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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痛的不是从未拥有，而是差一点就能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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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酒店房间门口道别，各自回房简单收拾了随身行李
说来也巧，或者说这家以隐私和安全著称的星级酒店本就是众多艺人出差成都的首选，他们竟住在同一家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默契地错开了几分钟，分别由各自的助理陪同，下楼前往停车场，准备一同赶往机场
然而，车辆刚驶近机场出发层，远远就看到国际/港澳台出发入口处聚集了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各式相机、手机如同密林般举起，喧哗声甚至穿透了隔音良好的车窗
“怎么回事？”温鹿眠的助理皱紧眉头，下意识地护紧了怀里的随身背包
程相的经纪人立刻拿起电话联系机场方面了解情况，脸色随即沉了下来：“消息漏了。不知道是粉丝自发蹲守，还是……”
他没说完，但大家都明白，很可能是无孔不入的代拍或私生买通了行程信息
司机试图缓慢靠近，但人群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车辆，如同潮水般涌了过来，瞬间将车子围得水泄不通
保安奋力维持着秩序，大声呼喊着：“不要挤！往后退！”
但收效甚微
一些真心喜欢他们的粉丝焦急地喊着：“别挤了！注意安全！”
声音却迅速被更多的尖叫、推搡和相机快门声淹没
温鹿眠下车，走VIP。
温鹿眠当机立断，对他们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车门刚打开一条缝，各种声音和镜头就怼了进来，刺眼的闪光灯不停闪烁
程相率先下车，高大的身躯下意识地挡在温鹿眠的车门前，用自己的背脊隔开大部分冲击
他眉头紧锁，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冷峻
温鹿眠在助理的护送下快速下车，两人在程相和双方团队人员的保护圈内，艰难地朝着VIP通道入口移动
人群像疯了一样挤压过来，保安组成的人墙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粗壮、脖子上挂着专业相机的代拍，为了获取更好的角度，猛地从侧面强行突破，几乎将温鹿眠的助理撞开，手中的长焦镜头毫不客气地直接怼到了温鹿眠的脸前，距离近得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
温鹿眠被这突如其来的侵犯吓得下意识后退半步，脸色一白
程相干什么你！
程相的反应快得惊人
他几乎是立刻侧身，一把将温鹿眠严严实实地护在自己身后，同时左手迅疾地抬起，不是推开那人，而是精准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一把用手掌挡住了那冰冷的镜头
他用自己的手，隔开了那令人不适的侵犯
他的眉头紧紧蹙起，深邃的眼眸里燃着显而易见的怒火，不再是平日那种清冷的疏离，而是带着一种被触及底线的厉色
他直视着那个代拍，声音不大，却因为压抑着怒气而显得格外冰冷低沉，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程相指什么呢？往哪儿拍？
他一字一顿，眼神锐利如刀
程相离远点！
那个代拍似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强硬反应和冰冷的气场震慑了一下，动作僵住了
周围其他的粉丝也看到了这一幕，纷纷发出不满的指责
“有没有素质啊！”
“怼脸拍太过分了吧！”
“程相保护好鹿鹿！”
程相没再理会那人，他确认镜头不再对着温鹿眠后，迅速收回手，转身低头，关切地看向被他护在怀里的温鹿眠，声音瞬间柔和了下来，带着未散的紧张
程相没事吧？
温鹿惊魂未定，但看着他紧蹙的眉头和护在自己身前的手臂，心里那股慌乱奇异地平复了许多
她摇了摇头，低声道
温鹿眠没事。
程相走。
程相不再耽搁，重新构筑起更紧密的保护圈，几乎是半护半拥着她，在团队和机场安保的全力开道下，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VIP通道的安检入口
厚重的玻璃门在他们身后合上，终于将外面所有的疯狂与喧嚣彻底隔绝
通道内灯火通明，安静得仿佛另一个世界
程相这才缓缓松开了护着温鹿眠的手臂，但眉头依旧没有完全舒展，他看向她，再次确认
程相真的没事？
温鹿眠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心跳，看着他脸上还未褪去的冷意和眼底清晰的担忧，摇了摇头，反而露出一抹安抚的笑
温鹿眠真没事。
温鹿眠就是……没想到这么多人。
