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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科西嘉岛的余晖

BattleBrook地面之役

2053年1月15日,03:00

地月轨道,轨道主城,布鲁克帝国12战区指挥中心

淡蓝色的全息投影笼罩着指挥舱,培尼公爵的指尖在虚拟星图上划过,最终停留在科西嘉岛的坐标上——这颗地中海上的岛屿,像一块顽固的礁石,嵌在布鲁克已占领的西欧版图中。舷窗外,地球弧线泛着淡蓝光晕,而科西嘉岛区域,已被标注为“最高清剿优先级”。

“公爵大人,‘God's Rod’已完成能量晶格充能,覆盖与精确模式参数校准完毕;木卫三小队在撒丁岛完成战术编组,Ant Colony存储仓也挂到Uranus-2的下腹挂架了。”作战参谋长安德烈的声音带着严谨,全息屏上绿色“就绪”标识闪烁,“地震波探测器还探到地下有微弱能量,估计是地联的应急核电池。”

培尼的目光落在科西嘉岛三维模型上——表面布满深褐焦痕,那是过去一个月轨道激光的杰作,部分区域甚至凝结成玻璃状外壳。可三天前,侦察无人机拍到地联士兵用RPG-7M6火箭筒(2045年列装的升级型号,破甲厚度提升至500mm,适配新型高爆弹头)的尾焰切割混凝土,像蚂蚁般在焦土上重建工事。他转头问:“地下工事的岩层覆盖厚度多少?”

“表层距地表10-20米,中层20-100米,最深一层在海平面下500米,还通着地中海水道。”安德烈调出地质数据,“前几次激光只毁了表层,中层的钢筋混凝土穹顶硬得很,连‘God's Rod’的低功率照射都打不透。”

培尼指尖轻敲模型:“亚索尼克栽在低估地下防御,我们不能重蹈覆辙。”他按下通讯器,切换到“God's Rod”控制频道:“激光班组,04:00执行首轮覆盖打击,能量输出500MW,持续10秒/平方公里,参数偏差立刻报。”

“收到!正在最后相位校准!”武器操作员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紧张——这是“God's Rod”首次实战,没人想搞砸。

03:50,培尼登上AH-110轨道飞船。舷窗外,“God's Rod”的聚能炮口开始汇聚淡紫色光束,冷却系统喷出白雾,在轨道真空环境中凝成细碎冰晶。驾驶员突然开口:“公爵大人,还有10分钟到科西嘉岛,‘God's Rod’已完成目标坐标装订,火控系统跟卫星导航同步完毕,就等您的指令了。”

培尼走到观景窗前,科西嘉岛轮廓渐清,焦土上隐约能看到细小的通风竖井——那是地联士兵用HD-2050液压破碎镐(输出功率提升至5kW,可破碎C80级混凝土)凿出的应急通道。他按下通讯器:“激光班组,报一下大气折射率补偿情况。”

“回大人,卫星实时测了大气数据,补偿参数已输进去,光束偏移能控制在1米内!”

04:00,培尼的指令准时下达:“发射!”

第一束激光击中岛屿的瞬间,海面被染成淡紫。表层焦土在500MW高温下瞬间达2000℃,混凝土工事爆裂,钢筋像面条般熔断,地联遗留的M255轻机枪(2048年升级款,适配穿甲燃烧弹)在高温中扭曲成废铁。烟尘与蒸汽冲天而起,形成数百米热柱,将岛屿裹进白雾。

“激光1号炮位正常!能量输出稳定!”

“2号炮位完活3平方公里,转下一个区!”

通讯器里的汇报此起彼伏,安德烈突然插话:“大人,表层通风井全毁了,地联地下该断气了——他们的AC-2051空气循环系统(依赖地表进风,没了通风井撑不过两小时)肯定瘫痪了!”

培尼却没放松:“标记暴露的3个通道入口,作为机甲渗透突破口。激光班组切换精确模式,功率降到100MW,给通道做深度灼烧,烧5分钟。”

“精确模式切换中!能量晶格重新压缩……校准完毕!”操作员刚说完,淡紫光束骤然变细,像针般刺入通道。通道内壁岩石瞬间熔融,地联士兵扔来的沙袋和混凝土块,遇激光瞬间成灰。这时,两名激光操作员的对话透过通讯器传来:“你说这深度灼烧有啥用?”“笨啊,烧出50公分玻璃化层,地联想堵都堵不上——总不能用手挖玻璃吧!”

04:10,首轮打击结束。培尼看着渐散的烟尘,按下通讯器:“木卫三小队04:30从撒丁岛出发,05:00到科西嘉岛东北部滩涂;Uranus-2编队04:20起飞,空投Ant Colony存储仓,给机甲做协同支援。”

“收到!正在机甲启动前自检!动力系统、激光武器、电磁护盾全正常!”

