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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顶流的咖啡助理

童朵看着手机屏幕上Linda发来的那七个冰冷的字,又看了看自己桌上那杯已经微凉的瑰夏。

花果的酸甜和甘醇的回味,在舌尖绽放。

她拿起手机,点开回复框,指尖在虚拟键盘上悬停片刻,然后从容地打下了一行字。

【Linda姐,抱歉,这个方案我可能完成不了了。关于离职的具体事宜,我明天会和HR沟通。】

没有犹豫,没有迟疑。点击,发送。

做完这一切,她感觉像卸下了一副扛了很久的、沉重无比的枷锁。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她靠在椅背上,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喝完了那杯对她而言意义非凡的咖啡。

不出所料,五秒钟后,Linda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铃声尖锐得像防空警报。

童朵看了一眼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平静地按下了挂断键。然后,她将手机调至静音,放进了抽屉。

她不想再进行任何拉扯和争辩了。

她打开那个名为《我想做的事》的文档,将它保存到自己的私人U盘里。然后,她开始收拾东西。那台旧的、裂了缝的磨豆机,她用心地擦了擦,放进纸箱。那盆长出新芽的多肉,她小心地捧起来。还有那本画满了涂鸦的速写本。

阿哲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操作:“朵……朵朵,你来真的啊?”

“嗯,”童朵冲他笑了笑,是前所未有的轻松,“真的。”

“那你……接下来打算干嘛?”

“不知道,”童朵坦然地耸耸肩,“先去晒晒太阳吧。”

她没有碰那台崭新的磨豆机和那几包瑰夏豆。那是属于王俊凯的,或者说,是属于“顾客”预付的货款。她得想办法还给他。

她收拾好自己的小纸箱,抱着它站起身。办公室里零星几个还在加班的同事,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有惊讶,有不解,也有那么一丝隐藏的羡慕。

童朵向他们挥了挥手,没有说再见,只说了一句:“我先走啦。”

走出星芒互动旋转门的那一刻,晚风吹在她脸上,带着夏末的温热。她抬头看着深蓝色的夜空,和远处商业楼上巨大的LED屏幕。屏幕上,正巧在播放王俊凯为“速悦”咖啡拍摄的广告。他穿着白衬衫,坐在窗边,安静地喝着咖啡,眼神疏离而温柔。

童朵看着屏幕里的他,笑了。

再见了,王俊凯的广告策划。

再见了,28楼的格子间。

再见了,那个总是睡不着的、内耗的童朵。

她抱着纸箱,汇入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潮,第一次感觉自己不是在奔赴一场战斗,而是在走向真正的生活。

回到家,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瘫在沙发上,而是把房间彻底打扫了一遍,然后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睡衣,她盘腿坐在床上,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手机上,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和上百条微信消息,来自Linda,来自同事,她一条都没看。

她点开网易云音乐,那个熟悉的绿色图标,此刻看起来像一个老朋友。她没有立刻给“深海的鱼”发消息,而是先点开了自己的主页,将个人签名改成了:

【准备游出深海,去看看水面上的世界。】

做完这一切,她才点开那个对话框。她想了想,发过去一张照片。是她刚刚在电脑上打开的,那张色彩斑繁的中国地图。

【我今天,把我的‘壳’给敲了。】她写道。

消息发送成功后,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期待着回复,而是打开了浏览器,开始认真地搜索关于云南的旅行攻略。机票,民宿,路线规划。那些曾经只敢在深夜里偷偷幻想的画面,此刻变成了具体而实在的选项。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手机屏幕亮了。

是“深海的鱼”。

【恭喜。】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童朵笑了,回复道:【没什么好恭喜的,只是不想再吐泡泡了。】

【那你想做什么?】对方问。

【呼吸。】童朵打下这两个字,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去一个能大口呼吸的地方。】

她把那张地图的照片又发了一遍,用红色的圈,圈出了云南的位置。

这一次,对方沉默了很久。久到童朵以为他去忙了。她继续看着攻略,对比着大理和丽江的民宿,心里充满了对未知的兴奋。

新的消息弹了出来。

【你之前说,想把旅行的故事拍成短片。】

童朵看到这句话,愣了一下。她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可能是在某一次深夜的闲聊里。她没想到,他居然记得。

