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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远行前夕

陈情令:天道回溯婴战为双星

距离前往云深不知处的日子,只剩下最后三天。肖家宅邸的青瓦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廊下悬挂的风铃偶尔叮当作响,却驱散不了空气中悄然弥漫的复杂气息——既有肖婴对未知旅程的期待,也有肖战藏在眉宇间的淡淡离愁。

天刚蒙蒙亮,肖婴刚结束《星蕴诀》的早课,指尖还残留着灵力运转后的微热,就被肖战不由分说地拉进了自己的房间。刚推开门,他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在原地:外间的梨花木桌案上、铺着锦缎的榻边,甚至连靠墙的矮柜上,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从叠得方正的衣物到捆扎整齐的书籍,从精致的文房用品到小巧的丹药瓶,琳琅满目得几乎占满了半间屋子。

“来,阿婴,”肖战转身时,脸上已漾开温和的笑意,他伸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指着那些物品,“快过来看看,还有什么缺的,大哥好让人去准备。云深不知处地处姑苏深山,比咱们这儿寒凉得多,且蓝氏规矩森严,衣食住行半点马虎不得,咱们得把能想到的都备齐。”

肖婴走上前,目光扫过那堆如山的行囊,指尖无意识地触碰到一件叠在最上层的月白色云纹小袍。料子是极难得的云锦混纺,柔软得像浸了温水的棉絮,内里还衬了一层薄薄的羊绒,触手生温。“大哥,这些……是不是太多了?”他小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只是去修学一年半载,实在用不上这么多东西。

“不多不多,”肖战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指腹划过他柔软的发顶,力道轻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你且听大哥说。”他弯腰拿起一叠衣物,分门别类地铺开,“这三套是日常穿的常服,素净些符合蓝氏规矩;这两套是玄色劲装,布料耐磨,修炼时穿方便活动;还有这四套厚袄,是用雪山狐绒缝的,云深不知处的冬日来得早,山风刮得像刀子,可不能冻着我的婴婴。”

说着,他又转向桌案,拿起一个雕着缠枝莲纹样的檀木小盒。掀开盒盖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松烟墨香扑面而来,里面整齐码放着三支狼毫笔、一方莹白的端砚,还有一块刻着“静心”二字的墨锭。“蓝氏重文修,听学期间每日都要抄录典籍、撰写修行心得,这些文房四宝是阿兄托人从宣城特意订做的,笔锋柔韧,墨色清润,写起来顺手。”紧接着,他又拎过一个绣着云鹤图案的布包,里面是几个白玉小瓶,瓶身上贴着细细的朱砂标签,“这瓶是安神丹,你若修炼时心神不宁便服一粒;这瓶是补气丹,灵力耗损时能应急;还有这瓶是风寒药,山里湿气重,万不可大意。”

肖婴站在一旁,看着肖战有条不紊地讲解,指尖划过那些带着体温的物品,鼻尖忽然微微发酸。他想起前世,从莲花坞逃出后,一路颠沛流离,别说这般细致的行囊,就连一件完整的衣衫都难保住;后来在乱葬岗,衣物更是缝了又补,丹药更是奢望。除了师姐江厌离曾为他缝过几件衣裳,从未有人这般为他打点过行装。他心里一暖,也想上前帮忙整理,却手忙脚乱地把肖战刚叠好的劲装扒拉得散了架,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站在原地讪讪地不知所措。

肖战见状,非但不恼,反而被他那副手足无措的稚气模样逗笑了。他拉过肖婴的手,将散掉的衣物重新铺平,手把手地教他:“你看,先把袖子折进衣身,再从下摆向上折三折,这样既整齐又省地方。”他的掌心温暖干燥,包裹着肖婴的手,动作耐心得不像话,“慢慢来,以后阿兄不在身边,这些事婴婴总要自己学会的。”语气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那个总跟在他身后要糖吃的小不点,终究要学着独自面对世界了。

收拾的间隙,肖战忽然想起什么,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泛黄的小册子,翻开递给肖婴:“这是大哥当年听学时记的笔记,上面记了些蓝氏的规矩和听学要点。蓝氏家规有三千多条,核心是‘雅正’二字,比如不可疾行喧哗,不可在授课时交头接耳,不可仪容不整,更不可饮酒——尤其是在云深不知处境内,沾酒必罚。”

