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上的目光

学校秋季运动会那天，操场上人声鼎沸。田舒然坐在观众席的角落，抱着书本刷题，目光却总忍不住往篮球场的方向飘——张挽报了女子篮球友谊赛。

“田舒然！看这边！”

突然传来张挽的喊声，田舒然抬头，就看见张挽穿着运动服，正举着篮球冲她挥手，额头上沁着薄汗，笑容耀眼得晃眼。田舒然连忙挥手回应，脸颊瞬间烧了起来，慌忙低下头假装看书，可书页上的字一个也没看进去。

篮球比赛开始后，张挽在球场上跑得飞快，运球、传球、投篮，动作干脆利落。每当她得分，观众席就响起一阵欢呼，田舒然也攥着拳头，悄悄为她开心。可下半场时，对方球员不小心撞到了张挽的膝盖，张晚踉跄着摔倒在地上。

田舒然的心猛地一紧，几乎是下意识地冲了过去。她蹲在张挽身边，声音都在发颤：“你怎么样？疼不疼？”

张挽咬着牙摇摇头，想撑着站起来，膝盖却一软。“别乱动，我扶你去医务室。”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张挽，慢慢往医务室走。张挽的重量轻轻靠在她身上，带着运动后的热气和淡淡的皂角香。田舒然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连呼吸都放轻了。

医务室里，校医给张挽涂药时，她疼得嘶嘶抽气，却还笑着对田舒然说：“没事啦，小伤，下次还能打篮球。”

田舒然没说话，只是蹲在她面前，轻轻吹了吹她泛红的膝盖。那一刻，她突然很想告诉张挽：比起打篮球，她更怕看到她受伤。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她怕这份奇怪的悸动被看穿，怕连同桌都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