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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张凌赫:赫鹿,何路

我把那枚旧扣子从领口扯下,放在仲裁庭的桌面上。“与案无关,已回库。”金属落木板“叮”一下,房间里的人都看过来。

九点五分,记录员报案号。平台的法务翻了一页陈述,“我们设置‘惊喜环节’,不构成强制同台。且双方曾有私下沟通,允许互动。”他把一张截图推过来,头像模糊,后面有一行字,“可以。”

我把证据袋的封条撕开,拿出那份盖骑缝章的合同,把“临时变更需提前二十四小时公告”的条款用指节点一下,又指向我打印的EMS揽收单,“你们通知的时间是当天十七点四十二。演出十九点半开场。”我把那张“可以”的截图往回拨,“这张,来源?”

他顿了一秒,“对方执行群。”

我抬手,示意书记员把我的U盘插上。屏幕亮,我调出公证的聊天记录封存清单,“我的侧并无对应对话。请鉴定你们截图文件的生成时间和MD5。”仲裁员抬头,“第三方鉴定函我会发。”他看向旁听席,“被提及的一方代表可以陈述一句。”

她的执行起身,口罩压住半张脸,“白老师这边没有授权任何临时变更。她的规定是,紧急情况只走公开,不走私信。”她说完坐下,没看我。

平台法务又翻一页,“公益活动的性质柔性,双方为公众人物,应有社会责任。”

“责任在字上不在脸上。”我把另一份文件拿出来,是主办捐赠公示里“比例未明”的截图,“你们没有写比例。”仲裁员点桌,“记录。”

十点,质证结束。仲裁员说,“双方等待通知。”

出门,走廊里的空调把汗吹冷。电梯口围了一圈人,闪光灯乱。有人把手机塞到我脸边,“你们今天复合吗?”

我把手机推回去,“别堵通道。”保安过来,人群散了两步。她从另一侧电梯出来,外套扣得紧,一只珍珠贴在耳垂边不晃。我们在走廊交错,她没抬眼,我也没伸手。

楼下,赞助代表追着喊我,“张老师,我们愿意把比例提到七成。你和她上台合影一张,十秒,公示马上发。”

我停住,盯他那张纸,“比例写七成、公示现场滚动,不做任何人名合体。你们在舞台上只放‘作品致敬’四个字。要不,就见仲裁结果。”他说不出话,嘴角抽了一下,转身去找总控。

我去门口的小摊买了一杯热豆浆。杯盖薄,指尖烫。我喝一口,舌面麻了一下。

手机震,是母亲,“电梯里有人贴你和那姑娘的旧图,被居委会撕了。我喊了保安。”她喘一口气,“你别回。”我“嗯”,挂。

快递员在门口叫我的名字,丢来一个小纸盒,牛皮纸封口,上面是她团队的章。拆开,一枚细窄的银环,断口整齐。下面一行手写,“销毁。勿入戏。”字直。

我把戒环夹在指间,金属凉。我拿上楼,进服装间,递给服装师,“切两半,做钉。清单上写‘私人旧物,改工装’。”她抬眼看我,“你确定?”我点头,“做。别扎嗓子。”

中午,宋姐把打印好的“临时禁令续签申请”放到我手边,“孙祺那边申诉他只是‘二次创作’,我们加一条‘取得非法素材’。”

我把名字签上,签完问,“他人呢?”

“派出所做笔录。他打了十个电话求和解,我没接。”

三点,主会场彩排。我站在后台黑线里。主持人拿着卡,“晚上的致敬环节我们改词,‘两位老师共同见证’。”话没落完,我看着他的卡,“删‘共同’。”

他摸了摸后脖颈的耳返线,“我改。”

她在另一条黑线。灯打过去,她的侧脸干净。她执行凑近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她微微点头。我们离两米,两条线都没动。

七点半。大屏先滚了一条公告,“捐赠比例提高至70%,现场公示。”赞助代表从侧台给我竖大拇指。我没回。

主持人报“作品致敬”,我们分别从两侧上。中间留着空。台下有人喊我们的名字,尾音拉长。我把台卡翻过去,拿起话筒,“我们只讲作品。谢谢。”灯热,麦身在掌心有一点滑。我把话筒递给获奖的医生。掌声往上推。她礼貌点了一下,也把牌递过去。我们没有看对方。

散场。通道短。她靠在墙边,手把外套的纽扣拢紧一格。她开口,“你把那封道歉信拿回去。”

我停住。她的执行从门里出来,把一个白色信封塞到我掌心,是上午我试图托前台转的那封。她看着我,“她不要私信。”

我把信封折两下,塞进外套里袋。她微仰头看我,“那年你笑过。”

“工作。”两字落地。

她手指收了一下,指尖掐皱了衣角。“好。”她进门。门把撞框,发一声钝响。

十一点,平台把我的关麦剪成“冷场”,标题吊着。助理把手机递过来,“要起诉?”我把屏按黑,“三件起。”宋姐那边“收到”。

夜里一点,服装师给我发来照片,银环切成四段,压在一张白纸上,旁边放了一枚新钉,“不扎嗓。”

我回,“存库。清单回执给我。”

早上六点,派出所电话让我去补录。桌上签字笔滚动,落到地上,金属碰瓷,清响。民警问,“你和孙某还有经济往来吗?”

