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窗外的天际线才泛出一点鱼肚白，公寓里还浸在朦胧的晨光里。蓝天画就像做贼似的悄悄起床，赤着脚溜回了自己的客房。一想到昨晚停电时抱着东方末的窘迫场景，她的脸颊就忍不住发烫，连耳根都烧得厉害。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他腰腹处温热的触感，还有那紧实的肌肉线条，让她心跳又不争气地快了几拍
她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换上一身米白色的家居服，走进了厨房。厨房里的晨光透过纱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里带着清晨特有的清新。她打开冰箱，发现里面的食材比上次来的时候丰富了不少——有带着水珠的新鲜菠菜，几枚圆滚滚的土鸡蛋，一盒刚开封的鲜牛奶，甚至还有一小袋她爱吃的草莓。显然是东方末特意准备的，这个发现让蓝天画的心里暖暖的，像揣了个小太阳
她记得他胃不好，早上必须吃点温热细软的东西。于是挽起袖子开始忙碌：先把小米淘洗干净，倒进砂锅慢慢熬着，又打了两个鸡蛋，在平底锅里煎成边缘微焦的溏心蛋；烤面包机里发出“滋滋”的声响，很快飘出麦香；最后洗了根黄瓜，切成细细的丝，用醋和香油简单拌了拌，清爽解腻
一顿早餐很快做好，简单却营养均衡。小米粥冒着袅袅热气，溏心蛋的蛋黄微微颤动，烤面包上抹了层薄薄的草莓酱，凉拌黄瓜翠绿欲滴。蓝天画将这些一一端到餐桌上，摆得整整齐齐，然后才走到东方末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
蓝天画东方末，起床吃早餐了
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才“吱呀”一声被打开。东方末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领口微微敞开，头发有些凌乱，额前的碎发耷拉着，显然是刚睡醒。他的眼神还有些迷蒙，带着起床气的慵懒，可在看到蓝天画的瞬间，那点迷蒙就消散了，耳根不自觉地微微泛红，眼神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显然，他也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东方末知道了
他的语气有些不自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说完就转身快步走向卫生间，脚步快得像在逃
蓝天画看着他略显仓促的背影，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眼底漾着笑意
等东方末洗漱完出来，蓝天画已经坐在餐桌旁等着他了，手里拿着片面包小口吃着。看到他过来，她将一碗冒着热气的小米粥推到他面前，粥面上还漂着几粒枸杞
蓝天画快吃吧，刚熬好的，养胃
东方末在她对面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温热的小米粥滑入胃里，带着淡淡的米香和甜味，熨帖得让他舒服地眯起了眼。他抬眼看向蓝天画，只见她正小口吃着面包，嘴角还沾了一点粉红色的草莓果酱，像只偷吃的小松鼠，可爱得让人心里发软
东方末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替她擦掉了嘴角的果酱。他的指尖带着刚洗过的微凉，触碰到她温热的皮肤时，两人都愣了一下
东方末笨女人，吃个东西都能弄脏脸
他迅速收回手，假装镇定地端起粥碗喝了一口，耳根却红得更厉害了
蓝天画的脸颊瞬间红了，像被染上了胭脂，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手忙脚乱地用纸巾擦了擦嘴角
蓝天画知道了，不用你管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的心里却甜甜的，像喝了蜜一样。她看着东方末低头喝粥的样子，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心里充满了踏实的满足感。这样平淡的清晨，真好
就在这时，东方末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餐桌上的宁静。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瞬间微微皱起，接起电话转身走到了阳台，刻意压低了声音
东方末喂，什么事？
蓝天画竖着耳朵听了几句，只能听到他偶尔应一声，语气越来越严肃。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东方末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原本柔和的线条变得凌厉，最后只冷冷地说了一句
东方末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东方末回到餐桌旁，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就要出门
蓝天画（连忙站起身，眼神里满是担忧，他碗里的粥才喝了一半）你要去哪里？早餐还没吃完呢
东方末部队有点急事，我必须过去一趟（拿起桌上的牛奶猛喝了一口，喉结滚动的弧度清晰可见）早餐我不吃了，你自己慢慢吃
蓝天画等等
蓝天画叫住他，转身快步走进厨房，从橱柜里拿出一个印着草莓图案的保温盒，手脚麻利地将剩下的粥和煎蛋装进去，又塞了两袋养胃饼干
蓝天画把这个带上，路上吃，别又饿坏了胃。到了部队要是没时间热，就先吃饼干垫垫
东方末看着她递过来的保温盒，粉色的盒子在他手里显得有些小巧，却沉甸甸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暖暖的，又有些酸涩
东方末（接过保温盒，指尖碰到她的手指，轻声道）知道了，谢谢你
蓝天画（叮嘱道，眼神里的担忧藏不住）路上小心点
东方末点了点头，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快步离开了公寓。门“砰”地一声关上，带走了屋里的一点暖意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蓝天画的心里有些失落，像被挖空了一块，但更多的是挥之不去的担忧。她知道他的工作性质特殊，时常会有紧急任务，每次他出门，她都忍不住替他捏一把汗，生怕他会遇到危险
收拾完餐桌，蓝天画坐在沙发上，手里紧紧攥着手机，犹豫了半天，还是给洛小熠发了条信息，询问部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过多久，洛小熠就回了信息：“没什么大事，就是临时接到命令，有个紧急集训，估计要封闭式训练几天。我们都要过去，你放心，东方末那家伙可是‘铁甲孤王’，皮糙肉厚的，不会有事的。”
看到信息，蓝天画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不踏实。她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阳光渐渐变得明亮，心里默默祈祷着：东方末，一定要平安归来
一碗热粥的温度，是藏不住的关心；一句匆忙的叮嘱，是掩不了的牵挂。平凡的清晨里，藏着最动人的温柔与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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