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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歌里藏了他十年，偷拍镜头才让全世界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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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由杀青宴引发的热搜风波，在温鹿眠工作室一份“好友庆祝，勿过度解读”的官方声明，以及程相那边毫无动静的冷处理下，舆论的浪潮来得凶猛，退得也还算迅速
毕竟，温鹿眠多年积累的作品口碑和纯净形象并非一次捕风捉影就能撼动，而程相，也确实“糊”得让狗仔后续挖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猛料
只是，温鹿眠心里却憋着一股气
一股因程相那句“我怕”和干脆利落的“不去”而燃起的、无处发泄的闷气
在新一次团队会议商讨即将到来的巡回演唱会细节时，提到可能会邀请的嘉宾名单，温鹿眠看着窗外，状似不经意地，带着明显的赌气成分，在只有她和林姐的私下通话里说
温鹿眠这次不给‘死装兔子’……就是程相，不给他留票了
温鹿眠免得来了又怕这怕那，给我‘招黑’。
她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哪怕嘴硬，最终也会妥协，或者至少会反驳几句
但手机那头，程相的回复依旧简短得令人心塞：
「好。」
他甚至没有问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就直接答应了
温鹿眠盯着那个“好”字，几乎能想象出他面无表情打下这个字的样子，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生生把自己气笑了
好，很好
程相，你真是好样的
接下来的几天，温鹿眠全身心投入到演唱会的排练中，用高强度的练习来消化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郁闷
她告诉自己，专注事业，才是正理
时间悄然滑入演唱会的日子
场馆内，灯火璀璨，万人欢呼，如同沸腾的海洋。温鹿眠站在舞台中央，她是天生的歌者，是掌控全场的焦点
歌声空灵而有力量，穿透每一个角落
然而，在换装间隙，唱到那首安静的、只由一束追光陪伴的《温风与未眠》时，她的目光还是不受控制地、习惯性地扫向观众席那个熟悉的、不起眼的角落
以往，那里总会有一个模糊却让她安心的身影
今晚……那里空着
果然没来。温鹿眠心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失落，但随即便被更汹涌的音乐和粉丝的声浪所淹没
她重新扬起灿烂的笑容，将最好的状态奉献给舞台
演唱会圆满结束
巨大的成功和粉丝的狂热让她暂时忘却了那点不愉快
回到后台，卸下浓重的舞台妆，换上舒适的卫衣牛仔裤，她一边听着林姐兴奋地总结着今晚的数据，一边准备从特殊通道离开
就在通道口，助理正低声和一個戴着黑色口罩、压着鸭舌帽的高瘦身影交涉着什么
那身影背对着她，穿着简单的灰色连帽衫，身姿挺拔，在昏暗的光线下透着生人勿近的清冷
温鹿眠的脚步顿住了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她走过去，助理看到她，连忙低声说：“鹿眠姐，这位先生……”
温鹿眠没事，我认识。
温鹿眠打断她，声音平静，目光却像带着钩子，直直钉在那人背上
那人似乎僵了一下，才缓缓转过身
帽檐下，露出的正是程相那双标志性的、带着清冷感的眼睛
只是此刻，那清冷里似乎掺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
四目相对
空气有瞬间的凝滞
温鹿眠抱着手臂，歪头看他，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秋后算账的意味，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温鹿眠哟，这不是说不来吗？
温鹿眠怎么，程大演员言而无信？
程相看着她，口罩上方露出的眼眸微动
他似乎轻轻吸了口气，然后，那熟悉的、带着点欠揍的、低沉而清晰的声音透过口罩闷闷地传出来
程相温大歌手演唱会门票一票难求，我捡个漏，来听听现场，不行？
他顿了顿，目光在她因为卸了妆而显得有些疲惫、却依旧明亮的脸上停留了一瞬，语气依旧平淡，却补上了最关键的一句
程相唱得……还行。
程相没跑调。
温鹿眠……
她所有的质问和憋了几天的闷气，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又被这轻飘飘的“没跑调”三个字给点了引线
她想骂他，想踹他，可看着他那双在昏暗光线下格外认真的眼睛，和他那句别扭的肯定，那股气又莫名其妙地泄了
最终，她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丢下一句
温鹿眠死鸭子嘴硬！
然后，转身，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微微翘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那一刻，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
她依旧在光芒万丈的台上，他依旧在无人关注的台下
他们的命运轨迹，似乎又回到了那种她向前飞奔，而他默默守护的、安全的平行线上
时间继续流淌，从2023年滑向2025年
正如程相所“期望”的那样，他没有因为那次意外的热搜而获得多少实质性的资源飞跃，也没有再接到像《吴邪私家笔记》里“张起灵”那样份量的主角戏
娱乐圈的现实往往冰冷而残酷
他依旧在各个剧组间辗转，像一颗沉默的螺丝钉
不过，他并非全无工作
他先后客串了《赴山海》《南部档案》和《九门》三部备受关注的剧集
巧合，或者说某种必然的是，他在《南部档案》《九门》这两部其中饰演的角色，依旧是“张起灵”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的客串，但他那清冷孤绝的气质、利落的身手和对角色内核精准的把握，还是在书粉和部分观众心中留下了惊艳的印象，被一些人称为“最贴脸的瓶仔”、“天选张起灵”
只是，这点水花在浩瀚的娱乐圈里，依旧微小
他依旧是个需要努力争取机会的“小糊咖”
而这一切，温鹿眠都默默关注着
她看着他在不同的剧组里，演绎着同一个角色，一次次穿上那身熟悉的蓝色连帽衫，一次次挥动那把黑金古刀
她能看到他眼神里的专注，和那份不变的、对表演的认真
她什么也没说，没有再去他的“片场探班”，也没有再提过任何“合作”
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听歌的时候，会点开微博中粉丝发的路透，看上一遍，然后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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