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虽借鉴历史背景,但绝非历史教科书,大量cp内容,正文只会写林瓷砚与苏美澄(番外不一定~)
苏美澄:A企业建立者
林瓷砚:B企业建立者
与谢英柏、傅法沂、陆俄峥等人均是合作/朋友关系,偶尔会凑一起商讨事务。
会议室的中央空调坏了整整三天。
冷气彻底消失的瞬间,沉闷的热浪从地板缝里钻出来,像无数条黏腻的蛇,缠上每个人的脚踝。傅法沂把定制西装外套扔在会议桌上,丝绸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末端几乎垂到皮带扣,他正用沾满油彩的画笔蘸着冰水杯里的水,往发烫的额头上拍,靛蓝色的颜料顺着脸颊往下淌,在下巴尖凝成小水珠。
谢英柏攥着骨瓷红茶杯的手指泛白,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滴,在摊开的"全球贸易协定"文件上洇出深色的圈,晕染了他刚用羽毛笔签下的花体签名。他突然冷笑一声,抬手将半杯冷掉的红茶泼在地上,茶渍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蔓延,像一滩凝固的血。
"一群废物。"陆俄峥扯开衬衫最上面的三颗纽扣,露出锁骨处淡粉色的旧疤——那是上世纪冷战时留下的弹痕。他把伏特加酒瓶往桌上一顿,瓶底与桌面碰撞的脆响里,掺着玻璃细微的裂痕声,"讨论了三小时,连去哪度假都定不下来,还不如去西伯利亚打熊。"
没人接话。
这群能在顷刻间让全球股市动荡、让海峡硝烟弥漫的家伙,此刻正像街头混混般,为一场无关痛痒的旅行吵得面红耳赤。
"去亚马逊。"谢英柏突然开口,声音里淬着冰,指节叩了叩桌面,"雨季的食人鱼最活跃,我刚托人订了把改装猎枪,正好试试能不能一枪打穿三条。"
陆俄峥嗤笑出声,掌心按在会议桌上,指腹发力,坚硬的红木桌面立刻陷出四个浅坑:"食人鱼?那是小孩子的玩具。西伯利亚的冻土带刚解封,熊瞎子饿了一冬天,一掌能拍碎人的头骨,血溅在雪地上,红得像你家的玫瑰园。"
"你们都疯了。"傅法沂把画笔狠狠摔在调色盘里,靛蓝、赭石、钛白的颜料混在一起,溅得满桌都是,"要去就去卢浮宫地下储藏室,我要对着《胜利女神》的断臂画裸体速写,谁敢拦我,我就把他的丑态画进《最后的晚餐》里。"
角落里的林瓷砚始终没说话。
他穿着件墨色暗纹旗袍,盘金绣的缠枝莲在昏暗中若隐若现,开衩一路高到大腿根,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小腿,赤着脚踩在意大利手工皮鞋上,脚趾甲涂着正红色的蔻丹,像刚吸过血。及腰的棕发被一支血玉簪子松松挽着,几缕被汗水濡湿的发丝贴在颈侧,勾勒出精致的锁骨轮廓。
最醒目的是那双金红异瞳。
左眼是融化的琥珀,右眼是凝固的朱砂,此刻正漫不经心地扫过争吵的三人,眼底翻涌着的恶意,比空调坏掉的闷热更让人窒息。他指尖转着一支钢笔,笔帽上的鸽血红宝石硌得指腹发红——那是上个月G7峰会时,从苏美澄西装口袋里"借"来的,至今没打算还。
桌下的平板电脑屏幕亮着,加密文件夹层层打开,最终停留在项目预算表上。红色的数字被他用指甲划得触目惊心,"年度增幅"那一栏,被圈了又圈,几乎要戳穿屏幕。
内卷?太温和了。
他要的是把这群疯子的骨头拆下来,一节节打磨光滑,拼成自己王座的阶梯。
"想去热的地方?"林瓷砚突然笑了,舌尖轻轻舔过唇角,金红异瞳里的光像淬了毒的刀锋,"来我这儿。"
谢英柏、傅法沂、陆俄峥同时停了嘴,转头看他。
"吐鲁番的火焰山,"林瓷砚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膝盖,旗袍开衩处的肌肤晃得人眼晕,"地表温度七十度,鸡蛋埋在沙子里,十分钟就能熟透。你们可以试试把对方的手按进去,看谁先惨叫着求饶——我赌谢英柏会先哭,他上次被蜂蛰了都要找医生。"
谢英柏的脸瞬间涨红,刚要反驳,却对上林瓷砚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们都见过林瓷砚的疯。
