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物资危机与解决方案
杨广的赞许和委以重任，如同给杨昭的太子身份镀上了一层金边，让他在朝堂之上走动时，腰杆似乎都能挺直几分，虽然他那“病弱”的伪装依旧滴水不漏。
然而，东宫的春风得意，并不能直接转化为山寨的粮草丰足。
就在杨昭于甘露殿对答如流，赢得圣心后的第三天，一封由王文书亲手书写、字迹间透着焦灼的密信，通过隐秘渠道送到了他的手中。
信中的内容，让杨昭刚刚放松些许的心弦再次紧绷起来。
山寨，遇上了发展的瓶颈——物资危机。
随着“一阵风”名声鹊起，尤其是“绿林青天”的名头传开后，前来投奔的人络绎不绝。
有活不下去的流民，有受不了欺压的佃户，甚至还有一些在地方上混不下去的小股绿林人士。人口迅速膨胀，已接近三百之数。
人多力量大是不假，但一张张嘴也要吃饭。
之前开垦的梯田，收获的土豆和红薯虽然解了燃眉之急，但毕竟种植时间尚短，面积有限，且新品种的推广和完全适应需要过程。
缴获的存粮和金银，在庞大的人口基数和高强度的训练消耗下，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
王文书在信中用极其凝练的数字敲响了警钟：存粮，仅够维持半月。银钱，也因大量采购铁料、布匹等必需品而所剩无几。若再无进项，山寨将不攻自乱。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杨昭揉着眉心，将密信在烛火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系统的任务刚完成一个，下一个还不见踪影，这“寿命奖励”暂时是指望不上了。
必须立刻想办法，而且是能获取大量粮食的办法！
小打小闹的劫掠，对于如今体量的山寨来说，已是杯水车薪。
必须干一票大的！目标必须足够“肥”，而且要对准那些为富不仁、民怨沸腾的对象，既能解决物资危机，又能进一步巩固“替天行道”的形象。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那张无形的敌人网络——以宇文述为首的关陇集团。这帮人，不仅朝堂上给他使绊子，其家族和党羽在地方上更是盘根错节，垄断着大量资源。
“王文书之前整理的资料里，似乎提到过一个叫‘永丰仓’的私人粮栈？”杨昭回忆着。
他立刻调阅了存储在东宫的、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地方商业记录（这得益于他“调查匪患”的便利），很快锁定了目标。
永丰仓，并非官仓，而是洛阳城内数一数二的大粮商，其背后的东家，与宇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很可能是宇文家白手套之一。
掌柜姓钱，人称钱半城，意指其掌控的粮食几乎有半个洛阳城之多。
此人最擅长的便是囤积居奇，每逢天灾人祸，便大肆抬高粮价，牟取暴利，民间对其怨声载道。
根据零散信息推测，其在城外的几处隐秘货栈，储存的粮食恐怕不下万石！
就是他了！杨昭眼中寒光一闪。
打击永丰仓，既能重创宇文家的财源，获取山寨急需的粮食，又能赢得民心，一举三得！
但这次行动，难度远非以往可比。
永丰仓的货栈必然守卫森严，而且地处京畿重地，一旦事发，震动巨大，朝廷的反应会空前迅速和猛烈。
必须策划周详，行动迅捷如雷，一击即中，远遁千里。
他立刻以“需静心思索清河县试点条陈”为由，闭门谢客，实则通过密道悄然离宫，直奔山寨。
聚义厅内，气氛凝重。
当杨昭将目标定为永丰仓，并说明其背景和储存量时，连最莽撞的黑塔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寨主，动宇文家的钱袋子？还是在洛阳边上？这……这会不会太冒险了？”刀疤面露忧色。他经历过官兵围剿，深知朝廷真正发力时的可怕。
“是啊寨主，那永丰仓的货栈，听说养着不少好手，墙高院深，怕是块硬骨头。”另一个小头目也附和道。
张三却在这个时候跳了出来，小眼睛放光：“寨主！我有一计！咱们可以挖地道进去！神不知鬼不觉！”
李四不甘示弱：“挖地道太慢！我的计策更好！咱们可以假装卖柴火的，把人都藏在柴火车里混进去！”
杨昭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都闭嘴！对方不是傻子，这种伎俩瞒不过去。”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众人，“我知道此举风险极大。但兄弟们，我们已无退路！仓库见底，三百张嘴等着吃饭！不拼一把，难道大家等着饿死，或者散伙各自逃亡吗？”
他顿了顿，声音沉毅：“永丰仓是不好啃，但正因为所有人都觉得我们不敢动它，它的防备未必真有想象中那么无懈可击！而且，我们此次目标明确，只取粮食，不贪金银，行动要快！得手之后，立刻化整为零，分散运输回山，绝不纠缠！”
他走到简陋的沙盘（他让人根据侦察信息制作的）前，指着永丰仓位于洛阳西郊三十里处的一处最大货栈：“根据有限的情报，这里是其主要储存点之一。我们需要更精确的信息：守卫人数、换岗时间、仓库具体位置、内部结构、运输路径……”
他看向刀疤：“刀疤，你挑选几个最机灵、面孔生的兄弟，扮作流民或脚夫，分批前往货栈附近侦察，不要打草惊蛇，我要知道那里苍蝇一天飞进去几只！”
“黑塔，你带一队人，负责清理货栈外围可能的暗哨，并准备强攻破门！”
“其余人等，全部动员起来，准备运输工具！独轮车、驮马，一切能用上的都用上！王文书，你负责规划运输路线和接应点，要避开官道，走山林小路！”
一条条指令清晰地下达，众人见寨主决心已定，且计划周详，心中的忐忑渐渐被破釜沉舟的勇气所取代。
“干他娘的！寨主说得对，饿死也是死，拼一把也是死，不如拼个痛快！”黑塔猛地一拍大腿，瓮声瓮气地吼道。
“对！跟着寨主，抢他娘的粮！”众人群情激奋。
杨昭看着重新燃起斗志的众人，心中却并无轻松。
他知道，这将是他成为“一阵风”以来，最大的一次豪赌。
成功了，山寨将获得宝贵的喘息之机，势力更进一步；失败了，很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就在山寨紧锣密鼓地准备之时，杨昭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姗姗来迟，带着一种冰冷的意味：
【危机任务：解决山寨物资危机，成功获取足以维持三个月以上的粮食。时限：十五日。奖励：寿命+一年，特殊技能“地形隐匿（初级）”。失败惩罚：后续任务冻结，随机剥夺一项已有技能。】
杨昭瞳孔微缩。失败惩罚竟然如此严厉！
系统这是逼着他必须成功啊！
“地形隐匿？”他咀嚼着这个新技能的名字，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这技能，来得正是时候！
他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看到了远处那座如同巨兽般匍匐的永丰仓货栈。
这一次，不容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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