“存储仓挂载完毕,等起飞指令!”

回应声传来,培尼的目光重新落回科西嘉岛——这场战役,才刚刚开始。

05:00 科西嘉岛东北部滩涂,木卫三机甲小队

五台银灰色木卫三机甲踩着海水推进,肩部激光炮泛着淡蓝微光,腿部矢量推进器喷着气流,在泥泞滩涂上灵活移动——相比木卫二,这代机甲的机动性提升40%,多光谱探测器能穿透5米混凝土。小队长科斯塔盯着战术屏,突然开口:“注意,红外热成像显示前方500米有通道入口,温度还在升——地联怕是在用Flamethrower M9(2050年列装,喷射温度达1200℃,射程15米)堵门。Ant Colony存储仓投到(42.05°N,9.00°E)了,准备协同渗透。”

空中,三架Uranus-2掠过,下腹挂架的电磁释放装置启动,三个黑色存储仓平稳落地,缓冲气囊弹出时发出闷响。舱门刚弹开,30只蚂蚁形状的无人兵器就涌了出来,履带底盘在滩涂裂缝中穿梭,微型激光枪的枪口闪着冷光。

“Ant Colony抵近通道了!检测到地联火焰喷射器喷射频率3秒/次,准备抓间隙突!”无人系统操作员喊。

科斯塔立刻下令:“机甲推进到100米处,开电磁护盾,激光炮切点射模式,压他们的火!”

电磁护盾亮起淡蓝光晕,激光光束精准击中火焰喷射器支架。地联士兵手中的武器瞬间失控,火焰反向喷射,将周围人烧成火球。Ant Colony趁机涌入通道,微型激光枪的光束在黑暗中闪烁,地联士兵的惨叫声透过声学传感器传来——他们手中的AK-49步枪(2049年升级款,口径5.45mm,适配穿甲弹)打不穿无人兵器的钛合金外壳,只能扔M84A3震撼弹(致盲致聋范围扩大至20米)阻挡。

“通道里10米处有震撼弹!”一名机甲乘员突然喊,科斯塔刚想回应,就听见Ant Colony操作员的声音:“放心,我们玩诱爆——一只吸引爆炸,其余绕后!”

爆炸声传来,科斯塔操控机甲走到通道入口,多光谱探测器屏上,中层工事的82mm Mortar M2052(地联2052年列装的迫击炮,射程提升至500米,可发射智能引信弹)阵地清晰可见。他冷笑一声:“3号、4号开电磁干扰器,2号、5号激光炮切高爆模式,炸他们的沙袋掩体!”

“电磁干扰器启动,地联通讯信号断了!”

“高爆模式校准完毕!目标锁定!”

光束击中沙袋的瞬间,掩体汽化,迫击炮炮管弯成弧形。这时,科斯塔身旁的机甲乘员突然嘀咕:“这木卫三的多光谱探测器是真牛,5米厚混凝土都能穿,比木卫二强太多了——上次在约克郡,木卫二连地联的假工事都没分清。”

“少废话,推进到深层工事入口!”科斯塔打断他,机甲群沿着通道向地下深处驶去,Ant Colony的无人兵器在前方探路,激光枪的微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07:30 科西嘉岛地下深层工事,地联西欧最后抵抗部队指挥部

指挥官埃利亚斯盯着战术屏,红色光点不断减少——那是他的士兵,西欧最后的抵抗力量。自巴黎、罗马陷落后,科西嘉岛成了最后的据点,他们靠火山岩工事和地中海水道,撑了整整三个月。此刻,屏上的光点只剩20个,中层工事的失守,意味着最后缓冲地带没了。

“指挥官,东北部通道破了!Ant Colony进中层了!”通讯兵索菲亚的声音带着颤抖,耳机里满是嘶吼,“西北部也来了木卫三,我们的RPG-7M6打不动他们的电磁护盾,已经废了5具!”

埃利亚斯深吸一口气,手指划过战术屏上的深层工事结构图——核心控制室里存着地联在大西洋、北非的秘密据点坐标,绝不能落入布鲁克手中。他按下通讯器:“所有小队撤到深层核心区,用Pre-charged Explosive M5(预制炸药升级款,爆炸威力提升30%)堵通道!索菲亚,联系‘海燕’号补给船,让他们立刻撤,别管补给了!”