上回G20晚宴,林瓷砚笑着给苏美澄递了杯三十年的茅台,转身就把苏美澄藏在靴子里的微型窃听器扔进了沸腾的火锅,看着那小东西在红油里冒泡,还优雅地用公筷翻了个面,说"美国的科技,不经煮啊"。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实木门被人一脚踹开。
"砰——"
木屑飞溅中,苏美澄倚在门框上,白衬衫的袖子卷到肘部,露出小臂上还没愈合的刀疤——上周在波斯湾抢石油开采权时,被林瓷砚用折叠刀划的,伤口边缘还沾着点没洗干净的油渍。他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雪茄,黑色墨镜滑到鼻尖,露出那双比黑海更幽深的克莱因蓝眼睛,视线像精准制导的导弹,瞬间锁在林瓷砚身上。
"聊什么呢?"苏美澄走进来,意大利手工皮鞋碾过地上的木屑,发出刺耳的咯吱声,"这么热闹,是在商量怎么给我挖坑吗?"
他径直走到林瓷砚身后,右手撑在椅背上,俯身凑到林瓷砚耳边,雪茄的烟草味混着冷冽的古龙水扑面而来,带着侵略性的气息:"honey,你那点心思,藏得还不如你领口的朱砂痣明显。"
林瓷砚没回头,指尖在平板屏幕上快速滑动,加密文件层层关闭,最终变成一片漆黑。他抬手抓住苏美澄垂在肩头的领带,猛地往后一拽——
苏美澄猝不及防地低下头,唇几乎擦过林瓷砚的耳垂,温热的呼吸烫在敏感的肌肤上。
"总比某些人强。"林瓷砚的声音甜得发腻,像浸了蜜的毒药,指尖却用力绞着领带,勒得苏美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昨晚偷偷摸进我书房,就为了看一眼新能源电池的图纸。怎么,你家的技术,不够用了?"
苏美澄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过来,带着危险的频率:"彼此彼此。"他抬手,指尖轻轻划过林瓷砚旗袍开衩处的肌肤,触到那片细腻的温热,"你不也趁我喝醉,抄走了福特级航母的防御系统参数?怎么,打算给你的003配个同款?"
领带越收越紧,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味的暧昧。谢英柏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抓起桌上的空茶杯就往地上砸;傅法沂突然来了灵感,对着两人交缠的影子疯狂速写,笔尖在画布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陆俄峥灌了一大口伏特加,觉得这俩人再靠近半寸,不是当场打起来见血,就是当场滚到会议桌上做些更疯的事。
联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
两个最疯的家伙恨不得把对方拆吞入腹,另外三个在旁边煽风点火,满地狼藉像刚打完一场小规模战争。他面无表情地把投票结果扔在桌上,转身就走——再多待一秒,他怕自己这个联合国秘书长,会被这群疯子撕碎了喂太平洋里的鲨鱼。
"投票结果,海边。"
夏威夷的私人海滩上,血腥味混着咸湿的海风飘得很远。
苏美澄刚把一条三米长的锤头鲨钉在礁石上,生锈的船锚穿透了鲨鱼的颅骨,暗红色的血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滴,滴在烫脚的沙滩上,晕开一朵朵扭曲的花。他回头看向躺在遮阳伞下的林瓷砚,对方正用一把银质小刀剖开椰子,白衬衫的领口开得很低,露出左侧锁骨上淡粉色的牙印——那是昨晚他咬的,当时林瓷砚正拿着他的核潜艇蓝图,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不来玩?"苏美澄舔了舔指尖的血,阳光在他的克莱因蓝眼睛里碎成一片,笑得像只刚捕猎完的野兽,"刚才是谁在飞机上说,要跟我比谁能在深海憋气更久?怎么,怕了?"
