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镇的晨霜，凝在客栈的窗棂上，结成细碎的冰花。李曦雪是被窗外的鸟鸣惊醒的，睁开眼时，天刚蒙蒙亮，帐子外传来林清和苏婉收拾行装的轻响，夹杂着楼下店小二劈柴的“咚咚”声，琐碎却透着人间烟火气。
她起身下床，指尖刚触到窗纸，冰花便顺着指尖的暖意化开，留下一道水痕。窗外，薄雾尚未散尽，青石板路上覆着一层薄霜，早起的小贩正支起摊子，蒸笼里冒出的白气袅袅升起，与薄雾缠在一起，让整个小镇都浸在朦胧的暖意里。
“大人，您醒了？”春桃端着洗漱的水盆进来，见她望着窗外，笑着说，“楼下的早点铺已经开门了，卖的胡辣汤和油条，闻着可香了。林姑娘和苏姑娘说，吃完早点我们就出发，傍晚就能到华山脚下的青石镇，玄清道长派来的人在那里接应。”
李曦雪点头，接过帕子擦了擦手。昨夜与林清、苏婉聊到深夜，得知西域魔教的“血手修罗”不仅毒术高超，还练了一门邪功“血影噬魂”，能吸食他人内力助长自身，江湖中已有三位大宗师初期的高手折在他手里。而幽冥教残余的两位护法，也都是宗师后期的实力，此次两教联手，显然是做足了准备。
“把那瓶‘寒雪丹’给我。”李曦雪一边换衣，一边吩咐道，“再取一些干净的布条，待会儿给林姑娘她们带上，万一遇到毒箭，也好应急。”
春桃应着，转身去取东西。李曦雪换上银灰色劲装，将“碎雪”剑悬在腰间，又在袖中藏了几枚淬了寒冰的短匕——这是她昨夜特意炼制的，匕首上的寒气能暂时压制西域魔教的毒素，关键时刻或许能派上用场。
下楼时，林清和苏婉已经坐在桌边，面前摆着三碗胡辣汤，油条堆了满满一盘。见李曦雪下来，两人连忙起身：“大人，您坐。这胡辣汤可好喝了，您快尝尝。”
李曦雪坐下，舀了一勺胡辣汤——汤汁浓稠，胡椒的辛辣混着牛肉的鲜香，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得胃里一阵舒服。她抬头看向窗外，薄雾渐渐散去，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一个牵着黄牛的老农慢悠悠地走过，牛背上坐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笑得眉眼弯弯。
“要是江湖一直这么太平就好了。”苏婉望着窗外，轻声感叹。她今年刚满十六，入门才两年，还没见过江湖的险恶，此次下山，也是第一次直面魔教的威胁。
林清碰了碰她的胳膊，示意她别多话。李曦雪却笑了笑，舀了一根油条递给她：“会的。等我们解决了幽冥教和西域魔教，江湖就会太平了。”她的语气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让苏婉瞬间红了眼眶，用力点了点头。
吃完早点，四人牵着马走出客栈。“踏雪”白马见到主人，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背，李曦雪翻身上马，目光扫过街道——昨夜她说过“有我在，幽冥教不敢来闹事”，此刻镇上的店铺都开着门，百姓们说说笑笑，显然是放下了心。
“走吧。”李曦雪勒住缰绳，率先向镇外走去。林清和苏婉骑着马跟在后面，春桃坐在苏婉身后，手里紧紧攥着那瓶“寒雪丹”，眼神警惕地望着四周。
出了清风镇，道路渐渐变得崎岖，两旁是连绵的山林，树木枝桠交错，挡住了阳光，让路面显得有些昏暗。林清策马凑近李曦雪，低声道：“大人，这片林子叫‘断魂林’，据说常有山贼出没，而且……昨夜我们听说，幽冥教的人在这附近设了卡，专门拦截前往华山的正派弟子。”
李曦雪点头，指尖内力悄然散开，像细密的蛛网般覆向四周。她的内力已达武神境，感知范围远超从前，片刻后，便察觉到林子深处藏着十几道气息，其中三道带着宗师境的威压，其余的都是一流或二流高手，身上还缠着淡淡的血腥气——是幽冥教的人。
“待会儿你们跟在我身后，不要离开我的内力范围。”李曦雪的声音透过内力传入两人耳中，“他们若不动手，我们便直接过去；若是动手，你们只需自保，交给我来处理。”
林清和苏婉连忙点头，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刚走进林子深处，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哨声。十几道黑影从树上跃下，手持弯刀，拦住了去路。为首的是三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阴鸷的眼睛，其中一人手中还握着一根淬了黑毒的长鞭，鞭梢在地上拖过，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迹。
“李曦雪，果然是你。”为首的黑衣人开口，声音沙哑，“教主有令，拿下你，赏黄金万两，封幽冥教护法！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李曦雪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拔出“碎雪”剑。冰蓝色的剑气瞬间弥漫开来，林子中的寒气骤然变浓，地面上的落叶竟凝结出一层薄霜。“你们是自己走，还是要我动手？”
