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橘柚上幼儿园大班那年夏天，院子里的柑橘树已经长得比围墙还高，枝桠间挂满了橙黄的果子，风一吹就滚出甜甜的香气。这天周末，吴梦媛刚把刚烤好的柑橘饼干摆上桌，就看到小橘柚背着小书包跑进来，手里攥着一张画纸，兴奋地喊：“妈妈！老师说我画的橘子树是全班最棒的！”

吴梦媛放下盘子，接过画纸——纸上是一棵歪歪扭扭的柑橘树，树上画满了圆滚滚的橘子，树下站着三个小人，旁边还有一只猫，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我和爸爸妈妈还有小橘”。她忍不住笑起来，蹲下来捏了捏孩子的脸：“我们小橘柚画得真好，比爸爸第一次画的橘子树还好看呢。”

“真的吗？”小橘柚眼睛亮了，转头看向刚从画室出来的林屿，“爸爸，我画得比你好吗？”

林屿走过来，接过画纸仔细看了看，笑着点头：“当然啦，小橘柚比爸爸厉害多了。不过爸爸有个提议，我们今天下午一起去摘橘子，然后把摘橘子的场景画下来，做成一本小画册，好不好？”

“好啊好啊！”小橘柚立刻跳起来，拉着林屿的手就往院子里跑，“我们现在就去摘！我要摘最大的橘子！”

吴梦媛跟在后面，看着父子俩蹲在树下选橘子的模样，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下这一幕。小橘也跟着跑过来，围着他们的脚边转，时不时用头蹭蹭小橘柚的裤腿，像是在帮忙选橘子。

“爸爸，这个橘子好大！”小橘柚指着一个挂在高处的橘子，踮着脚够了半天也够不到。林屿笑着把他抱起来，让他能轻松够到橘子：“小心点，别把树枝弄断了。”

小橘柚摘下橘子，举起来给吴梦媛看：“妈妈，你看！这个橘子比我的小拳头还大！我们用它做汽水吧，肯定很甜！”

“好啊，”吴梦媛接过橘子，闻了闻，“确实很香，比上次便利店买的橘子还香。对了，张阿姨刚才打电话说，她孙女想来我们家玩，我们多摘点橘子，等会儿给她们送点过去。”

下午摘完橘子，林屿带着小橘柚在画室画画，吴梦媛则在厨房做柑橘汽水。刚把橘子汁倒进锅里，就听到画室里传来小橘柚的笑声：“爸爸，你画的小橘好胖啊，像个小团子！”

“因为小橘最近吃太多饼干了，”林屿的声音带着笑意，“就像你一样，每天都要吃妈妈做的柑橘饼干，都快变成小橘子了。”

吴梦媛忍不住笑出声，端着刚做好的汽水走进画室——父子俩正趴在桌上画画，画纸上已经有了摘橘子的场景，小橘柚正拿着画笔给橘子涂颜色，林屿则在旁边画小橘。她把汽水放在桌上：“先喝点汽水休息一下，等会儿再画。”

小橘柚放下画笔，拿起一杯汽水喝了一口，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妈妈做的汽水真好喝！比幼儿园的果汁还甜！”他转头看向林屿，“爸爸，我们下次带汽水去幼儿园，分享给小朋友好不好？”

林屿点头：“当然可以，不过要先跟老师说一声。对了，下周幼儿园有亲子活动，老师说要带一道自己做的菜，我们带柑橘饼干去怎么样？”

“好啊！”小橘柚立刻答应，“我还要跟小朋友说，这是我妈妈做的，里面放了我们家种的橘子！”

正说着，门铃响了，是张阿姨带着她孙女来了。小女孩一进门就看到桌上的橘子，眼睛亮了：“吴阿姨，这些橘子是你们家种的吗？看起来好甜啊！”

“是啊，”吴梦媛笑着递过一个橘子，“你尝尝，很甜的。小橘柚刚才还说，要跟你一起画摘橘子的画呢。”

小女孩接过橘子，跟着小橘柚跑进画室，两个孩子很快就凑在一起画画。张阿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吴梦媛递过来的柑橘汽水，笑着说：“时间过得真快，还记得小橘柚刚上幼儿园的时候，还哭着不肯跟你们分开，现在都能自己画画、摘橘子了。”

