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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惠惠成功碰面

在咒术回战追求he,是不是有点儿太难了

日子如同庭院里缓慢移动的光斑,一天天过去。司月零逐渐适应了这具幼小的身体和与之伴生的、时而清晰时而幼稚的思维模式。

系统安排的“远房亲戚”监护人——一位沉默寡言、每周只出现一两次,主要负责采购生活用品和处理邮件的中年妇人——确实存在,但也仅仅像是背景板,确保了司月零在法律和社会层面上的“合理”存在。大部分时间,这栋小房子里只有司月零自己。

她花了些时间摸索生生不息的具体情况。“生生不息” 的感觉很奇异,像是一种深植于灵魂底层、无法撼动的“设定”,她无法主动激发它,只能被动地相信它的存在。她曾尝试用水果刀轻轻划破指尖,清晰的痛感让她眼圈一红,差点掉下金豆豆,但伤口并未自动愈合,依旧需要贴上可爱的卡通创可贴。这证实了“非死亡不刷新”的限制,也让她对“重复痛苦承受”这个副作用有了更切实的敬畏——受伤会疼,死亡,恐怕会是难以想象的折磨。

灰飞烟灭由于会留下痕迹和咒力残晦,而且动用咒力很有可能会被禅院甚尔发现,所以司月零并没有进行试验。

司月零的日常生活单调而规律。系统提供的资金足够她(通过那位监护人)购买食物和儿童读物。她像一块贪婪的海绵,一方面通过儿童书籍学习这个世界的常识和语言文字,另一方面则在无人时,反复回忆、梳理脑海中关于《咒术回战》的一切情报,试图将模糊的剧情时间线变得清晰。

而观察隔壁的禅院家,成了她日常生活中一项固定且……充满挑战的“娱乐项目”。

禅院甚尔的行踪极不规律,有时几天不见人影,有时又会连续几天懒散地待在家里。他大多数时候都显得漫不经心,对周遭一切都缺乏兴趣,但司月零凭借其保留的敏锐观察力(尽管时常被孩童的注意力分散所干扰),能感觉到他那看似慵懒姿态下隐藏的、如同休眠火山般的危险气息。她尤其注意到,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偶尔会带着一丝极淡的、近乎本能的评估,仿佛在衡量什么,但大概因为她身上没有丝毫咒力活跃的迹象(她根本不调动咒力),他很快又会失去兴趣。

那个海胆头的小男孩——禅院惠,出现得更频繁些。他看起来比司月零这具身体还要小一点,总是很安静,常常一个人坐在廊下,抱着膝盖,看着院子发呆,或者偷偷观察飞舞的蝴蝶和小虫,眼神里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

司月零很想接近他。但禅院甚尔的存在像一道无形的屏障。

一次,她鼓起勇气,抱着一个比她脑袋还大的皮球,故意让它滚到了禅院家的院门附近。她迈着小短腿追过去,正要捡起球时,禅院甚尔刚好从屋里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司月零的心脏砰砰直跳,努力维持着孩童应有的、带着点怯懦和不好意思的表情,奶声奶气地说:“对……对不起,叔叔,我的球……”

禅院甚尔没说话,只是用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打量了她一下,目光在她身上(依旧没有异常咒力反应)停留了一瞬,然后嗤笑一声,像是觉得无聊,径自离开了,根本没理会那个球,也没理会还僵在原地的司月零。

倒是小惠,从门后探出头,悄悄看了她和那个皮球一眼。

司月零有些挫败地捡回球,回到自己家。她知道,在禅院甚尔这种对咒力极度敏感、且本身就对世界充满怀疑和冷漠的人面前,任何刻意的接近都可能引起反效果。她需要一个更自然、更符合“孩童”身份的机会。

机会在一个午后悄然来临。

那天天气有些闷热,司月零正坐在自家靠近两家边界线的走廊下,抱着一本图画书,小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忽然,一阵压抑的、小兽般的呜咽声隐隐约约传来。

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循声望去。

在禅院家院子最角落,靠近她家栅栏的一丛矮灌木后面,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是禅院惠。他抱着自己的膝盖,肩膀微微抽动,似乎在哭,但又努力不发出太大的声音。

司月零的心揪了一下。她记得,这个时间点,禅院甚尔好像出门了。

犹豫了片刻,属于成年人的考量(会不会惹麻烦?)与孩童纯粹的同情心(他看起来好难过)在她心里打架。最终,后者占据了上风,加上她本身就有的、想要接近他的意图。

她小心翼翼地爬下走廊,迈过边界线的矮栅栏(系统安排的身份是“新邻居”,偶尔越界捡个东西也算合理),蹑手蹑脚地靠近那丛灌木。

“那个……”她用自己能发出的最软、最没有威胁性的声音开口。

小惠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警惕地看着她,身体往后缩了缩。

司月零停下脚步,没有靠太近,只是举了举手里刚才看的图画书——那是一本关于各种小动物的彩页书。“你……要看吗?”她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无害又友好,“里面有很可爱的小狗哦。”

小惠怔怔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她手里色彩鲜艳的书,眼神里的警惕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好奇和犹豫。他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自家房屋,又看了看眼前这个穿着旧和服、眼睛亮晶晶的邻居女孩,小小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但也没有再后退。

司月零心里松了口气,慢慢走上前,在他旁边隔着一小段距离坐下,把书摊开在两人中间。

“你看,这只是白色的,这只是黑色的……,我以后也想要一只白色的和黑色的小狗,到时候白色的就叫定春,黑色的就叫黑丸”她指着书上的图片,用稚嫩的声音介绍着。

小惠“……,为什么黑色的小狗名字这么敷衍,两只狗的名字差距这么大”当然也只是想想并没有说出来。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两个并肩坐在灌木丛后的小小身影上。一个暂时忘记了悲伤,一个暂时放下了算计。这一刻,只是两个孤独的孩子,分享着一本图画书的简单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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