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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雕花木窗，在房间内洒下温柔的金辉。

付一笑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枕在凤随歌的臂弯里。她轻轻动了动，一阵明显的酸软感从双腿传来，让她不自觉地轻哼了一声。昨夜缠绵的回忆涌上心头，她的脸颊微微发烫。

凤随歌还在沉睡，凌厉的眉眼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付一笑静静注视着他，心中涌起一阵奇妙的感动。她从未想过，自己这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女将，有朝一日会与一个男子这般亲密无间，会在他的怀抱中找到从未有过的安宁与幸福。

她试着起身，却因为腿软使不上力，动作比平日迟缓了许多。这时凤随歌睁开眼，恰好看见她这副难得娇柔的模样。

凤随歌立刻醒了，深邃的眼眸中带着刚醒时的朦胧："怎么了？"他的手臂自然地环住她的腰。

付一笑的脸微微发烫，小声抱怨："都怪你...这腿酸软得紧，今日怕是步履都要比平日迟缓了。"

凤随歌先是一怔，随即低笑出声，伸手轻轻为她按摩小腿："是我不好。那今日我们就在客栈好生休息。"他故意拖长语调，"不过付都尉在战场上能三日不眠不休，怎么在榻上就..."

付一笑羞恼地捶了他一下："这能一样吗！"她忽然想起什么，挑眉笑道："难怪你府上一直没有女眷，如此这般，哪个姑娘家受得住？"

“那我以前救下的那些姑娘可都说过，只要能服侍本皇子，不在乎与他人共享。”凤随歌故意逗她。

付一笑笑着捂住他的嘴，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别逞强了，这样的鬼话，我上次都没信，这次怎么会信？难道你又想听我是怎么搭救那些文弱书生的？”

凤随歌立即告饶，他可不想再听夫人提起任何与其他男子的往事，哪怕是假的也不行：“好好好，是为夫错了。凤随歌爱极了她这般模样，低头在她耳边轻语："旁的女子怎么能与我的付都尉相比？她们连你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付一笑把脸埋进他怀里，声音闷闷地传来："算你会说话..."

"只对你说。"凤随歌将她搂得更紧。

付一笑感受着他指尖的温柔，忽然轻声说："凤随歌，既然已经说到这，别的可以不说，但我和夏静石之间其实..."

"嘘。"凤随歌轻轻按住她的唇，目光温柔而坚定，"过往就让它过去吧。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只要现在，只要你一直在我身旁。"

付一笑心头一暖，主动依偎进他怀里："不，我要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他是尊重，是敬畏，是感恩。但遇见你之后，我才明白什么是让人魂牵梦绕，挥之不去。从前那个在战场上拼杀的女将，从没想过自己也现在能拥有这样的温暖。"

"那以后就让我给你更多温暖。"凤随歌轻抚她的长发，"不过今日我们怕是去不成市集了。"

付一笑娇嗔地瞪他："还不都怪你！"

"是是是，都怪我。"凤随歌从善如流地认错，"那我今日就好好伺候付都尉，将功补过可好？"

他唤来小二送来早膳，细心地将羊肉撕成小块，蘸好酱料递到她嘴边。付一笑就着他的手吃了，笑道："若是让夙沙的将士们看见他们的大皇子这般伺候人，怕是要惊掉下巴。"

"他们不会看见。"凤随歌又盛了一勺汤，小心地吹凉了才递到她唇边，"这般模样，只给你一个人看。"

用过早膳，付一笑靠在他怀里翻看游记。当读到塞北的风土人情时，她仰头问他："塞北的星空，真的比别处都美吗？"

"美上千百倍。"凤随歌轻抚她的长发，"在茫茫大漠中，天地辽阔，星辰仿佛触手可及。明日，等你的腿好些了，我就带你去。我们躺在沙丘上，看流星划过夜空。"

付一笑想象着那样的画面，眼中闪着憧憬的光："那我们要在星空下对饮，你要给我讲塞北的传说。"

"好。"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还要给你披上最暖和的狐裘，免得你着凉。"

偷懒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夜晚，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凤随歌将她拥入怀中，这次的亲吻格外温柔。

"还酸吗？"他低声问，指尖轻柔地抚过她的腿侧。

付一笑摇摇头，主动吻上他的唇："好多了。不过今晚你可要节制些..."

凤随歌低笑："遵命，夫人。"

这一次，他果然格外温柔克制。云雨初歇，他细心为她擦净身子，掖好被角。

付一笑慵懒地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稳健的心跳。

"睡吧。"他在她耳边轻语，"明日还要启程呢"

“好”

凤随歌凝视着她的睡颜，轻轻在她额间印下一吻。这一刻，他感谢上苍把一笑赐给他，让他冰冷的生命中有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