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南笙走进教室时,发现自己的桌角放着一份早餐——热牛奶和三明治,还有一张纸条,上面是顾十奕清秀的字迹:“早餐要吃,不然没力气做题。”
她拿起纸条,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把早餐塞进桌肚,抬头看向顾十奕的座位。他正低头看书,阳光落在他身上,侧脸好看得不像话。南笙心里暖暖的,悄悄把纸条叠好,放进了书包最里面的夹层。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又恢复了以前的节奏——顾十奕给南笙补习功课,南笙认真听讲,偶尔也会跟顾十奕拌嘴。只是不一样的是,南笙不再像以前那样抗拒提起自己的过去,偶尔还会跟顾十奕说起以前在市重点的事情,说起自己以前最喜欢的数学老师。
周五下午,顾十奕要去参加搏击训练,提前跟南笙说了一声。南笙听了,眼睛一亮:“搏击训练?在哪里?我能去看看吗?”
顾十奕愣了愣,没想到她会感兴趣,点了点头:“可以,在学校附近的‘劲风搏击馆’。”
放学后,南笙跟着顾十奕来到搏击馆。刚走进馆内,就听到此起彼伏的呐喊声和拳脚撞击沙袋的声音。顾十奕去更衣室换衣服,南笙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好奇地四处张望。
突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搏击馆的教练,张教练。南笙的瞳孔微微缩了缩,连忙低下头,假装看手机。她以前跟着爸爸来这里学过散打,张教练是她的启蒙教练,只是后来家里出了事,就再也没来过。
“南笙?”张教练的声音突然响起,南笙心里一紧,慢慢抬起头,尴尬地笑了笑:“张教练,好久不见。”
张教练愣了愣,随即认出了她:“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好久没见你过来训练了,是不是把散打都忘了?”
“没有没有,只是……最近有点忙。”南笙连忙解释,眼神躲闪,不敢看张教练的眼睛。
就在这时,顾十奕换好训练服走了出来。他穿着黑色的搏击服,勾勒出修长的身形,头发微湿,脸上没了平时的清冷,多了几分凌厉。看到南笙和张教练说话,他走了过去:“张教练,你们认识?”
“认识啊!”张教练笑着说,“南笙以前可是我这里的好苗子,散打打得特别好,可惜后来没来训练了。”
顾十奕惊讶地看向南笙,没想到她居然跟自己是同一个搏击馆的,还认识自己的教练。南笙的脸颊微微发烫,连忙岔开话题:“教练,你别夸我了,我都好久没练了,肯定比不上以前了。”
“那可不一定。”张教练笑着说,“要不要跟我比划比划?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忘了。”
南笙犹豫了几秒,看了看顾十奕,见他眼里带着鼓励,便点了点头:“好啊,不过教练你可别手下留情。”
两人走上擂台,南笙摆出散打的姿势,眼神专注,高马尾随着动作晃悠。张教练也不含糊,率先发起攻击,拳头直朝南笙的面门打去。南笙侧身避开,同时抬脚踹向张教练的膝盖,动作利落,完全不像个很久没训练的人。
顾十奕站在擂台边,看着擂台上的南笙,眼里满是惊艳。她的动作比上次在巷子里打架时更专业,出拳快、准、狠,防守也很严密,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散打特有的爆发力。他以前只知道南笙会打架,却没想到她的散打居然这么厉害,还跟自己是同一个教练教出来的。
擂台上,南笙和张教练打得难分难解。张教练越打越兴奋,忍不住赞叹:“好小子!果然没忘!这爆发力,比以前还强!”
南笙笑了笑,趁张教练分神的瞬间,一个转身,手肘顶在张教练的胸口,把他逼到了擂台边缘。张教练笑着认输:“好好好,我输了!南笙,你这水平,要是继续练下去,肯定能拿冠军!”
南笙走下擂台,顾十奕连忙递过一瓶水:“你打得真好,没想到你散打这么厉害。”
“以前练过一段时间,后来就没练了。”南笙接过水,喝了一口,语气里带着点遗憾,“要是以前没放弃,说不定现在真的能拿冠军呢。”
顾十奕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她找回以前的自信,让她重新喜欢上学习,重新拾起自己的爱好。他笑着说:“没关系,现在也不晚啊。如果你想继续练,我可以陪你一起。”
南笙看着顾十奕真诚的眼神,心里暖暖的,点了点头:“好啊,那以后就麻烦你了,顾教练。”
顾十奕被她逗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没问题,南同学。”
晚风吹过搏击馆的窗户,带着外面的栀子花香。两人并肩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晚霞,心里都充满了期待。他们知道,彼此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步,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