【是啊,】她回复道,【我就是这么想的。用镜头记录下来,感觉比写日记更真实。】

【想好怎么拍了吗?】

这个问题,让童朵从单纯的兴奋中冷静下来。她确实没想过。她只有一个手机,连个稳定器都没有,更别提专业的相机和剪辑软件了。

【还没……走一步看一步吧。可能就用手机随便拍拍,记录一下。】她的回复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不确定。

【随便拍拍,就只是记录。】对方的回复很直接,【但你说的是‘故事’。故事需要镜头语言,需要构图,需要光影。】

童朵看着这几行字,感觉自己像个空有热情的莽撞学生,被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师点醒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你说得对,我太想当然了。这些我都不懂。】

【不懂可以学。】

【学起来好难吧?我连光圈和快门都分不清。】

【不难。】对方的回复很笃定,【最难的一步,你已经做完了——就是敲碎那个‘壳’。剩下的,都只是技术问题。】

这句话给了童朵巨大的鼓励。她感觉屏幕对面的那个人,不仅理解她,还在用一种非常专业且温柔的方式,引导着她。

【那……我应该从哪里开始学起?看书还是报个班?】

对方又沉默了。这一次,童-朵能感觉到,他似乎在做一个重要的决定。

几分钟后,一条长信息发了过来。

【我认识一个朋友,是个摄影师,拍过一些纪录片,最近正好很闲。他一直想尝试拍一些不一样的、更生活化的东西,但找不到好的题材。】

童朵的心跳开始加速。

【你的计划,听起来很有意思。一个从格子间里逃离出来的女孩,带着所有的积蓄和迷茫,去寻找一种新的生活方式。这个故事本身,就很有力量。】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问问他,愿不愿意……当你的摄影师?】

童朵看着最后那句话,彻底愣住了。她反复读了好几遍,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一个专业的纪录片摄影师?当她的摄影师?

这听起来像天方夜谭。

【这……这怎么可能!我付不起钱的!】她赶紧回复,生怕对方误会。

【他不要钱。】对方的回复很快,【他只需要一个好的故事,以及……创作的自由。你们可以算是合作,你提供故事,他提供技术。所有作品的版权,你们可以共有。】

童-朵感觉自己的大脑有点转不过来了。幸福来得太突然,像一个巨大的馅饼,砸得她头晕眼花。

【你那个朋友……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们都不认识。】她小心翼翼地问,心里充满了不真实感。

【因为他和你一样。】

【一样?】

【嗯,他也被困在自己的‘壳’里很久了。拍了很多别人想让他拍的东西,但很少拍自己真正想拍的。】对方的文字里,透着一种淡淡的、感同身受的疲惫,【你的故事,或许也是他游出深海的一个机会。】

看到这句话,童朵所有的疑虑和不安,瞬间烟消云散。

原来,他也是一条需要换气的鱼。

她不再觉得这是施舍,而是一种奇妙的、基于共同困境的互相选择。他们都需要一个出口,而现在,他们或许可以成为彼此的那个出口。

【好!】她几乎是颤抖着打下这个字,【我愿意!请你帮我谢谢他!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一面聊聊?】

【他最近不在北京。】

【啊?那……】

【不过,你们可以先从同一个目的地开始。】

童朵看着这句话,心里猛地一动,一个大胆的猜测浮了上来。

她立刻打字问道:【他……也在云南吗?】

这一次,对方没有再卖关子,而是发来了一张照片。

照片的视角是从一个房间的窗户向外拍的。窗外,是连绵起伏的苍山,山顶云雾缭绕。近处,是白墙灰瓦的白族民居,屋顶上长着青草。整个画面,宁静得像一幅水墨画。

和她刚刚在攻略里看到的,大理的风景,一模一样。

照片下面,跟着一句话。

【他说,他在洱海边等你。】

童朵看着那张照片,和那行字,眼眶在一瞬间就热了。

她不知道那个摄影师是谁,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但她知道,他一定就是那个懂她咖啡,懂她电影,懂她所有孤独和挣扎的“深海的鱼”。

他没有说“我等你”,而是用一个“朋友”的身份,给了她一个最体面、最无法拒绝的邀请。

他不是高高在上的拯救者,而是选择成为一个平等的、并肩同行的旅伴。

童朵放下手机,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城市的喧嚣涌了进来,但她一点也不觉得吵闹。她看着远方的夜空,仿佛已经能闻到来自彩云之南的、带着湿润水汽和青草味道的空气。