林瓷砚没理他,把削好的椰肉切成均匀的小块,慢条斯理地往嘴里送。椰汁顺着唇角往下淌,滴在锁骨的牙印上,像颗晶莹的血珠。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海平线上,金红异瞳里映着翻涌的浪涛,不知道在盘算什么——或许是在想怎么把苏美澄在夏威夷的别墅偷偷过户,或许是在算太平洋舰队的航线漏洞。
谢英柏和陆俄峥在深海里比憋气,浪花里时不时冒出一串气泡,夹杂着几句骂骂咧咧的俄语和带着腔调的英语。陆俄峥突然从水里探出头,把谢英柏的脑袋按进浪花里,溅起的水珠打在远处的画架上。
傅法沂正对着血色残阳作画,画布上的海浪全是扭曲的暗红色,他嘴里叼着支没点燃的雪茄,烟灰掉在钛白颜料里,烫出个黑色的洞。看到陆俄峥欺负谢英柏,他突然来了兴致,调转画笔,把谢英柏被按在水里的狼狈样速写下来,还特意给谢英柏的头顶画了只小王八。
夜幕降临时,苏美澄从附近的礼品店回来,手里拎着个沉甸甸的黑盒子。
他走到林瓷砚面前。
苏美澄开玩笑道:"定情信物~"
盒子里铺着暗红色的丝绒,里面躺着只中式怀表。铜制的表壳上刻着繁复的缠枝莲纹,花瓣边缘还沾着点墨绿色的铜锈,表链是绞丝状的铜鎏金,末端坠着块血玉,红得像刚从人身上挖下来的,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林瓷砚拿起怀表,指尖刚碰到冰凉的表盖,就听见苏美澄在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蛊惑的恶意:"别乱动。这表有年头了,据说......能把人送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林瓷砚挑眉,金红异瞳里闪过一丝疯狂的笑意,像点燃的引线:"想去哪?十八世纪?看你怎么抢英国的殖民地?我可以给你递把刀,顺便帮你把华盛顿的假牙换成砒霜。"
"不如去明朝?"苏美澄突然捏住他的手腕,指腹摩挲着他腕骨上的浅疤——那是郑和下西洋时留下的旧伤,"看你怎么把倭寇的船凿沉,顺便......看看那时的你,是不是也这么会勾引人,嗯?"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天空突然炸响一声惊雷。
"轰隆——!"
惨白的闪电撕裂夜幕,瞬间照亮两人交缠的身影。林瓷砚手里的怀表突然开始发烫,铜壳烫得像块烧红的烙铁。他下意识地想扔掉,却被苏美澄死死按住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
表盘里的指针开始疯狂转动,发出齿轮摩擦的尖啸,原本指向十二时辰的仙鹤指针变成两道模糊的虚影,仿佛要挣脱表盘的束缚。刺目的白光从表盖缝隙里涌出来,瞬间吞噬了两人,旗袍的墨色下摆与白衬衫的衣角在光芒中纠缠,像两只濒死的蝶。
谢英柏和陆俄峥从海里冒出来时,只看到空荡的沙滩和翻倒的画架。
傅法沂的画布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上面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交缠的影子,一半是血色,一半是墨色,边缘还沾着几粒铜锈,像未干的血痂。
海浪卷上来,舔舐着沙滩上未干的血迹和颜料,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在嘲笑这场未完的疯癫。远处的礁石上,那只被钉住的锤头鲨还在微微抽搐,暗红色的血混着海水,漫过沙滩上的脚印,把所有痕迹都抹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