“没有。”我把手摁在膝盖上,“他发的素材,未经授权。”

民警把记录单推给我,“签。”我写名字,笔尖划纸有一下轻音。

出所,天亮得淡。我在门口摊买了两根油条,一根塞嘴,一根递给助理。他没接,手机举在我眼前,“孙祺把你母亲的门牌号发给了一个小群。我们要不要报警?”

我立刻拨物业经理,“把那几个人的门禁全部注销。看到摄像机,直接报警。”经理“好”。

十点,仲裁秘书打电话,“平台方提出调解,愿意支付违约金,并承诺不再安排任何非公约合体。”我问,“金额?”对方报了一个数。我“加一成,全部直捐康复中心,财务公示挂首屏三十天。”电话那头沉了两秒,“我回去问。”

中午,我到康复中心,把昨天的发票放在财务窗台。前台护士抬眼笑,“理疗床到了两张。今天来装。”

我点头,递过去一张打印好的二维码,“这次要有单独项目公示页面。名字不要挂任何人。只写‘空白’。”她笑,“懂。”

下午两点,平台发公告,“接受调解,支付违约金及捐赠款合计XXXX万元”。评论两极。助理问,“转吗?”我摇头,翻过手机。

三点半,服装间。服装师把一小袋银钉递给我,“这是那枚戒环改的。”我看了一眼,金属边被磨圆。我把其中一枚放到新戏服的领口,按住,“这里。”她点头,取线,三针,收线,剪。

四点,她执行发来一条短信,“今晚她不走后台。正门直接走车库。不要挡镜头。”短。我回,“收到。”

晚上八点,电影节的颁奖礼内场。主持人的卡上把“重逢”改成“致敬”。灯落下去,人群安静得出奇。我们仍然站错位。颁完我下台,拿小矿泉水抿了一口,水凉。

门口挤了几张脸。一个男生举着相册拦我,“哥,签一下,我们不拍她。”他把相册翻到一页,是我三年前在小剧场的剧照。我签了名字,把笔还他,“看戏。”

他笑,“看戏。”

后台通道,她的车停在地库坡道上。车门没关严,车内灯亮。她坐在后座,一手按在肩带扣上。车外的风穿进来,把她耳侧的一缕碎发吹到脸边。她隔着车窗看了我一眼,抬手把碎发拨到耳后,掀起那一点珍珠。我们都没说话。车门“咔”一声,合上。

夜里十一点,孙祺又打电话。这次是一个陌生座机。“我在家里。”他声音发虚,“我把硬盘都交了。你发一句话,‘我们只是工作关系’,你发,你说,我就能活。”

我没说话。他在那头笑了一下,像漏风,“哥,我吃了安眠药。我就这么跟你说一声。”话落,电话啪地断。

我盯了两秒,拨回去,关机。我打110,报地址。挂了,又给宋姐发,“把我们与孙某的所有和解条款发给警方。附临时禁令编号。”她回,“已发。”

凌晨三点,民警回电,“人还活着,送医院了。”我“好”。

第二天早上,仲裁秘书回,“平台同意你的条件。违约金给你工作室,捐赠直接转康复中心。”我说,“工作室这部分,也转。你们给两个收据。”他愣了一下,“确认?”“确认。”

我把手机放到桌面,打给母亲,“妈,锁一定关好。物业那边加了人。”她嗯一声,“楼里贴了公告。那几个人不来了。”

上午十点,片方把签约合同放到桌上。商务把条款用荧光笔划到我眼边,“不做任何形式的捆绑宣传;临时变更需提前公示且双方书面确认;禁止以往情感历史作为宣传点。”我拿笔签。笔划在纸上发出轻响。

签完,导演把一张新戏的排期表摊开,“我们去西北,四十五天。”我把背包拉链拉上,“走。”

出门前,我把那枚新缝好的银钉按了一下,针脚紧。柜子里,旧扣的收据夹在牛皮纸里。我把它对折一折,塞进文件袋最底层。门口风从楼道卷进来,不冷。

下午一点,车停在剧场门外。柴油机嗡嗡。我把所有提醒关掉,拿上包。助理把一摞公函塞到我怀里,“康复中心要我们去揭牌。你去不去?”

“去。”我把外套最上面一粒解开,留口气。“只说项目名,不说人名。”助理点头。

楼梯口有人叫我,“张老师。”她站在阴影里,外套换成了便服,头发束高。她走近两步,眼睛很亮,也很冷静,“我把另一枚也处理了。”她把一个小布袋递过来,里面空的。她抬手示意一下,“我只是告知,不是交付。”

我点头,“收到。”

她盯着那枚新缝的银钉,“你还在用它?”

“它现在是道具,不是旧物。”我把领口按平。她嗯了一声,侧身,让开路,“路上小心。”她往回走,步子稳。

我上车。车门合上,发一声实响。司机喊,“西宁出发。”我把包放到脚边,肩带卡住。手机亮了一下,是仲裁中心的短信,“调解达成,编号XXXX,双方签字时间周五十点。”我回了一个“到”。

窗外的牌楼往后退。我把手伸到领口,摸到那枚新钉。金属不扎嗓子,稳。车蹿上高架,阳光斜着打进窗,照在合同边。纸边干,线直。我把笔插回包侧袋,压住那摞公函。下一站,西北片场。周五十点,我回去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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