她拿起手机,没有再给“深海的鱼”回复。

她直接点开了订票软件,搜索了三天后,从北京飞往大理的航班。

在乘机人一栏,她郑重地输入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她按下了“支付”按钮。

一夜无梦。

这是童朵近半年来,睡得最沉的一次。没有KPI,没有deadline,没有在深夜里反复咀嚼的焦虑。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她脸上时,她睁开眼,大脑有几秒钟的空白,然后,昨晚的一切如潮水般涌回。

辞职,订票。

她猛地坐起身,抓过手机。屏幕上,航空公司的订单确认信息和Linda那个被挂断的电话记录并排躺着,无比真实。

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但那不是恐慌,而是一种混杂着恐惧的、野性的兴奋。像站在万米高空的跳伞飞机舱门口,身后是逼仄的机舱,身前是广阔无垠的云海。恐惧,但更想纵身一跃。

她没有赖床,迅速地洗漱,换上一件自己最喜欢的、亮黄色的连衣裙。对着镜子,她看到自己眼下依然有淡淡的青色,但眼神,亮得像被水洗过的星星。

今天,是她去星芒互动上的最后一天班。

踏进28楼的玻璃门,童朵感觉空气都和往日不同。前台小妹看她的眼神带着探究,路过的同事纷纷投来注目礼,交头接耳声像蚊子一样嗡嗡作响。显然,她要离职的消息,已经像病毒一样在公司内部传开了。

她的工位上,那个装着私人物品的纸箱还静静地待在角落。那台被帆布袋罩住的磨豆机,像一个烫手的秘密。

她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开电脑,阿哲就端着一杯速溶咖啡凑了过来,压低声音:“我的天,你真提了?Linda姐的脸,今天早上黑得能滴出墨来。你小心点,她肯定要找你。”

“嗯,我知道。”童朵点点头,表情平静。

话音刚落,Linda的内线电话就打了过来,直通阿哲的座机。阿哲接起,听了两秒,脸色一白,对着童朵做了个“你保重”的口型,然后指了指总监办公室的方向。

童朵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总监办公室的百叶窗拉得严严实实,透不进一丝光,气氛压抑。Linda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双臂环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坐。”她吐出一个字,声音冰冷。

童朵在她对面坐下,背挺得笔直。

Linda没有看她,目光落在桌面的电脑屏幕上,沉默了足足一分钟。这种无声的压迫,比任何疾言厉色的训斥都更让人窒息。童朵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我看了你昨晚发的微信,”Linda终于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童朵,你来公司快一年了。我承认,你很努力,也有点小聪明。上次的方案,做得不错。”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给童朵一个开口求情的机会。

童朵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见她不为所动,Linda的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但是,职场不是你过家家的地方。闹脾气,玩消失,用辞职来威胁,这种手段太幼稚了。你以为你是谁?公司缺了你就不转了?”

“Linda姐,我没有威胁,也不是闹脾气。”童朵开口,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我是认真考虑过的。”

“认真考虑?”Linda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身体前倾,目光如刀子般落在童朵脸上,“你考虑过你下个月的房租吗?考虑过你这份简历上,一个不到一年的工作经历,下一家公司会怎么看你吗?还是你觉得,凭你那点冲咖啡的小爱好,就能养活自己了?”

她的每一句话,都精准地戳在了一个职场新人的痛点上。现实,残酷,不留情面。

若是换做以前,童朵可能已经开始自我怀疑,甚至会动摇。但此刻,她脑海里浮现出的,是那张苍山洱海的照片,和那句“他在洱海边等你”。

她忽然觉得,Linda口中那些足以压垮一个人的现实问题,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这些我都想过。”童朵迎上她的目光,平静地回答,“但我更想知道,如果我继续留在这里,五年后,十年后,我会变成什么样。是变成您这样,还是变成一个连自己都讨厌的、麻木的螺丝钉。”

这句话,像一根针,刺破了Linda坚硬的外壳。她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里闪过一丝被冒犯的怒意。

“你是在教我做事?”

