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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走到苏暮雨身边,扶住他。
祁湘。“苏暮雨,你没事吧?”
苏喆在一旁添油加醋:“苏暮雨你自身难保都要护着的人,好像一直都在骗你啊,到时候自己被人家骗了不说,还对人家一片真情呢。”
祁湘。“没有,这把剑不是我的。”
对不起,苏暮雨,这次我真的要骗你了。
“你骗鬼呦,你问苏暮雨信不信。”苏喆看着苏暮雨说道。
苏暮雨。“我信。”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坚定地说出了我信二字。
可面对这样的信任我是害怕的,我怕当他知道一切真相时,会恨我,会怨我…
但是苏暮雨,我现在除了瞒着你,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离我能用剑还差三天,我体内余毒未清,现在不是坦白的好时候。
祁湘。“你是苏喆?既然苏暮雨叫你喆叔,那我便这么叫吧。”
祁湘。“喆叔,你想杀我可以,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苏喆不可能认不出那柄剑,所以他不敢。
祁湘。“再者,喆叔你忘了你女儿了吗?”
苏喆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这柱辛秘你竟然知道?!”
祁湘。“你先帮我们离开这,我带你去找你女儿。”
“你要跟我讲条件?”苏喆反问道。
祁湘。“不,是命令你。”
苏喆被气得呛了一口气,但我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苏喆法杖往地上一敲,法环随即而出,所到之处,无人生还,慕青阳只好带人后撤。
祁湘。“多谢喆叔。”
苏喆将头扭向一边,不愿再看我。
好吧,这个恶人只能由我当了。
苏暮雨。“受伤没有?”
我摇摇头。
祁湘。“你应该多关心关心自己。”
祁湘。“苏暮雨你真的信我?”
祁湘。“你知道喆叔不会…”
苏暮雨打断了我的话。
苏暮雨。“我信你。”
苏暮雨。“倘若你真的骗了我,或许有你的难言之隐。”
苏暮雨。“若真的有那一天,我希望你能毫无保留地对我说出所有真相。”
一个杀手应该冷漠,应该无情,杀手的信任难能可贵,也算是千金难求,可他就这么轻飘飘地给我了…
祁湘。“那我们拉勾?”
苏暮雨。“多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苏暮雨宠溺地笑道。
觉得幼稚的某个人依旧伸出他宽厚的手,苏暮雨的手很大,一只手能将我的手全部包下,我举出小拇指顺势勾上苏暮雨的小拇指。
他的拇指纤细而白皙,若不是手心有层薄茧难以辨认他是个练家子。
祁湘。“好了,拉过勾了,到时候你可以向我讨要说法。”
苏暮雨。“嗯。”
苏暮雨压着笑声道。
喆叔直呼:“没眼看没眼看呐。”
“你说你们应该都弄完了吧?我们还要去找大家长嘞!”喆叔说着一口川普。
苏暮雨。“走。”
路上没有片刻歇息,快马加鞭,终于到了大家长住处。
白鹤淮见到我,立马起身相迎,也正因如此她才看见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苏喆。
苏喆敏锐地发现白鹤淮对他有敌意但更多的是一种渴慕。
仔细思索一番,并不难想白鹤淮正是他的女儿。
白鹤淮脸上表情复杂,不过片刻便收敛好情绪,询问道。
白鹤淮。“阿湘,你没事吧?”
祁湘。“放心。”
祁湘。“鹤淮,你确定不坦白吗?”
白鹤淮。“竟然他都猜到了有什么好说的。”
苏喆暗想:果真如此。
白鹤淮。“你当初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白鹤淮的外公一直说她爹是凉薄之人,可母亲又对她说:“你爹,是个顶顶好的人。”白鹤淮想要自己寻找答案,直到她用离魂大法时,在大家长的回忆里窥见自己的父亲—眼前这位苏喆,便是大家长上一任傀,更是她的父亲。
“我来找过你们,可你外公不让我进去。”这是我第一次听苏喆如此正经地说一件事。
想来,女儿与妻子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毕竟,暗河不能与外姓通婚,苏喆这是冒死而为之。
白鹤淮。“先不说这个,大家长的毒需要尽快医治,不能再拖了。”
苏暮雨。“神医可有办法?”
白鹤淮。“有,但我没办法治。”
祁湘。“为何?”
迄今为止,我还没见过有什么疑难杂病能把白鹤淮难倒,如果真的是这样,大家长怕是凶多吉少了。
白鹤淮。“因为救大家长,我就要死。”
白鹤淮。“此毒本是解开了,但大家长妄用功力,功亏一篑,毒素不降反增,来势汹汹,所以无法根除。”
白鹤淮。“只能…将毒素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苏暮雨。“所以这个人无论是谁都行?”
当苏暮雨问出此话时,我望向他,他的行事我很了解,他既能这么问,那么他便有打算。
我刚想反驳苏暮雨,此时克叔从不远处缓缓走来:“那便由我来吧。”
我现在更觉得大家长的伪装可笑,这样一个愿意为他蹉跎三十年岁月的人,大家长竟然疑他,而克叔却愿意用自己一命抵他一命。
施法后不久,大家长便转醒,苏暮雨在旁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