“狂妄！”另一个黑衣人怒吼一声，挥着长鞭向她袭来。长鞭带着腥风，直取她的面门，鞭梢的毒刺在阳光下泛着黑光——是西域魔教的“腐心毒”，沾之即死。
李曦雪不慌不忙，足尖轻点，“雪影迷踪步”施展到极致，身形如一道闪电，瞬间避开长鞭。同时手腕翻转，碎雪剑划出一道冰蓝色的弧线，剑气直取黑衣人的手腕。
“咔嚓”一声，黑衣人的手腕被剑气斩断，长鞭掉落在地，黑色的血液喷溅而出，落在地上，瞬间将落叶腐蚀成黑灰。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转身就要逃跑，却被李曦雪反手一剑，斩落头颅。
剩下的两个黑衣人脸色骤变，对视一眼，同时向她扑来。一人挥刀劈出一道黑色的刀气，另一人则从怀中取出一把毒针，向林清和苏婉射去——他们知道打不过李曦雪，便想挟持两个青云弟子，逼她就范。
“小心！”李曦雪一声轻喝，指尖内力微吐，一道冰蓝色的气劲挡在林清和苏婉身前。毒针撞在气劲上，瞬间被冻结，掉落在地。同时，她身形一闪，避开黑色刀气，碎雪剑直刺向挥刀的黑衣人。
“噗”的一声，长剑刺穿了他的胸口，冰蓝色的内力瞬间冻结了他的身体。黑衣人瞪大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最后无力地倒在地上，化为一座冰雕。
最后一个黑衣人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李曦雪却没有追，只是指尖凝出一道冰蓝色的剑气，隔空射向他的后心。剑气穿透他的身体，带着他的尸体飞出数丈，重重摔在地上，激起一片落叶。
剩下的幽冥教教徒见首领都死了，哪里还敢反抗，纷纷扔下兵器，跪地求饶。李曦雪看着他们，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你们手上沾了多少正派弟子的血，自己清楚。今日饶你们一命，若再敢为非作歹，我定斩不饶！滚！”
教徒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林清和苏婉走上前，看着地上的尸体，脸色还有些发白——她们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场面，也从未想过，武神境的实力竟如此恐怖。
“没事吧？”李曦雪收剑入鞘，走到她们身边，语气温和。
“我们没事，多谢大人。”林清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只是没想到，幽冥教的人竟这么狠，连自己人都下得去手。”她指了指地上那个被斩断手腕的黑衣人尸体，眼中满是厌恶——那尸体的脸上，还残留着被毒鞭反噬的黑痕，显然是被同伴下了毒。
李曦雪点头，蹲下身，仔细检查着黑衣人的尸体。在他的怀中，发现了一封密信，上面写着：“青石镇已被我教控制，青云剑派接应之人已被擒，速将李曦雪引至青石镇，围而杀之。”
“不好！”林清惊呼一声，“玄清道长派去的人在青石镇接应我们，若是被擒，恐怕会有危险！”
“别急。”李曦雪安慰道，将密信收好，“密信上没说具体时间，我们加快速度，或许还能赶在他们动手前，救出接应的人。”
四人连忙翻身上马，策马向青石镇疾驰而去。“踏雪”白马的速度最快，李曦雪一马当先，银灰色的劲装在风中猎猎作响，腰间的“碎雪”剑随着马蹄的节奏轻轻晃动，仿佛也在催促着主人尽快赶到。
途中，李曦雪将密信的内容告诉了林清和苏婉。苏婉担忧地说：“青石镇是前往华山的必经之路，若是被魔教控制，我们怎么过去啊？而且接应的师兄师姐们……”
“放心，有我在。”李曦雪回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魔教控制青石镇，无非是想引我进去。正好，我也想看看，他们到底布了什么局。”
夕阳西下时，青石镇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中。镇子不大，四周筑着矮墙，镇口站着几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显然是魔教的教徒，正盘查着进出的行人。镇子上空没有炊烟，也听不到往日的喧闹，显得格外死寂。
“大人，我们怎么办？直接闯进去吗？”林清勒住马，低声问道。
李曦雪摇头，指了指镇子东侧的一片树林：“我们从那边绕进去，先找到接应的人，再做打算。”
四人牵着马，悄悄绕到树林中。李曦雪运转“敛息术”，将三人的气息都隐藏起来，然后足尖轻点，“雪影迷踪步”施展到极致，带着她们像三道影子，悄无声息地潜入镇中。
