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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新生絮语

陈情令:魔途溯源

作者脑洞大开

私设藏色散人名叫汪星玥是汪天养的亲妹妹汪大东的姑姑

私设姚宗主名字叫姚不起

私设温若寒是好人

本文对金光善姚宗主金光瑶狄阿布罗魔尊叶赫那拉雄霸不友好

主要CP:忘羡(蓝忘机×魏无羡)、曦情(蓝曦臣×温情)、灸A(灸舞×a Chord)、夏天×寒、鬼龙×鬼凤、东雨(汪大东×丁小雨)、亚瑟×五熊

不写对话方式了因为要分角色麻烦 懒得弄了

可能有些occ了

消毒水的气味最先钻入鼻腔,不是乱葬岗那种混着腐叶与怨气的腥涩,是干净却带着凉意的气息,还裹着一丝碘伏的微苦、纱布的棉絮味,甚至能隐约闻到窗外飘进来的晨雾里,掺着的不知名草木清香。魏无羡缓缓睁开眼,眼皮重得像粘了浆糊,每动一下都要费些力气。

眼前是一片平整的洁白——不是云深不知处的素白绢布,是带着细微纹路的天花板,一盏嵌在顶中央的灯正散发着柔和的光,不刺眼,却足够照亮整个房间。耳边传来规律的“嘀——嗒——”声,像是某种机械在模仿心跳,节奏平稳得近乎冰冷,陌生得让他指尖微微绷紧。

他没敢动,连睫毛都刻意放轻了颤动。身体还陷在柔软的被褥里,四肢却沉重如灌了铅,手腕处传来一丝微麻的刺痛,低头瞥去,能看见一根细如发丝的针管扎在血管里,连接着透明的管子,管子里的液体正一滴一滴往下落,顺着管子汇入他的手臂。这具躯壳是少年的模样,筋骨尚未完全长开,手掌还带着少年人的薄嫩,可气血却比他记忆里十六岁时旺盛得多,只是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胸腔里藏着的虚弱,像刚从一场大病里熬出来。

他悄悄试着运转灵力——丹田深处,那颗金丹还在,却不像从前那样亮得能映出光,反倒像蒙了一层厚厚的灰,黯淡无光,转得极慢,每转一圈都带着滞涩的痛感。更奇怪的是,当灵力刚在经脉里走了半圈,一股温润的能量突然从四肢百骸里渗出来,顺着经脉慢慢游走,像温水漫过干涸的河床,轻轻裹住滞涩的灵力,那股痛感竟淡了些。这能量不似修仙界的灵气,也不像乱葬岗的怨气,倒像是……这个陌生世界本身在呼吸,每一次起伏都带着生机。

魏无羡闭了眼,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走廊里传来软底鞋踩在地板上的“沙沙”声,伴着两个护士的低声交谈,声音压得很轻,却能清晰地飘进房间:“3床今天血压终于稳了,昨天还忽高忽低的。”“听护士长说,这孩子送来的时候没人陪,查不到家属信息,好像是流浪的?”“哪能啊,汪先生一直守着呢,昨晚在走廊长椅上眯了半宿,凌晨才让我们替他盯着,多有心啊。”

汪先生?

这个名字像一根细针,轻轻扎进他混沌的记忆里。他不动声色地维持着“沉睡”的姿态,连呼吸都刻意放得平稳,指尖却悄悄攥紧了身下的床单——这具身体的记忆里,没有这个名字,可那两个字落在耳里,却让他莫名地绷紧了神经。

脚步声由远及近,不是护士的“沙沙”声,是皮鞋踩在地板上的“笃笃”声,沉稳、从容,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定感,像是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稳稳接住。那人在他床边停了下来,没有立刻说话,魏无羡能感觉到一道温和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停留了许久,然后才听到布料摩擦的轻响——那人俯身,伸出手,轻轻将他滑落肩头的被角掖好,手指碰到他手臂时,带着一点薄茧的触感,不凉,反而有些暖,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瓷器,熟练得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

魏无羡终于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中年男人的脸。眉眼很舒展,没有修仙界长辈常见的凌厉或严肃,眼角刻着几道浅淡的纹路,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却不显苍老。他的眼神很清澈,像山涧里的溪水,深而不沉,仿佛能看透人心底的迷茫,却又带着恰到好处的尊重,不冒犯。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羊毛衫,领口处有一点洗得发白的痕迹,袖口微微卷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手腕上戴着一块旧的机械表,表盘边缘有细小的划痕,显然戴了很多年。

“孩子,你醒了。”男人的声音低沉平稳,像秋日里晒过太阳的木头,带着暖意,“感觉怎么样?别怕,这里是医院,很安全,不会有人伤害你。”

魏无羡盯着他,喉咙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次吞咽都带着痛感。他沉默了片刻,才挤出一句沙哑的话:“你是……谁?”