“是啊，”吴梦媛坐在旁边，“感觉昨天还在抱着他去便利店买汽水，今天就已经能帮我们摘橘子了。对了，下周我们院子里的柑橘树要举办‘柑橘派对’，邀请了便利店的老板和画室的顾客，你们也来参加吧，一起摘橘子、喝汽水。”

“一定来！”张阿姨笑着答应，“我还得让我孙女跟小橘柚学学画画，说不定以后也能像你们一样，画出这么甜的画。”

傍晚张阿姨走后，小橘柚拿着跟小女孩一起画的画跑过来，递给吴梦媛：“妈妈，你看！这是我和欣欣一起画的柑橘派对，有好多人在摘橘子、喝汽水，还有小橘！”

吴梦媛接过画纸，上面画满了小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橘子或汽水，热闹极了。她笑着说：“画得真好，我们把这张画贴在院子的墙上，等派对那天，大家就能看到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小橘柚突然问：“妈妈，你和爸爸是怎么认识的呀？欣欣说，她爸爸妈妈是在公园里认识的。”

吴梦媛和林屿对视一眼，笑着说：“妈妈和爸爸是在便利店认识的，当时妈妈踮着脚够柑橘汽水，够了半天也够不到，爸爸帮忙拿了汽水，然后我们就认识了。”

“真的吗？”小橘柚眼睛亮了，“那你们当时有没有一起喝汽水呀？”

“当然喝了，”林屿放下筷子，摸了摸孩子的头，“我们还一起吃了柠檬糖，爸爸说，柑橘汽水配柠檬糖是最甜的。后来我们就经常一起去便利店买汽水，一起去画室画画，再后来就有了小橘柚，有了我们现在的家。”

小橘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夹了一块柑橘饼干放进嘴里：“原来我是因为柑橘汽水才来的呀，那我以后也要多喝柑橘汽水，说不定能遇到像爸爸妈妈一样好的朋友。”

吴梦媛和林屿忍不住笑起来，林屿说：“以后小橘柚会遇到很多好朋友，不过不管遇到谁，都要记得，要像柑橘汽水一样，给别人带来甜哦。”

“我知道啦！”小橘柚用力点头，又夹了一块饼干放进嘴里，“我要做最甜的小橘柚！”

吃完晚饭，林屿带着小橘柚去洗澡，吴梦媛则在客厅收拾画纸。看着桌上散落的画纸——有小橘柚画的橘子树，有林屿画的摘橘子场景，还有她白天拍的照片，心里满是幸福。她拿起一张林屿刚画好的画，上面是一家三口和小橘坐在院子里喝汽水的场景，旁边写着“我们的夏日时光”。

这时林屿走过来，从身后轻轻抱住她：“在想什么呢？”

“在想我们的日子，”吴梦媛靠在他怀里，“从便利店的一瓶汽水，到现在的一家人，还有满院子的柑橘树，感觉像做梦一样。”

“不是做梦，是我们一起创造的幸福，”林屿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吻，“以后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幸福——小橘柚会慢慢长大，会上学，会有自己的朋友；我们的柑橘树会结更多的果子，会有更多的人来参加我们的柑橘派对；我们还会一起画更多的画，一起喝更多的柑橘汽水，一起走过更多的夏天。”

吴梦媛点点头，转身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眼里的温柔：“是啊，我们还有很多个夏天要一起过。不管以后怎么样，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每天都会像柑橘汽水一样甜。”

这时，小橘柚穿着睡衣跑出来，抱着吴梦媛的腿：“妈妈，我也要跟你们一起过很多夏天！我还要跟爸爸妈妈一起摘橘子、做汽水、画画！”

林屿笑着把他抱起来，一家三口靠在一起，看着窗外的月光洒在院子里的柑橘树上，听着小橘在旁边发出轻轻的呼噜声。吴梦媛知道，这份甜蜜会一直延续下去——院子里的柑橘树会一直结果，画室里的画会一直增加，家里的笑声会一直不断，而他们的故事，会像柑橘汽水一样，永远酸甜可口，永远让人回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