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规矩方圆初试手

第二章 规矩方圆初试手

“皇后娘娘？”小燕子心头一跳。记忆里，这位可是后宫之主，规矩极大。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刺客”，刚醒就被召见，绝非好事。

她被两个面无表情的宫女“请”出了房间，一路穿行在朱红宫墙与琉璃瓦之间。皇宫很大，很华丽，但也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压抑。她注意到路过的宫女太监无不低眉顺眼，脚步匆匆，不敢有丝毫怠慢。

来到一座更为宏伟的宫殿（坤宁宫），气氛更加凝重。皇后乌拉那拉氏端坐上位，凤目含威，容嬷嬷侍立一旁，眼神如刀子般刮过她全身。

“跪下！”容嬷嬷厉声喝道。

小燕子腿一软，差点真跪了，但现代人的灵魂让她硬生生梗住了脖子，只是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民……民女小燕子，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遍，语气冰冷：“抬起头来。说说吧，你是何人？混入围场，接近皇上，有何图谋？”

小燕子头皮发麻，只能把编好的说辞又磕磕巴巴地说了一遍：孤儿，寻亲，迷路，饿极了误入围场找吃的。

“满口胡言！”皇后猛地一拍桌子，“言行怪异，衣着不伦不类，分明是心怀叵测！容嬷嬷，给我好好教教她规矩！”

容嬷嬷拿着戒尺上前，眼看就要落下。

“皇后娘娘！”小燕子急中生智，大声道，“民女虽然不懂规矩，但知道救命之恩大于天！皇上仁慈，饶我不死，还给我治伤，民女感激不尽，只想做牛做马报答皇恩，绝无二心啊！”她一边说，一边努力挤出真诚的眼泪，“民女这条命是皇上给的，若是娘娘觉得民女碍眼，不如……不如现在就打死我，我也好去下面找我爹娘！”她这是赌，赌皇后不敢明目张胆违背乾隆的意愿处理她。

果然，皇后眼神微变。皇上确实吩咐过要查明身份，并未定罪。若真打死了，反而不好交代。

“牙尖嘴利。”皇后冷哼一声，“既然你要报恩，就先学规矩。滚回你的住处，没有吩咐，不得随意走动！”

小燕子被“送”回那间小屋，实则等于软禁。负责看守她的两个小宫女，一个叫彩珠，一个叫双喜，也是战战兢兢。

接下来的几天，小燕子度日如年。她发现宫女们的日子极其难熬，天不亮就要起床，做不完的杂役，动辄得咎，份例里的点心也时常被克扣。彩珠因为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茶杯，被管事太监罚跪了半个时辰。

小燕子的现代灵魂无法忍受这种不公。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她找来炭笔和纸，画了一张简单的“轮值表”和“区域分工图”，把扫地、擦灰、端茶送水等活计明确分工，又拉着彩珠、双喜“开会”，约定谁做得好、不出错，月底就把省下来的点心作为“奖励”。

起初两个小宫女将信将疑，但试行两天后，发现活计果然轻松了不少，而且真的拿到了应得的点心，对小燕子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套“公平分配”和“绩效激励”的雏形，在小小的下人房里悄然运行起来。

（悬念）然而，好景不长。这天下午，管事太监王公公带着两个小太监，面色阴沉地堵在门口，阴阳怪气地说：“小燕子姑娘，好手段啊。不过，这宫里自有宫里的规矩，容不得你在这儿胡搞！跟咱家走一趟吧，上面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