者在她掌心微微发烫,她能感觉到,前几任适能者的意志,还有全人类的希望,都化作了纽带,缠绕在这道光上。

光,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战斗。它是纽带,会传承下去,永远不会消失。

这场最终决战,他们赢了。但林悦知道,只要黑暗还存在,光的战斗就不会结束。而她,作为奈克瑟斯的第七任适能者,会带着这份希望,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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