肖婴看着册子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小脸越皱越紧,活像吞了颗苦胆。前世他在云深不知处闯下的祸事历历在目,罚抄家规的滋味至今记得真切。肖战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也不必过分紧张,蓝先生虽严肃,却非不通情理之人。当年我误把后山的蓝氏禁果摘来吃,他也只是罚我抄了十遍《礼篇》,还私下给了我伤药。”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肖婴脸上,语气变得认真,“蓝氏双璧你该听说过,泽芜君蓝曦臣性情温和,待人宽厚,若有难处可找他;蓝二公子蓝忘机……”说到这个名字,肖战瞥了眼肖婴微颤的指尖,“他虽比你年长不了几岁,却极为持重,剑法和音律都是同辈顶尖。你若在修行上有疑问,向他请教定然没错,只是他性子冷淡,未必会多言。”

听到“蓝忘机”三个字,肖婴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指尖猛地攥紧了衣角。他仿佛又看到了前世那个白衣胜雪的少年,在藏书阁里安静看书,在寒潭边独自练剑,在不夜天城为他挡下致命一击。面上却努力维持着平静,只轻轻“嗯”了一声,耳根却悄悄爬上一抹淡红。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斑。肖毅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他依旧穿着那件墨色锦袍,身姿挺拔如松,目光扫过屋内收拾得差不多的行囊,微微颔首。“阿婴,过来。”他招了招手,声音沉稳如钟。

肖婴乖巧地走到他面前,鼻尖刚好到父亲的腰际。肖毅从袖中取出两样东西,摊开在掌心。一样是枚鸽子蛋大小的白玉平安扣,玉质温润得仿佛要滴出水来,上面刻着繁复的上古符文,纹路间嵌着一点朱砂,在阳光下隐隐流动着细碎的灵光。“这枚‘静心符玉’你贴身戴着,”肖毅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不仅能抵御寻常邪祟,更能宁心静气,中和你体内残存的晦暗气息。”

肖婴接过玉符的瞬间,一股中正平和的暖流顺着指尖蔓延全身,原本因回忆前世而有些躁动的灵台瞬间清明下来。他瞬间明白,父亲早已察觉他体内的异常——那是前世被怨气侵蚀留下的痕迹,寻常丹药根本无法根除。这枚玉符,竟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护身符。

另一样是个巴掌大的乌木盒子,打开后,一股清雅的檀香扑面而来,里面是压得紧实的香饼。“这是‘凝神香’,用沉香、檀香和龙脑调制而成。”肖毅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关切,“初到陌生之地,难免水土不服。夜间若难入睡,便点燃一饼,有助安眠。”他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严肃,“婴孩儿,记住,云深不知处虽为名门正派,却也并非一片净土。世间之事,眼见未必为实,耳听未必为虚。无论遭遇何事,守住灵台那一点清明,静心体察,方能看透表象之下的真实。”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肖婴郑重地接过乌木盒,将玉符贴身挂在脖颈上,冰凉的玉面贴着肌肤,却让他莫名安心。这两样礼物沉甸甸的,不仅是父爱,更是父亲对他的期许与庇护。

傍晚时分,所有行囊终于收拾妥当,整整装了两个大木箱和一个随身的小包袱。晚膳后,肖战没有像往常一样督促肖婴修炼,而是命人在庭院的海棠树下摆了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一壶温好的碧螺春,还有几样肖婴爱吃的精致点心——桂花糕、杏仁酥,都是厨房刚出炉的。月色如水,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

‘’阿婴,紧张吗?”肖战为弟弟斟了杯茶,茶汤碧绿清澈,带着淡淡的兰花香。

肖婴捧着温热的茶杯,指尖摩挲着杯沿,老实地点点头:“有一点。”他犹豫了许久,还是把藏在心里的担忧问了出来,“大哥,蓝氏家规真的有三千多条吗?万一……万一我不小心犯了错,会不会被赶出来?”他想起前世自己在云深不知处喝酒、逃课、捉弄先生,那些“斑斑劣迹”让他至今心虚。

肖战闻言,朗声笑了起来,月光洒在他俊朗的脸上,眉眼间满是暖意:“傻孩子,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蓝氏家规虽严,却也讲情理。只要不是心存恶意、屡教不改,顶多就是罚抄家规或是面壁思过。”他想起自己年少时的糗事,眼底泛起笑意,“我十二岁那年第一次去云深不知处,好奇蓝氏的兔子是何模样,偷偷溜到后山的寒潭边,结果被蓝先生逮个正着,也不过是罚抄了十遍《礼篇》。”

