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眠往门口瞟了一眼
慕眠“你确定他是走了?而不是躲在门外偷听”
白鹤淮心想也是哦,按她们爹那性子,十有八九会在门口蹲着
果然,打开门,就看到一个准备撤回的爹
白鹤淮“……”
苏喆见事情败露,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苏喆“哈哈哈,天气真好啊”
白鹤淮亚麻呆住,这上方是木梁,哪来他口中的好天气
白鹤淮“爹,你这就不厚道了啊,我们女孩子说闺阁话,你也要偷听”
见被拆穿,苏喆手忙脚乱地整理了衣服,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
苏喆“我是这种人吗,我就是刚走两步想起忘了嘱咐你们……算了,你们姐妹俩慢慢聊,我这就走”
说着,还象征性的往后退了两步,脚步却磨磨蹭蹭,显然还想多听两句
白鹤淮服了,摊上这个爹也是没谁了
白鹤淮“这下好了,阿姐,你可以说了吧”
慕眠像是下定决心,沉默片刻后,娓娓道来
慕眠“从我被抓回暗河那天起,他们就把我扔进满是毒草的池子里泡,每天还逼我喝特制的毒引”
慕眠“我活着的唯一用处,就是给他们试毒和炼毒”
慕眠“更可笑的是,他们总在琢磨,为什么毒不死我,因为我是温家的人啊,小时候跟着娘和舅舅,耳濡目染学了那么多辨毒的法子,他们那些毒,在我眼里根本就是小儿科”
慕眠“后来我又发现,那些毒在我体内没把我毒死,反倒慢慢养出了抗体”
慕眠“自慕子蛰接手慕家后,他发现了我与常人不一样的体质,说我能练慕家禁术,帮他操控别人,也想把我炼制成听话的药人”
慕眠“幸好他失败了,但他没罢休,为了更好地控制我,在我体内下了一种蛊,那蛊让我有时候会不受控制地想杀人”
慕眠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终于崩不住,紧紧握住白鹤淮的手自责道
慕眠“阿淮,你不要嫌弃姐姐,我不是自愿要杀人的,我也不想加入什么暗河,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只可惜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捂着头,脸色惨白,全身渗出冷汗,显然头痛又犯了
白鹤淮早已哭得满脸是泪,连忙伸手抱住她,拍着她的背哽咽道
白鹤淮“阿姐,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受委屈了,是我来晚了,是我没保护好你……”
她原以为姐妹俩走散,姐姐会像她一样幸运的遇到师父那样的恩人,好吃好喝的供起来
却没想到姐姐跟她经历的遭遇完全不同,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慕子蛰好样的,既然敢伤她姐姐,就连大家长见到她都要礼让三分,那她也要让这死老头尝尝什么叫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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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闭门羹的苏喆气冲冲地往楼下走,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偏偏这时候来找上门
本来还想跟女儿好好唠嗑,增进增进感情,现在全被这人给搅和了
他刚走到楼下,就看见苏昌河正坐在那,手里拿着个茶杯转来转去,明显是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