镇子里的街道空无一人，门窗紧闭，不少房屋的门上还贴着黑色的符咒，透着诡异的气息。偶尔能听到几声惨叫，从镇子深处传来，让苏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接应的师兄师姐们，应该被关在镇衙里。”林清压低声音，指着镇子中央的一座建筑，“玄清道长说过，他们会在镇衙后院的柴房里等我们。”
李曦雪点头，带着她们小心翼翼地向镇衙靠近。镇衙外站着十几个魔教教徒，手持弯刀，警惕地望着四周。李曦雪示意林清和苏婉在暗处等候，然后身形一闪，如一道闪电般掠出。
“雪刃焚天”的内力瞬间爆发，冰蓝色的剑气纵横，镇衙外的教徒还没反应过来，就已倒在地上，没了气息。李曦雪动作干净利落，片刻间就解决了所有守卫，然后挥手示意三人过来。
“快，去柴房。”李曦雪带头走进镇衙，后院的柴房里果然传来微弱的呻吟声。她快步走过去，一脚踹开柴房门——里面绑着五个青云剑派的弟子，个个浑身是伤，脸色惨白，其中一个，正是玄清道长的弟子，也是李曦雨的大师兄，凌云。
“是大人！”凌云认出了李曦雪，眼中满是惊喜，“您可算来了！我们昨日刚到青石镇，就被魔教的人偷袭，师弟师妹们都受伤了……”
李曦雪走上前，指尖内力微吐，斩断了他们身上的绳索，然后取出“寒雪丹”，分给每人一粒：“先吃了丹药，疗伤要紧。”
弟子们接过丹药，连忙吞下。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和的内力顺着喉咙滑下，缓解了身上的疼痛，让他们精神好了许多。凌云站起身，躬身行礼：“多谢大人相救。魔教的人把我们关在这里，是想引您来，镇子里藏了不少教众，还有西域魔教的毒师，您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李曦雪点头，目光扫过几人的伤口——伤口发黑，显然是中了毒，幸好“寒雪丹”能暂时压制毒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们先在这里休息，我去解决镇子里的魔教教徒，春桃，你留下来照顾他们。”
“是，小姐。”春桃点头，从包袱里取出干净的布条，开始帮弟子们包扎伤口。
李曦雪转身走出柴房，林清和苏婉连忙跟上：“大人，我们跟您一起去！”
“好。”李曦雪没有拒绝，“你们跟在我身后，注意躲避毒箭，遇到危险，就躲进我的内力防护罩里。”
三人走出镇衙，镇子里的魔教教徒已经察觉到了动静，纷纷从房屋里冲出来，手持弯刀和毒箭，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红色长袍的男子，脸上没有蒙布，颧骨高耸，眼神阴鸷，手中握着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正是西域魔教的毒师，“毒手”吴天。
“李曦雪，你果然来了。”吴天冷笑一声，声音尖锐，“今日，就让你尝尝我西域魔教的厉害！”他抬手示意，身后的教徒纷纷举起弓箭，箭尖上泛着黑光，显然是淬了剧毒。
李曦雪不慌不忙，周身内力运转，冰蓝色的防护罩瞬间展开，将林清和苏婉护在其中。“吴天，你残害无辜百姓，毒害正派弟子，今日，我便替江湖除了你。”
“狂妄！”吴天怒吼一声，挥手下令，“放箭！”
密密麻麻的毒箭射向防护罩，撞在上面，瞬间被冻结，掉落在地。李曦雪趁机身形一闪，“雪影迷踪步”施展到极致，向吴天掠去。碎雪剑划出一道冰蓝色的弧线，剑气直取他的咽喉。
吴天脸色大变，连忙挥刀格挡。“当”的一声脆响，匕首被剑气斩断，吴天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臂发麻，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的瓷瓶，拔开塞子，向李曦雪扔去——瓷瓶里装着西域魔教的“化骨散”，遇风即散，沾之即化。
李曦雪早有准备，指尖内力微吐，一道冰蓝色的气劲将瓷瓶冻结，然后反手一剑，将瓷瓶劈成碎片。化骨散被寒气冻结，没有散开来，反而化为冰屑，掉落在地。
“不可能！”吴天瞪大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这“化骨散”，连大宗师初期的高手都避之不及，没想到竟被李曦雪轻易破解。
李曦雪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再次掠出，碎雪剑直刺他的胸口。吴天想要躲闪，却被她的内力锁定，动弹不得。长剑刺穿他的心脏，冰蓝色的内力瞬间冻结了他的身体，让他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就已化为一座冰雕。
剩下的魔教教徒见首领死了，哪里还敢反抗，纷纷扔下兵器，跪地求饶。李曦雪看着他们，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你们若想活命，就把镇子里的百姓都放了，然后离开青石镇，永远不许再踏入中原一步。若是敢违逆，我定斩不饶！”