肖婴听着,紧绷的心弦渐渐松弛下来,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

“对了,大哥,”他终究还是没忍住,装作不经意地提起,“你说蓝二公子蓝忘机……他平日里都喜欢做些什么?”月光下,他的耳根又开始发烫,连声音都轻了几分。

肖战并未察觉弟弟的异样,仔细回想了片刻,认真答道:“蓝二公子性子沉静,大多时候都在藏书阁看书,或是在寒潭边练剑。偶尔也会在静室抚琴,他的琴音极清极净,能涤荡心神。”他看向肖婴,眼中带着鼓励,“你若有机缘听到他抚琴,定会受益良多。而且他虽冷淡,却极重情义,当年我父亲病重,他还特意托人送来了珍贵的药材。”

肖婴低下头,小口啜着茶水,心里却翻涌不止。藏书阁、寒潭、抚琴……这些场景与他记忆中的蓝忘机渐渐重合。只是前世他们初遇时,他满是顽劣,从未静下心来看过他练剑,更未听过他抚琴。这一世,他们会以何种方式相见?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无趣?无数念头在脑海中盘旋,让他指尖微微发颤。

这一夜,肖婴睡得并不安稳。梦里一会儿是云深不知处的白墙黑瓦,一会儿是蓝忘机清冷的眼眸,一会儿又是前世乱葬岗的阴雨连绵。天刚蒙蒙亮,他便醒了,窗外的天际刚泛起鱼肚白,院子里已传来仆人收拾马车的动静。

他披衣起身,走到窗边,恰好看见肖战正亲自将两个木箱搬上马车。那辆马车是肖家常用的,车身用坚硬的榆木打造,外面刷了防潮的漆,车厢内铺着厚厚的棉垫,一看便知是精心准备过的。肖毅并未出现在庭院里,但肖婴瞥见书房的窗纸后,隐约有一道高大的身影伫立,他知道,父亲定是在默默送他。

登上马车前,肖婴忍不住回头,深深望了一眼这座宅院。青瓦错落,廊柱斑驳,海棠树的枝叶在晨光中摇曳,一切都和他来时一模一样。可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刚从绝望中醒来的孤魂,这里给了他新生,给了他从未有过的温暖与庇护。一股强烈的不舍涌上心头,让他鼻尖发酸。

“走吧阿婴。”肖战向他伸出手,掌心温暖而有力,“只是去修学,又不是不回来了。阿兄会一直陪着你的。”

肖婴用力点头,将那份不舍压在心底,握住肖战的手,踏上了马车。车帘落下的瞬间,他仿佛看见书房的窗户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车辙滚动,缓缓驶离肖家宅门,沿着青石板路面向山外行去。肖婴扒着车窗,一直望着那座熟悉的宅院在视野中逐渐变小,最终被道旁的柳树遮掩,彻底消失不见。

马车驶上通往姑苏的官道,速度渐渐快了起来。道路两旁是连绵的稻田,金黄的稻穗在风中起伏,远处的山峦被薄雾笼罩,像一幅水墨丹青。肖婴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努力平复着心绪。

忽然,他注意到远方的天际,一群灰雀正以极其慌乱的队形,朝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疾飞,翅膀扑棱的声音隔着车窗都隐约可闻——这绝非寻常的迁徙,倒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心中一动,下意识地运转《星蕴诀》,灵力顺着经脉流转,灵台瞬间清明如镜。

就在这时,一丝极其微弱的气息钻入感知——那气息冰冷刺骨,带着熟悉的晦暗感,与数日前他在城郊感知到的怨气同源,却更加离散,像无数根细小的冰针,随着鸟群的方向快速飘散。

不是错觉!

肖婴的心猛地一沉。他立刻收回灵力,不动声色地放下车窗,指尖攥紧了脖颈间的玉符。那股怨气虽淡,却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痕迹,显然是有人在暗中作祟。而且方向,似乎正是姑苏一带。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将这个发现记在心里,目光变得愈发深沉。看来,前往云深不知处的这趟旅程,注定不会平静。

马车一路向前,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声响。车厢内,肖战正闭目养神,气息平稳;车厢外,车夫赶着马车,嘴里哼着轻快的小调。只有肖婴知道,平静的表象之下,一场未知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他们正驶向云雾缭绕的姑苏深山,驶向那个承载着他无数过往与未知未来的云深不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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