“以后行程得更小心点。”程相的经纪人沉声道，带着后怕
温鹿眠的助理也连连点头
程相没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地看了一眼入口的方向
他知道，刚才他挡镜头、冷脸呵斥的画面，很可能已经被拍下，很快就会出现在网络上，引发各种解读
但他不后悔
那种情况下，任何的忍让都是对对方无礼行为的纵容
厚重的玻璃门在身后无声合拢，如同按下静音键，将外面震耳欲聋的喧嚣与推搡彻底隔绝
VIP候机室内，光线柔和，温度宜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氛气息，只有舒缓的轻音乐在静静流淌
宽敞的沙发座椅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营造出一种宁静而舒适的隐秘感
几人找到一处靠近角落、背对大部分视线的环形沙发坐下，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松弛
程相向后靠进沙发里，抬手用力揉了揉眉心，试图驱散眉宇间凝聚的冷厉和疲惫，那份因外界混乱而升腾的怒意尚未完全平息
温鹿眠从助理手中接过一瓶拧开的矿泉水，小口喝着，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安抚着方才因受惊而过快的心跳
然而，即便是这方相对隐秘的空间，也并非真空
候机室内零散坐着一些同样等待航班的旅客，其中不乏眼尖认出他们的人
但与外面的疯狂不同，这里的人们大多显得克制而有礼
有的乘客只是在自己座位上，带着惊喜又礼貌的笑容，悄悄将手机镜头放大，记录下这偶遇偶像的瞬间，并不上前打扰
也有几位看起来是忠实粉丝的年轻女孩，注意到了他们进来，脸上瞬间绽放出激动兴奋的光彩
她们互相小声商量了几句，最终推选出两个代表，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小心翼翼地、保持着明显距离地走近
“鹿鹿……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为首那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女生率先开口，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颤，她双手紧张地交握在身前，并没有举着手机
“我们……我们是你和程相的粉丝，刚刚在外面……真的很抱歉，那些人太疯狂了。”
温鹿眠刚刚经历过那番冲击，此刻面对这样真诚甚至带着点歉意的问候，心头的郁气瞬间散了大半
她放下水瓶，脸上露出她标志性的、极具亲和力的温暖笑容，声音柔和
温鹿眠没关系，不关你们的事。
温鹿眠谢谢你们喜欢。
得到回应，另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也鼓起勇气，她手里虽然捧着手机，但镜头礼貌地朝着斜下方，并没有直接对准人脸：“鹿鹿，你的新专辑《老港音符备忘录》预告我循环了好多次！那首《砖缝里的童谣》的旋律真的太好听了！期待完整版！”
温鹿眠真的吗？谢谢你！
听到有人认真关注自己的音乐作品，温鹿眠的笑容更加真切
《砖缝里的童谣》的编曲我们确实花了很多心思，希望正式上线时你们会喜欢。
“一定会喜欢的！”戴眼镜的女生用力点头，随即又看向一直沉默坐在旁边、神色稍缓的程相，语气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程相……哥哥，刚才在外面，真的……非常感谢你。你保护鹿鹿的样子，特别帅。”她声音越说越小，脸颊也有些泛红
程相原本微蹙的眉头，在听到这真诚的感谢和认可后，几不可查地松开了些
他抬眸看向那个女生，目光虽然依旧带着他固有的清冷，但那份因动怒而产生的锐利寒意已然褪去。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幅度很小地点了一下头，低沉地应了一声
程相嗯。
这简单的回应却让两个女生备受鼓舞
马尾辫女生趁热打铁，但又不敢提过分要求，只是眼神亮晶晶地看着程相：“相哥，我……下个星期就是我生日了，能……能给我说句生日快乐吗？”
程相沉默了两秒，就在那女生以为得不到回应而有些失落时，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有力
程相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啊啊谢谢相哥！”女生激动得差点原地跳起来，紧紧捂住嘴才没叫出声，连连鞠躬
这时，旁边另一个一直安静看着、年纪稍长些的粉丝轻声对温鹿眠说：“鹿鹿，你和程相一定要好好的呀。我们很多粉丝都觉得，你们这样互相支持、一起成长的感情，特别珍贵。”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祝福，没有窥探，只有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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