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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出口的瞬间

风野过

篮球场――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洒在露天篮球场上,金色的光斑在深绿与暗红相间的塑胶地面上跳跃,仿佛无数细碎的火苗在燃烧。天空湛蓝如洗,几缕薄云被风轻轻扯开,空气里浮动着初夏特有的燥热与青草的清新。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咚、咚、咚”地回荡在空旷的场地上,节奏有力而急促,像是某种心跳的节拍,牵引着周围的目光。

祝聆禾抱着一摞书从球场边的小径走过,长发被微风轻轻撩起,发梢扫过肩头,带着洗发水淡淡的茉莉香。她本只是想随意一瞥,却在瞬间被球场中央的身影攫住了视线——他正跃起投篮,白色球衣在阳光下泛着微光,汗水浸湿了额前的碎发,贴在眉骨处,勾勒出少年清晰的轮廓。他手臂舒展,指尖轻拨,篮球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唰”地穿网而过,干净利落。

“程会长又进了!”围观的学生爆发出欢呼,掌声与口哨声此起彼伏。女生们的笑声清脆如风铃,男生们则拍着肩膀兴奋地讨论战术,空气中弥漫着青春的喧腾与荷尔蒙的气息。篮球场边的香樟树影斑驳,投在他挺拔的身影上,光影交错间,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祝聆禾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书页边缘被她无意识地捏紧,指尖微微发白。她听见自己心跳在嘈杂中突兀地响起,像那篮球撞击地面的节奏,一下,又一下。阳光落在她低垂的眼睫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遮住了那一瞬的怔忡与悸动。

那一刻,风停了,人声仿佛远去,唯有那个身影,在光与影的交织中,定格成她记忆里的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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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像被调色盘精心调和过的金橙色颜料,慷慨地泼洒在铺着深绿色橡胶颗粒的篮球场上。天空是澄澈的蔚蓝,没有一丝云彩,只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偶尔掠过,留下几声清脆的鸣叫,旋即又被球场上热烈的喧嚣所淹没。空气中弥漫着橡胶与青草混合的清新气味,还夹杂着少年们运动后微微汗湿球衣散发出的青春气息,阳光晒暖的塑胶跑道也蒸腾出一丝微甜的暖意。

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富有节奏地“咚、咚、咚”作响,是这片天地的主旋律。

伴随着球鞋在地面上急促的摩擦声、少年们互相呼喊的战术口令和偶尔的喝彩,构成了一曲充满荷尔蒙的青春交响乐。

汗水顺着男生们光洁的额头滑下,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浸湿了他们色彩鲜明的球衣——有张扬的红色,有沉稳的蓝色,也有亮眼的白色。

学生会会长程弛序,无疑是球场上的焦点。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球衣,勾勒出少年初具规模的肌肉线条。他皮肤是天然的透白色,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有几缕调皮地贴在光洁的额头上。一双桃花眼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亮,此刻正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和与生俱来的痞气。他单手运着球,动作流畅而带着几分不羁,仿佛篮球是被他驯服的野兽,每一次弹跳都带着他独特的节奏。

就在他准备突破上篮时,球场边一阵刻意压低却依旧清晰的议论声钻入了他的耳朵。

“快看快看,那是高一(3)班的祝聆禾吧?听说她成绩超级好,还是美女呢。”一个男生的声音带着点兴奋。

“是她,长得可真精致啊,像漫画里走出来的。不过她好像不太爱说话,有点冷。”另一个声音附和着,语气里满是好奇。

这些议论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程弛序心中漾开了一圈涟漪。

他顺着队友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蓝白色夏季校服的女生正抱着几本书,安静地从篮球场边缘的小径走过。她有着乌黑柔顺的长发,被阳光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发梢轻轻拂过她白皙的肩头。侧脸线条柔和,皮肤是那种近乎透明的白皙,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显得整个人安静而美好,像一朵静静开放的栀子花,不张扬,却自带一股清雅的香气。

程弛序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他忽然停下了进攻的动作,篮球在原地弹跳了几下,声音在突然安静下来的球场上显得格外突兀。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球场上正准备防守的队友和对手,以及场边那些原本在议论的男生,都齐刷刷地看向了他,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那个安静的背影。

他没有理会众人惊愕的眼神,只是用那双含着笑意的桃花眼,遥遥地锁定了那个身影。然后,他迈开长腿,几步追上,动作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张扬和利落。 阳光在他黑色的球衣上跳跃,勾勒出他高挑的身影。

“喂,祝~同学”他的声音清朗,带着运动后微微的沙哑,却又透着一股天生的痞帅和漫不经心,像夏日里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吹散了祝聆禾周身的宁静。

祝聆禾闻声停下脚步,有些茫然地转过身来。

午后的阳光正好洒在她的脸上,让她那双清澈的眼眸显得更加明亮,带着一丝被打扰的错愕和警惕。

程弛序走近几步,停在她面前,一手随意地插在球裤口袋里,另一只手抹了把额头的汗,露出一个不算太正经的笑容。

阳光透过他额前的碎发,在他俊朗的五官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祝同学魅力无限啊,把我队友魂都勾走了”他痞气地挑了挑眉,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却又奇异地没有让人觉得冒犯。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篮球场上,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连呼吸都似乎放轻了。

阳光下的尘埃在光柱中飞舞,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邂逅”会如何发展。场边的议论声早已消失,只剩下程弛序那带着独特痞气的寒暄,以及祝聆禾微微睁大的眼眸,构成了一幅极具张力的画面。

而祝聆禾,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抱着书,静静地站在那里,午后的风轻轻吹起她校服衬衫的一角,也吹乱了那群少年们心中那一池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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