“我没有,”童朵摇摇头,“我只是在做我自己的选择。我很感谢您和公司这一年的培养,但我发现,我想要的,这里给不了。”

办公室里陷入了死寂。

Linda死死地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动摇或后悔。但她失败了。童朵的眼神清澈而坚定,像一块被冲刷干净的石头。

良久,Linda向后靠在椅背上,泄了气。她挥了挥手,语气里充满了疲惫和不屑:“算了。人各有志。想走就走吧,手续今天就办完。公司不养闲人,更不养自以为是的理想主义者。”

“谢谢Linda姐。”

童朵站起身,对着她,郑重地鞠了一躬。然后,她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间压抑的办公室。

回到工位,她没有理会周围同事投来的各种目光,直接登录公司系统,开始走线上离职流程。填表,提交,等待审批。一切都快得不可思议。不到一个小时,HR就通知她去办手续了。

交还工牌,清空权限,签署离职文件。当她在最后一份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时,感觉像完成了一个重要的仪式。

她,童朵,从今天起,自由了。

抱着那个沉甸甸的纸箱走出星芒互动大楼时,正值午后,阳光刺眼。她眯着眼,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街道,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找了个路边的长椅坐下,从纸箱里拿出那盆小小的多肉。嫩绿的新芽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有生机。

接下来,就是那个最棘手的问题。

她看着纸箱里那个被帆布袋罩住的磨豆机。这东西,她必须还给王俊凯。可怎么还?她没有他的电话,没有他的微信,更不可能直接去他公司找他。

她所有的,只是那个乱码ID的微博,和那个叫“深海的鱼”的网易云账号。

她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

直接在微博上私信那个乱-码ID?内容该怎么写?“王老师您好,我是童朵,我辞职了,您的磨豆机在我这儿,麻烦您给个地址我寄过去?”

光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她就尴尬得脚趾蜷缩。这等于直接撕破了那层“匿名网友”的窗户纸,把一切都摊开在明面上。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利用这件事,试图和他扯上关系?

她又点开网易云音乐。

给“深海的鱼”发消息?“嘿,吐泡泡的鱼,我辞职了。另外,你那个‘摄影师朋友’的磨豆机,我该怎么还给他?”

这同样荒唐。这等于在告诉他:我知道你就是他。

童朵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件事,比搞定Linda要难一百倍。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两个头像,一个漆黑的乱码,一个深邃的月亮。一个是遥不可及的偶像,一个是触手可及的知己。当这两个身份重叠在一个人身上时,她反而不知道该如何与他对话了。

她不能再像“向日葵朵朵”那样,毫无负担地向“深海的鱼”分享自己的喜悦和迷茫。因为她知道了他的身份。

她也不能像一个普通工作人员那样,公事公办地联系王俊凯。因为他们之间,有过那些关于孤独和呼吸的、隐秘的共鸣。

她被卡在了中间,进退两难。

手机屏幕上,三天后飞往大理的航班信息,像一个无声的倒计时。她不能带着他的东西,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必须解决。

童朵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她选择了一种最笨拙,也最直接的方式。她点开微博,找到了那个乱码ID,点开了私信。她没有用任何亲昵的称呼,也没有提任何关于“深海的鱼”或者咖啡的事情。

她只是用一种最客气、最疏离的口吻,写下了一段话。

【王老师您好,打扰了。我是星芒互动的童朵。非常感谢您之前借给我的设备,它非常棒。但我今天已经办理了离职,这套设备我无法再继续使用,想尽快归还给您。不知道您是否方便提供一个地址?我可以叫闪送给您寄过去。如果涉及到费用,也请一并告知。谢谢。】

她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语病,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流露。公事公办,客气疏离。像一份标准的商务邮件。

这样,至少不会让他觉得尴尬,或者以为自己别有用心吧。

她闭上眼,按下了发送键。

做完这一切,她感觉像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她把手机扔回包里,不再去看。

她抱起纸箱,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三里屯。”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小姑娘,抱着箱子,这是……搬家啊?”

童朵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熟悉的街景,笑了笑。

“不是,”她说,“是去见个朋友,然后,准备去旅行。”

她要去见阿哲,把多肉和一些用不上的东西托付给他。然后,她就要回家,收拾行囊,奔赴那场一个人的、关于呼吸和自由的旅行。

至于那个刚刚发送出去的、石沉大海的私信,和那个即将与她在洱海边“偶遇”的“摄影师朋友”,她决定暂时不去想了。

未来会怎样,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她的故事,从这一刻起,才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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