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四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毕业季。北京的夏天很热,阳光烤着校园里的香樟树,蝉鸣聒噪,却也藏着离别的不舍。
凌晚舒的毕业作品展上,最显眼的一幅画挂在展厅中央——画的是高中青澄中学的梧桐道,落叶纷飞,两个穿着校服的少年少女并肩走着,女生手里拿着速写本,男生手里抱着书,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温暖得像一场不会醒的梦。画的名字叫《等风也等你》。
时璟年站在画前,看了很久。凌晚舒走到他身边,轻声说:“这是我送给你的毕业礼物。”
“也是送给我们的。”时璟年握住她的手,转身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素圈戒指,没有钻石,却闪着温柔的光。
展厅里很安静,只有空调的风声。时璟年单膝跪地,抬头看着凌晚舒,眼里满是认真:“凌晚舒,高中时在画室,我说想陪你走过每一个冬天;大学时在故宫,我说想和你看遍北京的风景。现在,我想陪你走过一辈子。你愿意嫁给我吗?”
凌晚舒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哭腔:“我愿意!时璟年,我愿意!”
时璟年把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站起身,紧紧抱住她。周围的同学都在鼓掌,有人笑着喊:“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毕业答辩结束后,他们一起回了家乡。青澄中学的梧桐还是老样子,画室的窗户依旧明亮,公告栏前的落叶还在随风打转。他们手牵着手,走在高中时的小路上,像当年一样。
凌晚舒指着画室的窗户,笑着说:“那时候我总躲在这里画画,没想到会被你发现。”
时璟年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不是我发现你,是我在等你——等风,也等你。”
回家的路上,凌晚舒靠在时璟年的肩膀上,轻声说:“时璟年,你还记得高中时我说的话吗?只要你幸福,我会比你更幸福。”
时璟年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记得。而我也是——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夕阳西下,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高中时无数个并肩走过的傍晚。风掠过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他们的故事——从青澄中学的初遇到北京的相守,从校服到婚纱,从青涩到成熟,他们的爱情,就像这梧桐叶一样,落了又开,岁岁年年,温柔不变。
后来,凌晚舒成了一名美术老师,在画室里教孩子们画画,画梧桐,画玉兰花,画身边的温暖;时璟年成了一名程序员,却依旧保持着早起的习惯,每天给凌晚舒买她喜欢的甜豆浆和荠菜包。
他们在城市里买了一套小房子,阳台改成了画室,窗户朝着一片梧桐林。每个秋天,凌晚舒都会坐在窗边画画,时璟年就坐在她身边,像高中时那样,陪着她,看她画笔下的风景,也看她眼里的光。
风从阳台吹进来,带着梧桐叶的清香,凌晚舒抬头,看着身边的时璟年,笑着说:“时璟年,风来了。”
时璟年握住她的手,眼里满是温柔:“嗯,你也来了。”
等风,也等你——这是他们的故事,也是他们余生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