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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她的手抖了,我的药才刚开始

烬宫:废后归来掌乾坤

七日后的清晨,阿菱天未亮便摸黑点亮了油灯。

竹篾编的枕头被她攥得发皱,昨夜翻来覆去的梦境里全是从前的光景——她跪在苏记药坊的柜台前,举着绣了半幅并蒂莲的帕子,说要替苏晚萤绣药囊;又梦见自己戴着翡翠玉簪,被贵妇人围在中间夸赞“巧手赛过活神仙”。

“不过是手酸了。”她咬着牙将银针戳进绣绷,素白的绢面上,第一朵牡丹的花瓣刚起了个头,指尖便不受控地轻颤。

银针“当啷”坠地,在青石板上滚出半尺远。

阿菱猛地弯腰去捡,发顶的木簪滑落,几缕乱发黏在汗湿的额角。

她重新捏紧针,屏息凝神,第二针刚穿过绢面,腕间的筋脉突然像被细铁丝勒住,指节不受控制地蜷缩。

绣绷“啪”地砸在桌上,整幅未完成的并蒂莲被扯出一道歪斜的裂口。

“阿菱姐姐,夫人催了。”窗外传来小丫鬟的尖嗓,“说是要赶在晌午前把贺寿的百子图送过去。”

阿菱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扯过帕子胡乱擦了擦手,重新坐回绣绷前。

这一回她用牙咬住左手小指,想用疼痛镇住颤抖。

银针穿过绢面时,腕间的抽搐却愈发剧烈,原本该是流畅的弧线变成了锯齿状,针脚歪歪扭扭,倒像是被虫蛀过的旧网。

“这就是你说的‘比昨日好’?”县令夫人捏着绣帕的指尖泛白,翡翠护甲在绢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连我房里粗使丫鬟的活计都不如!”

阿菱扑通跪在地砖上,凉意透过薄棉裙渗进骨头:“夫人再给我一日,就一日——”

“退下吧。”夫人将绣帕甩进炭盆,火星子“噼啪”炸起,“明日起不必来后苑了。”

小丫鬟捂着嘴笑出了声,阿菱听见她们走远时的私语:“早说她是偷了苏姑娘的手艺,现在露馅了吧?”“可不是,上回还敢在县令府撒野,活该——”

她扶着桌角爬起来,绣绷“哐当”摔在地上,碎瓷片扎进脚背也不觉得疼。

直到暮色漫进窗棂,阿菱才想起那碗“安神汤”。

她翻出床底的陶瓮,将最后一点药渣倒在破碗里,凑到鼻尖去嗅。

药渣泛着暗黄,混着些晒干的枸杞皮,哪有半分异味?

窗外突然落起雨来。

阿菱望着雨幕里摇晃的灯笼,忽然想起那日苏晚萤递来汤盅时,眼尾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浑身的血都凉了——原来那碗汤不是救命的,是送她下悬崖的。

“苏晚萤!”她抓起床头的瓷枕砸向窗户,碎瓷片混着雨水溅了满脸,“你好狠——”

同一时刻,苏记药坊的后堂里,苏晚萤正听着伙计汇报:“城南王伯已经在茶楼说了,当年苏老爷被贬,确实是因为有人偷了《百草经》里的香方。还有老药农周叔,说阿菱的香囊针脚和姑娘三年前卖的那批一模一样。”

她垂眸拨弄茶盏里的浮叶,青瓷盏底与木桌相碰,发出清冽的脆响:“再加把火。”

“是。”伙计退下时,门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外头三三两两的百姓。

“听说了吗?那阿菱的香囊,原是偷苏姑娘的方子!”

“怪不得她绣活突然变好,合着是偷来的本事,现在遭报应了吧?”

