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直播带货

姜桃在衡资本的项目中表现得非常出色，她的建议得到了陆斯衡的认可，并被采纳到项目的推广中。她利用自己的社交媒体影响力，通过直播带货的方式，成功地将农产品推向了高端市场。她的直播风格幽默风趣，没有丝毫豪门合作带来的架子，一口带着桃溪村口音的普通话反而格外亲切，再加上手里的水果个个色泽鲜亮、汁水饱满，咬下去的脆响透过麦克风传遍直播间，吸引了大量粉丝，产品销量一路飙升，短短一周就打破了衡资本高端农产品的销售纪录。

陆斯衡对此极为满意，特意让人定制了一套镶着细碎珍珠的直播设备送到姜桃住的酒店，还派了三个专业团队全程协助，从灯光到运营再到售后，一条龙服务直接拉满。“姜桃，你的潜力比我预想的还要大。”他偶尔会出现在直播后台，穿着价值六位数的定制西装，却毫不在意地帮姜桃搬装水果的箱子，冷峻的脸上难得带着柔和，“跟着我，以后桃溪村的农产品，能卖遍全国。”

姜桃一边感谢，一边却总觉得心里不踏实——陆斯衡的好太强势，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她有点喘不过气。

有一天，姜桃正在直播间介绍一款新上市的水蜜桃，刚咬下一口，汁水顺着嘴角流到下巴，她慌忙用纸巾擦掉，笑着说：“各位家人们别笑我，这桃就是这么甜，汁水多到hold不住！咱们桃溪村的土好水好，种出来的果子绝对没有科技与狠活……”正说着，后台提示收到一条私信。她趁着助理展示产品细节的间隙点开，陌生号码发来的内容让她瞳孔一缩：“姜桃小姐，我是沈砚。我听说你的直播做得很好，我想和你合作。”

姜桃握着手机的手顿了顿，她实在没想到沈砚会主动找自己合作。上次在衡资本会议室的对峙还历历在目，这个男人和陆斯衡一样气场强大，甚至多了几分捉摸不透的锐利，她下意识就想拒绝，回复道：“沈先生，我很感谢你的认可，但我现在已经在和衡资本合作了。”

信息发送成功还没半分钟，沈砚的回复就弹了出来，字句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姜桃小姐，我知道你和陆斯衡的合作。但我相信，我们可以做得更好。他只盯着沪城的高端市场，我能让你的果子走进全国每一个一线城市的高端商超，甚至出口到国外。”

这句话戳中了姜桃的心思。她做直播、谈合作，根本不是为了依附谁，而是想让桃溪村的乡亲们都能过上好日子，能把果子卖到更远的地方，是她最大的心愿。可陆斯衡的规划里，始终把重心放在沪城的富豪圈层，几次提起拓宽市场都被他以“先做精再做大”挡了回来。姜桃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半天，最终只回复了一句：“沈先生，我会考虑的。”

直播结束后，姜桃刚卸完妆，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正是沈砚。她深吸一口气接起，那边传来沈砚低沉的声音，比上次见面时温和了几分：“姜桃小姐，考虑得怎么样？明天上午来砚集团总部聊聊？我让司机去接你。”

姜桃犹豫了一夜，第二天还是准时赴约。砚集团坐落在沪城另一处CBD核心区，和衡资本的现代冷峻不同，这里的建筑透着古典奢华，门口两座纯铜雕像气派得晃眼，大厅里的水晶灯能照出人影，来往的员工全是清一色的高定西装，连脚步都透着精英范儿。

沈砚早已在顶层办公室等候，他没穿西装外套，只穿了件白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上价值不菲的腕表，却少了几分平日的冷硬。看到姜桃进来，他起身指了指对面的沙发，桌上早已摆好了一杯温水：“姜桃小姐，不用紧张，就是聊聊合作。”

姜桃坐下后，开门见山道：“沈先生，你说的出口合作，具体怎么操作？我这边的果子都是现摘现发，保鲜期短，出口的话物流和储存都是问题。”她没绕弯子，这些都是最实际的难题，也是她对陆斯衡的规划最顾虑的地方。

沈砚笑了笑，按下桌上的按钮，一面巨大的电子屏缓缓降下，上面清晰地展示着砚集团的物流网络和海外仓储中心：“你担心的问题我早有准备。砚集团旗下有全国顶尖的冷链物流，从桃溪村采摘到运抵港口，全程恒温控制，损耗率能控制在1%以内；海外的仓储中心配备了最新的保鲜技术，能延长果子保质期一个月。”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姜桃脸上，带着十足的诚意，“而且，我不会干涉你的种植和产品品质，所有利润分成，你拿六成，砚集团只拿四成。”

这个条件优厚得让姜桃难以置信，陆斯衡给她的分成只有三成，还附带了一堆“必须优先供应衡资本合作渠道”的条款。她攥了攥手心，问道：“沈先生，你为什么这么看重我？市面上优质的农产品供应商很多。”

沈砚看着她，眼神深邃：“第一，你的果子确实好，这是硬实力；第二，我欣赏你的韧性，不像那些依附豪门的女人，只想着走捷径；第三……”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陆斯衡看重的人，我没理由不抢。”

这话直白得让姜桃一愣，刚想开口，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陆斯衡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门口，周身的气压低得能滴出水来。他显然是一路闯进来的，西装领口有些乱，眼神锐利地扫过姜桃和沈砚，最后落在沈砚脸上，声音冷得像冰：“沈砚，你敢挖我的人？”

沈砚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挑眉迎上他的目光：“陆总，话可不能这么说。姜桃小姐是独立的合作者，不是你的私人物品，她有选择更好合作对象的权利。”

“更好的合作对象？”陆斯衡往前走了两步，气场强大得让姜桃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你用空头支票哄她，真当她是傻子？”

“是不是空头支票，姜桃小姐自己能判断。”沈砚侧身挡在姜桃面前，和陆斯衡针锋相对，“总比某些人，拿着三成分成把人当工具用好。”

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激烈碰撞，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姜桃夹在中间，又气又急，猛地站起来喊道：“你们别吵了！”她看着陆斯衡，认真地说：“陆先生，我很感谢你给我的机会，但我确实想拓宽市场，让乡亲们多赚钱。沈先生的条件，对桃溪村更有利。”

陆斯衡愣住了，他没想到姜桃会当众站在沈砚那边，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受伤，随即又被怒火取代：“姜桃，你会后悔的。”说完，他转身摔门而去，办公室的墙壁都震了震。

沈砚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转头看向姜桃时，眼神又恢复了温和：“别在意他的话。合作的合同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看看，没问题的话我们今天就签。”

姜桃拿起桌上的合同，逐条仔细看着，条款清晰合理，甚至还加了“保障桃溪村农户利益”的附加条款。她深吸一口气，拿起笔，在乙方的位置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姜桃。

签下名字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和陆斯衡的合作彻底结束，而和沈砚的纠葛，以及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只会愈演愈烈。窗外的沪城阳光正好，可姜桃的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到底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