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棽是坐客机来的南边,只带了两个手下。
南边的人都很惊讶,因为他们确实没发现谭棽有其他动作,真的是没带武器,直接是手无寸铁来的。
到的那天,崔屿去接机,手底下那帮准备好要干架的人齐齐傻了眼,根本搞不明白崔屿为什么要接机。
事实上,接机这件事完全就是崔屿自发的,谭棽想都不敢想。
所以,在谭棽出机场看到崔屿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出了幻觉。
崔屿无奈,直接往谭棽脑门上盖了一巴掌。
然后两边的手下就看见被打的北边那位大佬愣了愣,伸手碰了碰南边那位大佬,确定是真的以后笑的像傻子一样,搂着崔屿就走了。
跟着崔屿来接机的手下:“???”
不是,他们家爷的洁癖呢?
就这么被搂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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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屿的洁癖,南边无人不知,严重到他的车除了司机不让坐其他人,他的房子里除了打扫卫生的佣人和几个亲信都不让进——佣人和亲信进入前还得进行消杀。
所以,当谭棽跟着崔屿上车,崔屿还没有阻拦的时候,崔屿的手下全懵了。
他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发现了惊悚——他们爷和北边那位搞一起了?!
在他们还在为自己发现自家爷秘密而担忧的时候,他们爷在上车后升起夹板的下一秒就撞上了椅背——根本没系安全带的谭棽等夹板升好就扑了过去。
从意识到崔屿来接机的那一刻起,谭棽的理智就在一点点被消磨,忍到现在眼睛都红了,嗓子也哑的不行,搂着崔屿一遍又一遍地喊崔屿的名字。
崔屿犹豫了一下,抬手顺着谭棽的脊背。
谭棽僵住,扯这残存的理智开口:“崔屿,我想吻你。”
分开快一个月,谭棽不敢乱来,生怕崔屿在血海中厮杀一个月心肠又变硬了,会直接把他踹回北边。
要真这样,谭棽可能当场就疯了。
崔屿愣了一下:“你这是询问还是通知?”
“询问。”谭棽闭了闭眼,几乎要控制不住,但他心里一直有道声音在告诉他:他不能再冒犯崔屿!
给崔屿下药这件事,让他们本来可以和平相处的……
谭棽思绪戛然而止。
他的唇上落了一抹暖意,一触即分。
谭棽倏然睁眼,看着那个被困在座椅和自己之间依旧云淡风轻的心上人,理智崩断。
崔屿见势不妙,慌忙大喊:“你轻……唔!”
所有话被堵回去,谭棽吻得很重,比地下室那次还重,带着浓厚的思念和欲念。
车后座空间再大,也容不下两个大男人纠缠至此,所以他们只能艰难地挤着,谭棽甚至是跪在崔屿身侧,俯身吻他。
没一会,谭棽搂着崔屿把他放倒躺在后座椅上,自己欺身压着崔屿吻得更加深入。
崔屿从中感受到万千珍视与爱重,没舍得推开,只能艰难地调整呼吸,放任自己的唇舌沦为谭棽的俘虏。
察觉到崔屿的纵容,谭棽心尖一软,重重地吻了两口,松开崔屿,把人扶起来,抹去他眼角的水渍,一下一下帮崔屿顺气,又给他整理好被压皱的衣服:“还好吗?”
崔屿抬眸瞪了谭棽一眼:“混蛋,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是不是?”
谭棽装出无辜的样子:“你又没说完。”
崔屿气结:“那是你没让我说!”
谭棽失笑,低头吻了一下崔屿看似气势汹汹实则无奈纵容的眸子:“轻不了,崔屿,我真的很想你。”
崔屿哑然,再说不出一个字。
谭棽总是哄他,不管他有没有生气都会哄他。
崔屿活了二三十年,头一遭碰见这样的人,没有一点反抗的经验,只能认输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