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也的“扫黑风暴”以雷霆万钧之势席卷了整个京城。
短短半月,数十名官员落马,三个世家被抄,后宫更是被清洗了一遍,牵连者众。
一时间,朝野上下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再无人敢对“立后”之事置喙半句。
夏娇娇待在暖香阁里,听着福安公公每日低声汇报的“战果”,心情复杂。
她既为刘也的杀伐果断感到心惊,又隐隐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毕竟,那些人是真想弄死她。
【算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老板说得对。】她努力说服自己适应这个时代的规则。
风暴过后,便是紧锣密鼓的筹备。
封后大典的日期正式定下,就在一个月后。
与之一同公布的,还有一道震惊朝野的诏书——封后大典次日,皇帝将御驾亲征,北伐北狄!
消息传出,举国哗然。
【我的妈呀!结婚第二天就出差打仗?老板你这婚假休得也太硬核了吧?】
夏娇娇听到消息时,差点被口水呛到。
这操作,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礼部和内务府忙得人仰马翻,一边要筹备空前盛大的封后典礼,一边要准备规模浩大的出征事宜。
整个皇宫乃至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种兴奋、紧张而又肃杀的气氛中。
夏娇娇的生活也进入了“地狱加班模式”。
试穿繁复到令人发指的皇后礼服和凤冠,学习冗长到能让人睡着的祭祀礼仪,背诵拗口到舌头打结的祝祷词……
【救命!这皇后真不是人当的!光是头上这顶凤冠就有十几斤重!脖子要断了!】
刘也倒是很忙,但每天都会抽空来暖香阁“视察”她的学习进度。
每次看到她被嬷嬷们折磨得蔫头耷脑的样子,他不但不心疼,反而会露出一种……类似于“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表情。
“尚可。”
这是他最常见的评价,带着帝王的挑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
偶尔,他心情好时,会挥退宫人,亲自“指导”她。
“腰挺直,眼神要稳,你是皇后,不是鹌鹑。”
夏娇娇龇牙咧嘴:“陛下!轻点!臣女是肉做的!”
刘也挑眉:“朕的皇后,连这点苦都吃不得?”
夏娇娇:【暴君!毫无人性!】
“走路时,裙摆不能乱晃,步步生莲,懂吗?”
他示范了一下,身姿挺拔,步履沉稳,自带威仪。
夏娇娇学着他的样子走了几步,差点同手同脚。
刘也扶额,似乎有些无奈:
“罢了,届时你只需跟着朕,少说话即可。”
夏娇娇:【你这是放弃治疗了吗老板?】
除了礼仪,刘也也开始让她接触更核心的军国大事。
北伐的粮草调度、兵力部署、甚至一些战术推演,他都不再避讳她,有时甚至会询问她的看法。
夏娇娇压力山大,【让我一个学医的看军事部署?老板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但她不敢敷衍,只能硬着头皮,结合现代知识和有限的古代战争了解,
提出一些“异想天开”的建议,比如加强情报侦察、重视后勤医疗保障、甚至……可以考虑心理战?
刘也对她那些“奇谈怪论”并不全然采纳,但总会认真思索,偶尔眼中会闪过激赏的光芒。
“你的想法,虽天马行空,却往往能切中要害。”
某次讨论完战术,他看着她:“朕带你去北疆,或许……真有用处。”
夏娇娇心里一颤:【真要带我去啊!】
“陛下,北疆苦寒,战事凶险,臣女一介女流,去了怕是……拖累陛下。”
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女流?”
刘也嗤笑一声,走到她面前:“朕的女人,岂是寻常女流可比?”
“朕在哪里,你就在哪里。这江山,是朕的,也是你的。这一战,你必须与朕同在。”
夏娇娇被这种混合着恐惧、震撼和全然信任的悸动,席卷了她。
【同生共死吗?】这个词在她脑海里炸开。
她忽然觉得,头上那十几斤的凤冠,好像……也没那么重了。
封后大典前夜,夏娇娇紧张得睡不着觉,在暖香阁里来回踱步。
刘也处理完公务过来,看到她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挑眉:“慌什么?”
“明天……万一出错了怎么办?”
夏娇娇哭丧着脸:“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出错?”
刘也走到她面前:“有朕在,谁敢说你错?”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角有些散乱的发丝,动作罕见地轻柔:
“记住,从明天起,你就是大邺的皇后,朕唯一的妻。除了朕,无人能置喙你半分。”
“睡吧。”
他收回手:“明日,会很累。”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留下夏娇娇一个人站在原地,心跳如鼓。
【唯一的妻……】这几个字,像有魔力一般,在她心里反复回响。
她走到窗边,看着夜空中皎洁的明月,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夏娇娇,一个来自现代的普通社畜,就要成为这个庞大帝国的皇后了。
而后天,她将跟随她的皇帝丈夫,奔赴生死未卜的战场。
未来会怎样?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身边有那个人在。
好像……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她摸了摸胸口,那里,揣着刘也白日里塞给她的一块玄铁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御”字。
他说,见此令如朕亲临。
【好吧,】她对自己说,【夏娇娇,加油!为了老板,为了……活下去!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