对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下,动作很轻,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他双手交叠放在膝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目光,静静地看着魏无羡,那目光里竟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悯,还有一点淡淡的怀念,像在看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

“你是星玥的儿子,魏婴,对吗?”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清晰而郑重,像是在确认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我叫汪天养,按辈分,你该叫我一声舅舅。”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魏无羡的瞳孔骤然缩紧,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瞬间停跳了半拍。耳边“嗡”的一声,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星玥”两个字在脑子里反复回荡——星玥?那是他母亲的名字!那个在修仙界只被称为“藏色散人”、连蓝湛都未曾听闻真名的女人,那个他只记得笑起来眼角有梨涡、会教他吹蒲公英的母亲,她的本名,竟从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口中说了出来!

无数念头像电光石火般在他脑中炸开——骗局?陷阱?是温氏余孽设的局?还是哪个仇家想通过母亲的名字来骗他放松警惕?可他仔细感受着男人的气息,没有一丝一毫的攻击性,没有怨气,没有杀气,只有一种平和的、带着血脉相连的温润感。更重要的是,男人提到“星玥”时,眼神里的震动与哀伤太过真实,不是刻意伪装出来的,那是藏在心底多年的情绪,一触即发,骗不了人。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魏无羡的声音更沙哑了,带着难以掩饰的戒备,指尖悄悄按在了身侧——那里本该有陈情,可现在只有空荡荡的被褥,他只能用指甲掐着掌心,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汪天养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指尖划过眼角的纹路时,能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红。他的声音低了几分,像是在回忆那些遥远的往事:“星玥是我亲妹妹。我们小时候住在内陆的一个小村子里,她家后院有棵老槐树,每年春天都开满了花。她那时候皮得很,最喜欢爬那棵槐树,有一次树枝断了,她摔下来,膝盖擦得全是血,却还举着手里的槐花,笑嘻嘻地跟我说‘哥,你看,够我们煮一锅槐花粥了’。”

他顿了顿,拿起床边的水杯,倒了点温水,却没递过来,只是看着杯子里的水面:“后来她十五岁,偷偷跑了,留了张字条,纸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剑,写着‘哥,我要去寻真正的道,做个自由自在的侠女’。我们全家找了她很多年,问遍了周边的城镇,都没有消息。直到有一天,收到一封匿名的信,说她在一场战乱里……走了,连最后一面都没来得及见。”

魏无羡怔住了。

那些零碎的、模糊的记忆突然有了清晰的轮廓——母亲抱着他在山野间奔逃,怀里总揣着几颗糖,说是“阿婴的定心丸”;她教他辨认草药时,手指上带着常年练剑和采药留下的薄茧,却总能精准地指出哪种草能止血,哪种花能安神;她还会唱不成调的小曲,歌词记不清了,只记得调子很轻快,她说“阿婴,你要活得快活,别管什么正道魔道,只要心不黑,路就错不了”。

原来她不是生来就叫“藏色散人”,她也有自己的名字,叫星玥;她也有家,有一个会为她爬槐树、会为她找了很多年的兄长;她也有过无忧无虑的童年,不是一开始就是那个在江湖里闯荡的女剑修。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魏无羡的声音软了些,戒备还在,可眼底的迷茫更重了——他明明是在不夜天城被围攻,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还被母亲的兄长找到?

“我在一家教会机构工作,负责整理一些特殊档案。”汪天养说得很谨慎,语气里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郑重,“三天前,系统里跳出来一条异常记录——城郊一处废弃地铁站的监控,拍到一个人凭空出现在铁轨上,然后就昏迷了。我看到监控画面时,心里突然慌了,就想着去现场看看。”

他抬眼看向魏无羡,目光里带着一丝庆幸:“我蹲在你身边,刚碰到你的手腕,就感觉到口袋里的护身符发热——那是星玥当年离家前,亲手绣给我的,她说这符咒里注了她的血,只要她的直系后代在附近,符咒就会有反应。我那时候才敢确定,你是她的孩子,是我找了这么多年的外甥。”

魏无羡的心头猛地一震。

难怪他会落在那个废弃地铁站里,难怪汪天养能精准地找到他——原来时空通道的终点不是随机的,是母亲当年种下的符咒,像一根引线,把他引到了亲人身边。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里没有符咒,却能感觉到一丝淡淡的暖意,像是母亲的气息,一直护着他。

