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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以为的天长地久，其实不过是萍水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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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鹿眠闻言，微微一怔，下意识地侧头看向旁边的程相
恰巧，程相也似乎因这话而抬眼看向她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候机室柔和的灯光落在彼此眼中，清晰地映出对方的影子
她手腕上那并排戴着的墨绿与乌黑手串，和他腕间那同源的两串，在光线下泛着相似温润的光泽，仿佛无声地印证着那份“互相支持”与“一起成长”
一股微妙而暖融融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无声流淌
温鹿眠率先收回目光，对那位年长粉丝莞尔一笑，坦然回应
温鹿眠谢谢，我们会好好努力的，在各自的领域里。
她没有直接回应关于他们关系的问题，但话语中的坚定与默契，已不言而喻
程相虽然没有说话，但他微微放松下来的坐姿，和不再紧绷的侧脸线条，似乎也默认了这份共同的期许
这短暂的、有序且充满善意的交流，像一股温润的泉水，慢慢抚平了方才在外面沾染的所有烦躁与不适
粉丝们得到了偶像的回应和鼓励，胆子也稍微大了一些，但依旧保持着良好的分寸感
那个戴眼镜的女生看着温鹿眠和程相之间那种自然流淌的默契，忍不住好奇又小心翼翼地问：“鹿鹿，相哥，冒昧问一下……你们是不是认识很久了呀？感觉你们好像特别熟悉彼此。”
这个问题一出，旁边几个粉丝也都竖起了耳朵，眼神里充满了求知欲
温鹿眠闻言，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带着点小得意看向程相，只见程相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似乎预感到“不妙”
温鹿眠认识多久？
温鹿眠故意拉长了语调，笑得像只小狐狸
温鹿眠那可太久啦！
温鹿眠久到某个人穿开裆裤流鼻涕的照片，我手机里都还存着呢！
程相温鹿眠！
程相几乎是立刻出声制止，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泛红，眼神里带着警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
粉丝们发出压抑的、兴奋的低呼，眼神更加闪亮了
“真的吗鹿鹿？！可以……可以看看吗？”马尾辫女生激动地请求，但又马上补充，“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温鹿眠方便！怎么不方便！
温鹿眠显然乐在其中，她一边笑着躲开程相试图用眼神“杀人”的视线，一边熟练地解锁自己的手机，在相册里快速翻找起来
她的手机相册分类明确，很快就在一个命名为【黑历史珍藏】的加密文件夹里（她甚至当着大家的面输入了密码！），精准地找到了目标
温鹿眠喏，看这张！
她将手机屏幕大方地转向粉丝们，只见屏幕上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小男孩，穿着明显大一号的背心和小短裤，正对着镜头咧着嘴傻笑，露出稀疏的门牙，关键是……裤子后面确实开了裆，能看到里面可爱的小内裤
小男孩的眉眼依稀能看出程相现在的影子，但那份憨态可掬与现在清冷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啊啊啊！好可爱！”
“我的天啊！这是相哥吗？！”
“这也太萌了吧！”
粉丝们激动得脸都红了，又不敢太大声，只能捂着嘴小声尖叫
程相的脸色已经由红转青，他猛地伸手想去抢温鹿眠的手机，咬牙切齿
程相温鹿眠！你够了！删掉！
温鹿眠灵活地把手机藏到身后，冲他吐了吐舌头
温鹿眠才不要！这可是绝版珍藏！
温鹿眠我还要留着等你以后结婚的时候，在婚礼上循环播放呢！
这话更是引得粉丝们一阵低笑，看向程相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更多的喜爱？
毕竟这样接地气的黑历史，反而让高高在上的偶像变得更加真实可爱
温鹿眠还有这张！
温鹿眠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又翻出一张小学时期的照片，照片里的小程相戴着歪歪扭扭的红领巾，在学校的文艺汇演上扮演一棵大树，脸上画着粗糙的绿色油彩，表情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温鹿眠看看我们程老师，从小就是演技派，这表情多到位！
程相已经放弃挣扎了，他扶住额头，深深叹了口气，仿佛在哀悼自己一去不复返的形象
但仔细看，他紧绷的嘴角其实也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纵容的弧度
“鹿鹿，你们小时候是不是经常一起玩啊？”戴眼镜的女生笑着问，她已经完全放松下来
温鹿眠对啊。
温鹿眠收起手机，终于放过程相，开始回忆
温鹿眠我们两家住得近，他小时候可笨了，爬树掏鸟窝下不来，还是我跑去叫他爸爸来救的他。
温鹿眠打架打输了哭鼻子，也是我帮他瞒着家长。
她每说一句，程相的脸色就黑一分，粉丝们的笑声就大一点
“那你呢鹿鹿？你有没有什么糗事被相哥知道？”马尾辫女生机智地把话题引向温鹿眠
程相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他抬起眼，看向温鹿眠，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报仇”的快意
程相她？
程相小学三年级学骑自行车，摔进路边的花坛里，啃了一嘴泥，哭得惊天动地，最后还是我把她背回去的。
温鹿眠程相！那都多久的事了！
温鹿眠立刻炸毛，伸手想去捂他的嘴，被他笑着躲开
程相五年级偷偷模仿她妈妈涂口红，画成了香肠嘴，还自以为很美地跑来问我好不好看。
温鹿眠你闭嘴！
程相初中第一次上台表演唱歌，紧张得同手同脚，下台后抱着我胳膊哭了半小时，鼻涕都蹭我衣服上了。
温鹿眠啊啊啊你不准说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揭短，像两个没长大的孩子在斗嘴，完全忘记了旁边还有粉丝在场
这种毫无顾忌、亲密无间的互怼，比任何官方声明都更能证明他们之间深厚的、历经岁月沉淀的情谊
粉丝们看着这难得一见的场面，脸上都露出了“磕到了”的满足笑容
这种青梅竹马、知根知底、互相陪伴着长大的感情，太过珍贵和美好
直到机场广播再次响起，提示他们的航班即将截止登机，这场小小的“爆料大会”才被迫中止
两人在助理的提醒下起身，准备离开
温鹿眠脸上还带着刚才斗嘴留下的红晕，气鼓鼓地瞪了程相一眼
程相则恢复了那副看似淡定的模样，但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
离开前，温鹿眠还是不忘对粉丝们笑着说
温鹿眠谢谢你们，今天很开心。
程相也再次颔首示意
走进廊桥，温鹿眠忍不住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程相，小声抱怨
温鹿眠你干嘛爆我那么多料！
程相侧头看她，学着她之前的语气，慢条斯理地回敬
程相彼此彼此。
飞机冲上夜空，舷窗外是璀璨的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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