“可‘海燕’号还没送Antibiotic X7(2051年研发的广谱抗生素,抗药性更强)和Compressed Ration F9(高热量单兵口粮,一块能顶8小时)来啊!”索菲亚的眼泪掉了下来,手指死死攥着通讯器。

“这是命令!”埃利亚斯的声音坚定,“‘海燕’号上有通讯兵,他们要把科西嘉岛的情况带出去——告诉总部,布鲁克的新机甲有电磁护盾,激光能精准打地下,还有会钻通道的无人兵器。这些比我们的命重要!”

索菲亚咬着牙接通通讯,埃利亚斯则看着屏上仅存的20个红点——西班牙老兵胡安、法国青年皮埃尔、意大利学生马可,没人退缩。他按下通讯器,声音平静却有力:“兄弟们,我们不是孤军奋战,我们今天的牺牲,会成为明天的希望。”

通讯频道里沉默几秒,随后传来整齐的回应——胡安用西班牙语喊:“¡Viva la Tierra!(地球万岁!)”,皮埃尔的法语带着哽咽:“Pour la liberté!(为了自由!)”,马可的意大利语坚定:“Noi non ci arrenderemo!(我们绝不投降!)”

埃利亚斯握紧手中的Detonator C4(便携爆弹,引爆延迟可调节),指节发白。这时,工事突然剧烈震动,灯光闪烁,意大利士兵马可冲进来喊:“指挥官!布鲁克的激光打穿了中层,他们的机甲快到核心区了!”

“通知所有人,守住炸药库!”埃利亚斯走到战术屏前,调出炸药库的位置,“就算死,也要拉着那些铁疙瘩一起!”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胡安扛着RPG-7M6跑向通道拐角,皮埃尔在掩体后架起Heavy Machine Gun M2HB-2050(重机枪升级款,射速提升至600发/分钟),马可则在地面贴满Pre-charged Explosive M5。索菲亚突然开口:“指挥官,我去堵通道!我会用西班牙语跟他们周旋,争取时间!”

埃利亚斯摇头:“你要活着,等‘海燕’号的消息。”他拍了拍索菲亚的肩,“记住,我们的抵抗,从来不是为了赢,是为了告诉布鲁克——地球,不会轻易屈服。”

就在这时,通道方向传来激光枪的“滋滋”声,Ant Colony无人兵器的黑影出现在拐角。埃利亚斯举起爆弹,眼神坚定:“准备战斗!”

胡安率先扣下RPG-7M6的扳机,火箭弹拖着尾焰冲向无人兵器,却被电磁护盾弹开。皮埃尔的重机枪怒吼起来,子弹打在护盾上溅起细碎火花。马可突然拉响身边的炸药,大喊:“¡Adiós, amigos!(再见了,朋友们!)”

爆炸声中,通道塌陷,暂时挡住了Ant Colony的进攻。埃利亚斯看着倒下的马可,眼眶通红——这场战斗,他们或许赢不了,但每多撑一秒,就是给地联多争取一秒的希望。

09:00 科西嘉岛地下深层工事入口,培尼公爵亲临指挥

培尼的悬浮战车碾过滩涂的焦土,停在深层工事入口旁。安德烈快步上前,递上战术平板:“大人,中层工事已肃清,地联残兵全撤到深层核心区了。Ant Colony探测到核心区有大量Pre-charged Explosive M5的信号,估计他们想炸掉整个工事。”

培尼接过平板,指尖划过核心区的三维模型——那里像一个密闭的钢铁盒子,仅有的两个通道已被地联用预制炸药封堵,墙体上还布满了射击孔。他抬头看向通道入口,木卫三机甲正列成扇形,肩部激光炮对准黑漆漆的深处,Ant Colony的无人兵器则在地面快速移动,扫描着可能存在的侧洞。

“Ant Colony开启热能探测,标记所有地联士兵的位置,别漏过任何一个角落。”培尼下令,“木卫三切换非致命模式,用眩晕光束压制,尽量留活口——我要知道地联在大西洋的据点坐标。”

“收到!Ant Colony热能探测启动!”无人系统操作员的声音传来,平板上瞬间弹出十几个红色光点,“核心区左侧5个,右侧8个,中间7个——应该是他们的指挥官和通讯兵。”

科斯塔操控着指挥型机甲率先进入通道,激光炮切换为淡蓝色的眩晕模式。通道内,地联士兵的射击声突然响起,Heavy Machine Gun M2HB-2050的子弹打在机甲护盾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左侧有重机枪!”科斯塔大喊,激光炮对准射击孔,淡蓝光束瞬间穿透混凝土,射击声戛然而止。Ant Colony的无人兵器趁机涌入,微型激光枪击中地联士兵的腿部,将他们击倒在地。

“右侧发现迫击炮!”另一名机甲乘员喊,可话音未落,地联士兵突然拉响了身边的炸药——“轰隆”一声,通道顶部的岩石坍塌,将两台Ant Colony无人兵器埋在碎石下。

“这群疯子!”科斯塔骂了一句,却看见地联士兵胡安从碎石后爬出来,扛着RPG-7M6对准机甲,用西班牙语嘶吼:“¡No pasarás!(你休想过去!)”