他还想再问些什么,比如母亲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战乱,比如汪天养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可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护士,手里拿着厚厚的病历本和几个金属仪器,医生的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汪先生,我们来给3床做个例行检查。”

然后他转向魏无羡,语气更温和了些:“你好啊,小伙子,能听见我说话吗?能听见的话,就点点头就行,不用说话。”

魏无羡配合地点了点头,任由护士将他的手臂轻轻抬起,把一个冰凉的血压计袖带缠在他的胳膊上。他看着医生手里的听诊器,金属的探头闪着冷光,心里竟莫名地想起了蓝启仁的戒尺——都是冰冷的东西,却一个是治病,一个是罚人。当听诊器贴上他的胸口时,冰凉的触感让他下意识绷紧了身体,直到听到医生说“心率很稳”,才悄悄松了口气。护士还把一个小小的夹子夹在他的指尖,夹子上的灯亮了一下,旁边的仪器立刻跳出来一串数字,魏无羡看得眼花缭乱,心里满是惊奇——这些用金属和塑料做出来的东西,竟能像修仙界的测灵盘一样,精准地看出人的身体状况,甚至比测灵盘更细致。

“体征都平稳,就是有点营养不良,毕竟昏迷了三天,后续好好补补就行。”医生合上病历本,对汪天养点了点头,“再观察两天,看看神经反应,没问题就能出院了。”

汪天养连忙点头致谢,送医生和护士出门时,还特意叮嘱了一句“有情况随时叫我”。等他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带淡蓝色花纹的陶瓷杯,杯子里装着温水,温度刚好能入口。

“喝点水吧,你喉咙肯定干得难受。”他把杯子递到魏无羡面前,手指托着杯底,怕他没力气拿稳,“我问过护士了,现在只能喝温水,等明天就能吃点流食了。”

魏无羡接过杯子,掌心感受到陶瓷杯传来的温热,顺着指尖蔓延到手臂,驱散了几分寒意。他低头看着水面,里面映出一张年轻却苍白的脸——眉眼还是他熟悉的样子,鼻梁挺直,嘴唇偏薄,可眼神里的迷茫和脆弱,是他从未见过的。这是他十六岁时的模样,还没经历莲花坞的灭门,还没去乱葬岗,还没成为人人喊打的夷陵老祖,却被硬生生塞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轰鸣。

魏无羡猛地转头望去,目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落在了远处的景象上——那是一片他从未想象过的“森林”,不是树木,是一栋栋高耸入云的大楼,楼身是银色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清晨的阳光,像无数面巨大的镜子。街道上满是铁盒子一样的车辆,它们跑得很快,却没有马蹄声,只有引擎的低鸣,密密麻麻地穿梭在道路上。空中还有巨大的广告屏,挂在高楼的外墙上,播放着彩色的画面,画面里的人笑着、说着,还能看到各种他不认识的东西。

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城市特有的气息,里面有汽车尾气的味道,有面包店飘来的甜香,还有远处花店传来的花香。这一切都超出了他所有的认知,超出了修仙界的任何一本典籍,让他觉得像在做梦。

他靠回枕头上,目光还停留在那片喧嚣的城市森林里,心里翻涌着说不出的情绪。蓝湛现在还在云深不知处抄罚戒吗?会不会因为他的“消失”而着急?江澄是不是已经接管了莲花坞,有没有好好吃饭,会不会又在骂他“混蛋”?温氏的余孽有没有被彻底清除,那些无辜的温氏族人,有没有被好好安置?而他自己……真的已经不在那个世界了吗?那个有莲花坞、有云深不知处、有陈情、有他所有牵挂的世界,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吗?

孤独像潮水一样漫上来,从脚底一直淹到胸口,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他曾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孤身一人,在乱葬岗的时候,一个人守着温氏族人,一个人对抗仙门百家,什么苦都吃过,什么难都扛过。可此刻,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看着完全陌生的景象,他竟有种想要抓住点什么的冲动,想要抓住一丝熟悉的温度,想要听到一句熟悉的声音。

“先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汪天养的声音再次响起,温和却坚定,像一双稳稳的手,轻轻托住了他快要沉下去的心,“你刚醒,身体还弱,等养好了精神,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魏无羡垂下眼眸,指尖轻轻摩挲着陶瓷杯的边缘,感受着杯壁的纹路。杯里的温水还冒着淡淡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

良久,他抬起头,看着汪天养温和的眼睛,嘴唇动了动,极轻地吐出两个字:

“……谢谢。”

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像冰雪开始融化,像迷茫的船终于看到了一点灯塔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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