教徒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去释放百姓。林清和苏婉走上前，看着地上的冰雕，眼中满是敬佩：“大人，您太厉害了！”
李曦雪收剑入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内力消耗有些大，她需要尽快调息。这时，镇子里传来百姓们的欢呼声——教徒们已经释放了百姓，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看到李曦雪，纷纷跪地磕头：“多谢武神大人救命之恩！”
李曦雪走上前，扶起为首的一位老奶奶，语气温和：“老人家快起来，保护百姓，是我的责任。”她转身看向林清，“你去通知百姓们，今日就在镇子里安心休息，明日一早，我们一起去华山。”
“是！”林清点头，转身去安抚百姓。
苏婉看着李曦雪的背影，眼中满是崇拜：“大人，您不仅武功高强，还这么关心百姓，难怪大家都叫您‘护国武神’。”
李曦雪笑了笑，没有说话。她抬头看向西方的天空，夕阳的余晖洒在青石镇的屋顶上，染得一片金黄。远处的华山，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像一头沉睡的巨兽，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当晚，青石镇的百姓们自发地为李曦雪等人准备了晚饭。胡辣汤、油条、馒头，还有百姓们自家腌的咸菜，虽然简单，却透着浓浓的暖意。李曦雪和弟子们围坐在桌前，听着百姓们讲述被魔教欺压的经历，心中的杀意更浓——幽冥教和西域魔教，不仅危害江湖，还残害百姓，这一战，她必须赢。
饭后，凌云找到李曦雪，递过一封密信：“大人，这是玄清道长刚刚派人送来的，说其他正派门派的掌门，已经到了华山之巅，等着您过去商议对策。另外，道长还说，血手修罗已经到了华山脚下，扬言要在华山论剑上，亲手杀了您。”
李曦雪接过密信，快速浏览一遍。密信上写着，少林、武当、峨眉等门派的掌门都已抵达华山，结成了“正派同盟”，推举玄清道长为盟主，等待她前来主持大局。而血手修罗则带着魔教教众，在华山脚下的“黑木崖”设了据点，与正派同盟对峙。
“好。”李曦雪将密信收好，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去华山。华山论剑，我倒要看看，这血手修罗，到底有什么本事。”
凌云点头，眼中满是坚定：“弟子愿随大人一同前往，与魔教决一死战！”
夜色渐深，青石镇的灯火渐渐熄灭。李曦雪独自站在镇衙的院子里，抬头望着星空——繁星点点，与雁门关外的星空一模一样。她运转“寒雪心经”，内力在体内缓缓流转，修复着白日战斗损耗的根基。丹田处的武神境内力越来越浑厚，周身的寒气也越来越浓，院子里的落叶竟凝结出一层薄霜。
“血手修罗，幽冥教……”李曦雪喃喃自语，指尖凝出一朵冰蓝色的梅花，梅花在空中缓缓绽放，又缓缓消散，“明日，华山之巅，便是你们的死期。”
她抬手，握住腰间的“碎雪”剑，剑鞘上的冰纹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决心，泛着越来越亮的光芒。她知道，明日的华山论剑，将会是一场硬仗，魔教的毒术、邪功，还有隐藏在暗处的敌人，都在等着她。
但她并不畏惧。她的剑，为守护而拔；她的内力，为正义而用。无论是朝堂还是江湖，无论是北狄还是魔教，只要危害到百姓，危害到赤肖国的太平，她都会一一斩尽。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李曦雪便带着林清、苏婉、凌云等青云弟子，还有愿意随行的青石镇百姓，向华山出发。队伍浩浩荡荡，百姓们手持棍棒、锄头，弟子们握着长剑、道袍，虽然没有铠甲，却个个眼神坚定，士气高涨。
华山脚下，云雾缭绕。黑木崖的方向，传来魔教教徒的呐喊声，透着嚣张与狂妄。而华山之巅，正派同盟的旗帜迎风招展，等着她的到来。
李曦雪勒住马，抬头望向华山之巅。那里，不仅有等待她的盟友，还有即将到来的大战。她深吸一口气，双腿轻轻一夹马腹，“踏雪”白马撒开四蹄，带着她向华山之巅疾驰而去。
风从耳边吹过，带着山林的清香和魔教的血腥气。李曦雪挺直脊背，墨发在风中飞扬，银灰色的劲装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腰间的“碎雪”剑安静地悬着，却仿佛随时都会出鞘，斩尽天下邪魔，还江湖一个太平。
华山论剑的钟声，在云雾中缓缓响起，悠远而肃穆。一场决定江湖命运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而李曦雪，这位赤肖国的护国武神，将带着手中的剑，心中的信念，站在华山之巅，直面所有的黑暗与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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