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过后，期末复习的节奏越来越紧。每天清晨，林郁走进教室，都会看见苏然已经坐在座位上，面前摊着两人的复习计划，旁边还放着一杯温好的牛奶。他会把重点知识点整理成表格，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难点，再推到她面前：“今天先背这部分，不懂的随时问我。”
平安夜那天，学校允许带苹果到教室。林郁特意买了两个包装精致的苹果，一个给苏然，上面还系着橘子味的丝带。早读课上，她把苹果偷偷塞进苏然的抽屉，刚要收回手，就被他轻轻抓住了手腕。他的指尖带着暖意，在她手背上轻轻划了一下，然后把一个小小的苹果挂件放在她掌心：“回礼，平安夜快乐。”
挂件是木质的，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郁”字，边缘还打磨得很光滑。林郁攥着挂件，心里像被苹果的甜浸着，连早读的声音都变得轻快起来。
期末考前最后一节自习课，老师让大家自由复习。教室里很安静，只有翻书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林郁做数学题时，被一道函数题难住了，皱着眉咬着笔杆。苏然见了，就把她的练习册拉到自己面前，用红笔在图上画辅助线，边画边讲：“你看这个函数图像，对称点找对了就好解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温热的呼吸扫过林郁的手背。她盯着他笔下的线条，突然觉得，就算复习再累，只要有他在身边，好像也没那么枯燥了。等她算出正确答案时，苏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橘子味的糖，放在她的练习册上：“奖励你的，期末考肯定能行。”
期末考试结束那天，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教室，在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同学们都在收拾书包，林郁把苏然送的笔记本、挂件、糖纸罐都小心翼翼地放进书包里，刚要起身，就被苏然叫住了。
“等一下，”他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她，“这是我整理的错题总结，还有下学期的复习计划，你可以看看。”林郁接过信封，里面还夹着一张照片——是上次在公园拍的拍立得，照片上的她咬着红薯笑，身后是漫天的梧桐叶。
两人走出教学楼时，阳光正好。苏然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林郁的眼睛，认真地说：“林郁，这个冬天很开心，下学期……我还想和你一起学习，一起看雪，一起吃橘子味的东西。”
林郁的脸瞬间红了，抬头看向他，眼里盛着阳光的光：“我也是。”
风吹过走廊转角，带着阳光的暖和橘子糖的甜，悄悄裹住两人的身影。林郁攥着手里的信封，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她知道，这个冬天结束了，但她和苏然的故事还没结束——那些一起堆雪人的时光，一起攒糖纸的日子，一起刷题的夜晚，都会变成青春里最暖的回忆，留在走廊转角的风里，留在往后的每一个春夏秋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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