“苏姑娘就是心善,换了我早去衙门告她了——”

议论声被风卷进窗内,苏晚萤指尖的茶盏顿住。

她望着案头那封墨迹未干的《香怨录》抄本,字迹清瘦刚劲,末尾落着“李砚之”三字。

李秀才到底还是动手了,这篇暗讽“窃艺者终自焚”的文章,此刻该正贴在城南驿的墙上,被往来书生争相传看。

“苏姑娘,赵县令差人来请。”

县衙后堂的檀香有些呛人。

赵县令捻着胡须,目光在苏晚萤脸上转了两圈:“阿菱的手废了,百姓都说你是菩萨,可本官总觉得……”他顿了顿,“是不是过了?”

苏晚萤端起茶盏,茶水倒映出她冷白的脸:“大人见过猎户捕狐吗?”

“啊?”

“狐偷了鸡,猎户不会只打它一顿。”她轻轻吹开茶沫,“要先敲断它的爪,让它再偷不成;再剥了它的皮,让别的狐见了害怕。”

赵县令的茶盏“咔”地磕在桌上:“你是说——”

“我若今日容了阿菱,明日就会有张菱、王菱。”苏晚萤抬眼,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大人要的良序,不是靠菩萨心肠,是靠血写的规矩。”

堂中静得能听见烛芯爆响。

赵县令盯着她眼底的冷光,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跪在公堂上替父辩冤的小女娃。

那时她哭着说“我爹的药没毒”,现在她却说“我是复仇的药师”。

“只要不犯王法。”他重重叹了口气,“本官就当没看见。”

苏晚萤离开县衙时,暮色正漫过青瓦。

她摸了摸腕间的玉镯,凉意顺着血脉往上爬。

回到药坊后,她反手闩了门,指尖在玉镯上轻轻一叩——

熟悉的草木香扑面而来。

玲珑境里,灵泉正翻涌着暗青色的波纹,药田边缘的土壤泛着不正常的枯白。

苏晚萤咬着牙将最后两粒雪参籽埋进土里,灵泉突然溅起水花,打湿了她的裙角。

“撑住。”她攥紧药锄,冷汗顺着下巴滴进泥土,“还差三日。”

第三日破晓时分,药田里终于冒出两株拇指高的雪参,叶片上凝着晶亮的露珠。

灵泉却彻底沉寂了,药田的枯斑蔓延到了中央。

苏晚萤扶着药锄直起腰,喉间一甜,血珠顺着嘴角滴在雪参叶上,红得刺目。

她将雪参烘干、研磨、制丸,分装成小玉瓶。

每瓶里都压着一张笺纸,字迹清俊:“昔日盗我艺者,今赠药一丸,愿手疾早愈。”

阿菱收到药瓶时,雨还没停。

她捏着瓶子冷笑,将药丸扔进了炭盆。

火星子舔过深褐色的药丸,突然腾起一缕淡紫的烟——那是“颤筋散”反向毒素发作的征兆。

深夜,药坊的门被轻轻叩响。

“抓药。”

苏晚萤举着烛台掀开帘子,只见个穿粗布短打的“药童”站在雨里,发梢滴着水,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药方。

她扫了眼药方,又抬眼去看“药童”的脸——眉峰如剑,是李秀才。

“脉息平稳,舌苔红润。”她将药方拍在桌上,“李公子装病,是想看什么?”

李砚之扯下头巾,雨水顺着发尾滴在青石板上:“学生想知道,苏姑娘要走到哪一步?”

烛火在两人之间摇晃。

苏晚萤望着他眼底的探究,忽然笑了:“公子不是爱写文章吗?”她指尖划过案头的《香怨录》,“那就记清楚——恶人不死,是因为还没轮到我动手。”

话音未落,她吹灭了烛火。

黑暗中传来衣料摩擦的声响,再开口时,声音轻得像飘在雨里:“下一个,该进京了。”

三日后清晨,晨雾还未散尽。

苏晚萤站在药坊门口,望着青石板路的尽头。

马蹄声由远及近,像擂在人心上的鼓。

她摸了摸腕间的玉镯,凉丝丝的触感里,仿佛已经闻到了京城的风里,飘来的血与火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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