激光炮的眩晕光束瞬间击中胡安,他手中的火箭筒掉在地上,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科斯塔盯着地上的士兵,突然对培尼说:“大人,他们明明知道打不过,却还在抵抗。”

培尼沉默着走进通道,看着满地的地联士兵——有的还在挣扎,有的已经失去意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决绝。他走到核心控制室的门前,门上贴着一张纸,用三种语言写着:“这里是西欧最后的防线,我们可以被消灭,但永远不会屈服。”

“开门。”培尼下令。

木卫三机甲的激光炮击中门锁,门缓缓打开。控制室里,埃利亚斯正坐在战术屏前,手中握着Detonator C4,屏幕上还亮着地联据点的坐标——撒丁岛以西的秘密港口、摩洛哥的地下兵工厂、加那利群岛的通讯站。

“培尼公爵,久仰大名。”埃利亚斯抬起头,脸上满是烟尘,却眼神坚定,“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这些坐标,你永远也得不到。”

培尼走到战术屏前,看着上面闪烁的红点:“你以为销毁坐标就有用吗?布鲁克的卫星迟早会找到这些据点。”

“或许吧。”埃利亚斯笑了,按下爆弹的延迟按钮,红色数字开始跳动,“但至少我能拖延时间——等你们找到的时候,地联的新兵已经准备好了。”

培尼的瞳孔骤缩,转身就往外跑。木卫三机甲立刻掩护他撤离,激光炮击中埃利亚斯手中的爆弹——爆弹在控制室里爆炸,冲击波将培尼掀倒在地,机甲护盾挡住了大部分碎片。

当烟尘散去,培尼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被炸毁的战术屏,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安德烈跑过来,递上急救包:“大人,您没事吧?核心区的坐标全毁了,不过我们俘虏了12名地联士兵,或许能从他们嘴里问出点什么。”

培尼摇了摇头,看向控制室的废墟:“把俘虏送去地月轨道的审讯中心,好好审问。另外,让Ant Colony在全岛巡逻,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联残兵。”

17:00 科西嘉岛,布鲁克帝国临时指挥部

夕阳的余晖透过指挥部的舷窗,落在培尼的制服上。安德烈正在汇报最终战况:“科西嘉岛战役持续13小时,共摧毁地联地下工事3层,歼灭903人,俘虏32人;我们损失Ant Colony无人兵器12只,木卫三机甲1台轻微受损,士兵无阵亡,仅5人轻伤。‘God's Rod’的精准打击率100%,木卫三的电磁护盾和激光武器表现超出预期。”

培尼坐在指挥椅上,看着窗外的科西嘉岛——岛屿表面的焦土在夕阳下泛着橙红色的光,深层工事的入口被混凝土封堵,Ant Colony的无人兵器在滩涂上巡逻,像一群黑色的蚂蚁。这场战役,他赢了,却没有丝毫喜悦。

“把俘虏的审讯报告优先发给我。”培尼下令,“木卫三小队返回撒丁岛休整,Ant Colony留在科西嘉岛,建立永久监控站,每小时向我汇报一次情况。”

“是,大人。”安德烈躬身离开,指挥部里只剩下培尼一人。他走到战术屏前,调出科西嘉岛的卫星图像——地中海上的这座小岛,此刻像一块死寂的石头,可他知道,这里曾有一群人,用生命捍卫着地球的尊严。

通讯器突然响起,是科恩专员的声音:“培尼公爵,恭喜你拿下科西嘉岛。杜迪拉克大元帅对你的战术部署很满意,决定将你的辖区扩大至整个地中海区域。亚索尼克那边,因为马德里战役的失误,已经被撤销了部分兵权,你要好好守住地中海。”

培尼握紧了拳头,眼神变得坚定:“请科恩专员转告大元帅,我会守住地中海,绝不让地联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挂掉通讯,培尼再次看向窗外——夕阳渐渐落下,科西嘉岛陷入黑暗。他知道,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地联的抵抗还在继续,而他,必须做好准备,迎接下一场更残酷的战斗。

就在这时,审讯中心传来消息:被俘的地联士兵中,有一人愿意招供——地联在大西洋的秘密据点,比他们想象的更多,也更隐蔽。培尼的目光重新落在战术屏上,手指在撒丁岛以西的坐标上轻轻划过——那里,或许就是下一个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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