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澜站在教室门口,听着里面依旧没停的议论声——有人说她“被戳穿还嘴硬”,有人替沈暖怡“打抱不平”,顾渊正坐在沈暖怡旁边,递纸巾的动作里满是安抚。她没再进去,转身径直走向了校门口的文具店,几分钟后,手里多了一个巴掌大的扩音喇叭。
午休的校园里人来人往,沈星澜走到教学楼前的空地上,按下喇叭的开关,调试了一下音量,然后对着来往的同学,大声喊了起来:“沈暖怡喜欢一班的傻子!沈暖怡偷偷给一班的傻子递情书!沈暖怡每天放学都跟着一班的傻子!”
她的声音通过喇叭放大,在校园里回荡,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路过的同学都停下脚步,惊讶地看向她,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有人凑在一起议论:“沈星澜这是干什么?怎么突然说沈暖怡喜欢一班的那个……”“一班那个好像是有点智力障碍,沈星澜这是在反击吗?”
教室里面的沈暖怡和顾渊听到声音,脸色瞬间变了。沈暖怡猛地站起来,眼里满是不敢置信,拉着顾渊的胳膊:“顾渊!你听!她在说什么!她怎么能这么污蔑我!”
顾渊也急了,推开椅子就往外面跑,沈暖怡和她的闺蜜团也跟着追了出去。
他们跑到教学楼前,沈星澜还在拿着喇叭喊:“沈暖怡喜欢一班的傻子!天天偷偷看人家!还编了好多细节呢!”
“沈星澜!你闭嘴!”顾渊冲上前,想抢她手里的喇叭,“你疯了吗?这种话能随便说吗?”
沈星澜侧身躲开,把喇叭举得更高,继续喊:“怎么不能说?你不是说‘喜欢就喜欢呗,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吗?沈暖怡说我喜欢混混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她?现在我说她喜欢傻子,你就急了?”
周围的同学越聚越多,有人看着顾渊,小声议论:“对啊!之前沈暖怡造谣沈星澜的时候,顾渊还帮着她呢!”“现在沈星澜反击,他就不让说了,也太双标了吧!”“顾渊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沈暖怡跑过来,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又掉了下来:“沈星澜!你太过分了!我根本不认识一班的那个人!你为什么要这么污蔑我!”
“污蔑?”沈星澜关掉喇叭,看着她,语气里满是嘲讽,“你说我喜欢混混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在污蔑?你连那个混混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能编出一堆瞎话;我现在说你喜欢一班的人,怎么就不行了?”
顾渊看着周围同学质疑的目光,又看了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沈暖怡,心里又急又乱。他知道沈星澜是在反击,可看着沈暖怡受委屈的样子,还是硬着头皮对沈星澜说:“之前的事是暖怡不对,我让她给你道歉,你别再喊了,行吗?”
“道歉?”沈星澜笑了,“之前她造谣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让她道歉?现在我反击了,你才想起让她道歉?晚了!”
这时,班里的几个同学也跑了过来,其中有之前帮沈星澜说话的,也有之前半信半疑的。有人对着顾渊说:“顾渊,这事本来就是沈暖怡不对,她先造谣的,你应该让她先给沈星澜道歉!”
“就是!你不能一直双标啊!之前沈星澜被污蔑的时候,你怎么不帮她说话?”
顾渊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着沈星澜手里的喇叭,又看了看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只能对着沈暖怡使了个眼色:“暖怡,你先给星澜道歉。”
沈暖怡咬着唇,眼里满是不甘,却在顾渊的催促和周围同学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对沈星澜说:“对不起……之前的事是我不对……”
“对不起就完了?”沈星澜拿起喇叭,对着所有人喊,“凭什么她可以造谣我,我就不能造谣她?顾渊你说啊!你是不是双面狗!只许她欺负我,不许我反击!”
她的声音响亮,震得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顾渊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知道,这次是他和沈暖怡理亏,可看着沈暖怡委屈的样子,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围的同学看着这一幕,议论声更大了,有人觉得沈星澜“做得对”,有人觉得“两人都不对”,但更多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顾渊,眼神里满是鄙夷——原来所谓的“校霸”,也不过是个双标的“护短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