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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京华添新枝,绣艺传家声

锦绣暖庭

从江南回京后,萧念暖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每日最爱的事便是泡在萧府后院的小绣房里。沈暖索性将绣房重新收拾一番,摆上小巧的绣架、各色丝线和江南带回的桑蚕丝布料,成了儿子专属的“小暖阁”。

萧景渊下朝回来,常坐在绣房外的廊下处理公务,一边听着儿子咿咿呀呀地问绣法,一边看沈暖耐心指导,指尖翻飞间,一朵山茶便在素布上渐渐成形。有时他也会凑过去,笨拙地拿起绣针,跟着学两针,却总被沈暖笑着打趣:“萧大人的字写得好,绣活可就差远了。”

萧念暖六岁那年,沈暖意外再次怀孕。消息传来,萧府上下再次欢腾。萧老夫人更是小心翼翼地照料着她,不让她做任何重活,连萧念暖都懂事地说:“娘,以后我自己绣,不麻烦你教我了,你要好好照顾弟弟妹妹。”

沈暖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心里满是欣慰。这几年,萧念暖不仅绣艺日渐精进,性子也越发温润懂事,颇有萧景渊的沉稳,又带着她的细腻。

孕期过半时,沈暖发现自己孕吐反应比第一次更强烈,萧景渊心疼不已,索性请了长假,在家专心陪伴她。每日清晨,他会亲自为她熬制清淡的粥品;午后,陪着她在庭院里散步,讲些朝堂上的趣事解闷;晚上,还会给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读诗,连萧念暖都跟着一起听,偶尔还会奶声奶气地接两句。

这日,苏眉娘从江南回京,特意来看望沈暖。她带来了江南最新的绣样,还有给未出世孩子准备的小衣物,笑着说:“暖暖,我听说你又怀孕了,真是太好了!这次一定要生个女儿,凑成一个‘好’字。”

沈暖点头笑着:“我也这么想。念暖太懂事了,有个妹妹陪他,以后也不会孤单。”萧念暖在一旁接口:“我想要个妹妹,我可以教她绣山茶!”

苏眉娘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念暖真是个好哥哥。对了,江南分店的生意越来越好了,我这次回来,是想跟你商量,在洛阳也开一家分店。洛阳是古都,文风昌盛,肯定有很多人喜欢我们的绣品。”

沈暖点头:“好啊,洛阳地理位置好,辐射范围广,开分店是个好主意。我支持你,等我生完孩子,身体恢复了,就去洛阳看看。”

两人正说着,萧景渊端着一碗燕窝走了进来,笑着说:“眉娘来了,正好一起尝尝厨房新炖的燕窝。”苏眉娘接过燕窝,笑着说:“还是萧大人疼暖暖,这么多年,始终如一。”

萧景渊看着沈暖,眼里满是温柔:“她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我疼她是应该的。”沈暖脸颊微红,心里满是幸福。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暖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也越发不便。萧念暖总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帮她拿东西、搬椅子,还会给她揉腿,像个小大人一样。沈暖看着儿子懂事的模样,心里满是感动。

这年冬天,沈暖顺利生下一个女儿。孩子长得粉雕玉琢,一双眼睛像极了沈暖,水灵灵的。萧景渊给女儿取名为“萧念惜”,意为“珍惜彼此”,寄托着他对妻女的珍视。

萧念惜的到来,让萧府更加热闹。萧念暖每天放学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妹妹,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给她唱儿歌、讲故事,还会给她绣小小的荷包、手帕,虽然针脚稚嫩,却满是兄长的爱意。

沈暖身体恢复后,便开始教萧念暖更复杂的绣法。萧念暖学得很快,不仅掌握了京绣、苏绣的基本技法,还自己琢磨出了一些新的绣样,将江南的烟雨与京城的繁华融入其中,别有一番韵味。

这日,沈暖正在教萧念暖绣一幅“龙凤呈祥”的屏风,准备送给皇后做寿礼。萧念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银针在他手中翻飞,龙凤的轮廓渐渐清晰。沈暖看着儿子专注的侧脸,心里满是欣慰——她的孩子,不仅继承了她的绣艺,更继承了她和萧景渊的坚韧与善良。

萧景渊下朝回来,看到母子俩在绣房里忙碌的身影,笑着走了进来:“暖暖,念暖,你们在绣什么?”沈暖抬头笑着说:“在给皇后娘娘绣寿礼,念暖帮了我不少忙呢。”

萧景渊看着屏风上的龙凤,眼里满是赞许:“念暖的绣艺越来越好了,以后‘暖苏阁’就交给你继承了。”萧念暖抬起头,眼里满是坚定:“爹,娘,我一定会把‘暖苏阁’发扬光大,让更多人喜欢我们的绣品,让更多女子能靠绣艺谋生。”

沈暖和萧景渊相视一笑,心里满是期待。他们知道,“暖苏阁”的未来,在萧念暖的手里,一定会更加精彩。

随着萧念惜渐渐长大,她也对绣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常常跟在哥哥和母亲身边,拿着小小的绣针,在布上胡乱绣着。沈暖也不阻拦,只是耐心地指导她,教她认识颜色、分辨丝线。

几年后,萧念暖十岁,已是京城小有名气的少年绣师。他设计的“京华烟云”系列绣品,在“暖苏阁”一经推出,便被一抢而空。苏眉娘在洛阳、江南的分店也生意兴隆,“暖苏阁”的名号传遍了大江南北,成为了全国最有名的绣坊。

萧景渊的仕途也一路顺遂,升任宰相,权倾朝野,却始终保持着初心,为官清廉,深得百姓爱戴。他对沈暖的爱,也从未改变,每日下朝后,依旧会陪在她身边,看她刺绣,听她讲绣坊的趣事,偶尔还会和她一起,带着孩子们去城郊的小院看看,回忆当年的时光。

这日,沈暖带着萧念暖和萧念惜去“暖苏阁”。绣坊里依旧热闹,苏眉娘正忙着接待一位外国使臣的夫人,那位夫人对“暖苏阁”的绣品赞不绝口,当场订下了一幅大型的“百鸟朝凤”屏风。

看到沈暖母子,苏眉娘笑着迎上来:“暖暖,你们来了!念暖,你设计的新绣样卖得可好了,连外国使臣都喜欢呢!”萧念暖笑着点头,眼里满是自豪。

沈暖看着铺子里琳琅满目的绣品,看着来来往往的顾客,看着忙碌的绣娘,心里满是感慨。从当年南锣鼓巷的偶遇,到如今“暖苏阁”的繁华;从当年家道中落的孤女,到如今儿女双全、家庭幸福的萧夫人,她的人生,就像一幅精心绣制的锦绣画卷,虽然经历了风雨,却最终绽放出最绚烂的光彩。

夕阳西下,沈暖牵着萧念暖的手,抱着萧念惜,和苏眉娘告别。走出“暖苏阁”,街道上灯火初上,繁华依旧。萧景渊的马车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他们,他笑着走下来,接过沈暖怀里的萧念惜,又牵起萧念暖的手:“回家了。”

马车缓缓驶离,沈暖靠在萧景渊怀里,看着身边熟睡的女儿和懂事的儿子,心里满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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